“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看自己不喜歡看的事物。 .”其實我一直是排斥做殯葬師,只是出於無奈,迫不得已接受了命運的安排,現在慢慢習慣到逐漸接受,並且有了想發揚光大的想法。
小米粒驚訝,回我一句說:“咦!我們倆的想法跟見解好相似?”
“嗯。”我還沒有想到怎麼答覆她。
她又接着說:“我曾經遭受過不幸,本以爲長大了,那件事會淡下去,可,那件事非但沒有淡下去,還一直在我腦子裏揮之不掉,屢屢想起,痛不欲生,甚至於不願意去接觸別人。”
我知道女孩子羞於啓齒的不幸是什麼,因爲我也懂男女之間那點事,有很多新聞,不是女孩子受害什麼的,沒有指明,我含蓄的問:“這件事發生在什麼時候,你那個時候多少歲?”
“發生在很久以前,我才十一二歲讀五年級。”
“都有誰知道?”
“你是第一個,我家裏人都不知道。”
“那你現在多大?”
“十八歲。”
“我們倆都是共同的病症,我們倆也是朋友,你願意的話,把發生的事告訴我好嗎?”
小米粒沉默了。
許久都沒有動靜,我以爲她下線了。準備離開,去看看今晚喫什麼。
滴滴——
小米粒再次出現,說了一句:“你必須保證這個祕密不能泄露出去,否則我只能是死路一條。”
可想而知,對方鼓多大的勇氣才告訴我這個隱藏在她心底的祕密。
作爲心理諮詢師,要做的第一項是保密病人所有的信息跟病症,以及跟病人有關的事物。
爺爺是不知道我在搞這個心裏諮詢師,要是知道,他一定不樂意了。說那不靠譜,不能填飽肚子,還說那是小孩子玩的把戲。
“怎麼說?”
聽她提到死,我情不自禁的聯想到彭財富那個懸樑自盡的婆娘。
人與人之間或許真的存在一種相互吸引的磁場,這個磁場的形成得看契機,得看時間地點各種因素結合一起。
“小米粒,我想如果你信任一個人,不論對方是誰,你都毫不遲疑把想說的話說出來,也不會對他的誠信質疑,如果你不相信一個人最好什麼都別說。這方面不能勉強,即便對方不是你相信的人,即便得到保證,也是枉然。”
“嗯。”
“那你要不要聽聽我的故事?”我怕她遲疑把想說的話吞回去急忙來一發定心丸。
“我願意聽你的故事,不過,在聽你的故事之前,你先耐心聽完我的故事。”小米粒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講出來囤積在心底的祕密,她對我沒有絲毫的質疑,我感到很開心,也很高興。
小米粒的故事——
很多年前,小米粒還是小姑娘的時候。家裏來了一個白髮蒼蒼面帶微笑,和藹可親的老奶奶。
媽媽讓她稱呼老奶奶姑婆。
這是媽媽孃家的一個姨媽。
論輩分,小米粒的確應該稱呼老奶奶姑婆。
小米粒在媽媽的授意下,甜甜的喊了一聲姑婆。
這位面目慈祥的姑婆,看小米粒乖巧可愛,一下子喜歡她了。並且對小米粒的媽媽說:“我想帶這孩子去城裏玩幾天。”
小米粒家住在小鎮,姑婆家在大城市。
大城市的繁華,那些琳琅滿目的商品,還有人來人往的街道,以及五花八門的廣告牌都是小米粒嚮往想看到的。
沒想到,媽媽滿口答應,這讓小米粒開心得不得了。她像一隻飛來飛去的小燕子,在姑婆跟媽媽身邊躥來跳去。
終於,姑婆帶走她去了大城市。
大城市果真與小鎮子大不同。
小米粒對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麼稀,目不暇接看不夠。
姑婆的家很大,三室一廳。
家裏的佈置也是那麼獨特優雅,隱隱有一股淡淡想香味,小米粒很喜歡這種味道。
姑婆沒有跟兒女們住在一起,她跟老伴,也是後來的姥爺一起住的。
姥爺身體好,滿面紅光,看見小米粒,有眼前一亮的感覺。對她的到來是非常的歡迎,然後張羅去買小米粒喜歡喫的食物水果等。
小米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她姑婆跟姥爺更是感激不盡。
姑婆帶她去買菜,給她講述橋樑,高樓,還有超市各種商品。
還別說,小米粒在這裏學到了不少東西,小鎮沒有的,這裏有,小鎮有的這裏也有,只是小鎮的還好。
有一天,姑婆出去了。
家裏小米粒跟姥爺。
姥爺鼻息很重,老遠聽見他的聲音。
小米粒在畫畫。
這是姑婆給她新買的畫冊還有畫筆。
小米粒從小喜歡畫畫,特別是人的肖像畫。
姥爺進屋,她知道,他的鼻息很重。
姥爺挨近她,還問:“畫的什麼?”
“小仙女……”女字還在咽喉裏,小米粒突然震住了,姥爺的手從她後脖頸伸進去——然後又摸了她前面,接着從後面抵住她。
小米粒嚇哭了。
姥爺捂住她的嘴,在她背部有什麼東西硬硬的頂住——瞬間,嚇得小米粒張口咬住他的手,掙脫撒丫子跑。
跑出去一頭撞開門回來的姑婆。
“姥爺欺負我。”那個時候小米粒還不知道什麼事,她覺得姥爺是挺嚇人的欺負她。
姑婆看見小米粒哭,聽見她的話,打趣道:“姥爺那是愛你,怎麼可能欺負你。”
“沒有,姥爺有一根大蟲伸出來了。”
姑婆聽見小米粒這話不對,急忙走進去。看見老伴慌慌張張在整理衣褲,她氣得不行,電話通知兒女們回來處理這件事。
我在這裏感受到小米粒的心在滴血,能理解她此刻的痛苦。
“然後,他們怎麼處理的?”
“他們把我送回家,然後再也沒有去過姑婆家了。”
老色鬼,這樣也算處理?
真可謂是家醜不可外揚。他們一家子把這件事這麼壓下去了,受害者的小米粒卻無人問津。
她不敢對自己的家人講述這件事,也不敢對朋友,對同學講出心裏的苦悶。
難怪!
她有輕微的抑鬱症,也算是較堅強的女孩了。
我突然有一種想要保護她的衝動。
可要是說出來,她會不會覺得我太冒失?
“米粒,你很好,很堅強,我希望你繼續堅強下去。答應我,好好的,總有一天我們倆會在一個起跑線撞見的。”
小米粒沉默了。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沒有動靜,接着頭像變成灰色的。
從她頭像變成灰色的起,我開始擔心她的安危。
我是第一次心裏掛着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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