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於對她的同情,還是好感產生的掛念,一時半會我也分不清楚。 .
對於小米粒,我們倆侷限於絡空間看似很近卻遙遠。她知道我的真實姓名,我卻不知道她姓甚名誰只知道暱稱叫做小米粒。
我呆呆的凝望電腦。希望她突然出現,然後開心的告訴我,她什麼事都沒有,從此以後開開心心的活下去。
等了一會,小米粒終究沒有出現,我蠻失望的起身去了洗漱間。
面對鏡子傻乎乎的凝視鏡子裏的自己。
看着看着,忽然有一種怪的感覺,鏡子裏的自己跟現實裏的自己不一樣,甚至於不敢久看下去,轉身之際,錯覺,鏡子裏的那個自己還是面對我的後背用陰冷的眸子在凝視我。
我神經質猛然一個轉身,看向鏡子。鏡子裏的自己一雙充滿戒備的眼,緊張盯着鏡子外面的我看。
自己嚇自己。
走幾步,鏡子裏突然傳來怪聲,是手指摩擦玻璃發出的響聲。倏地我頭皮一炸,再次迴轉式看向鏡子,鏡子裏一張無慘白的臉,以及那歪到一邊的脖子當真嚇死我。
我倒吸一口涼氣,狂吞口水,顫抖手指——
“幫我找到她……”
鏡子的女人消失不見,鏡面流淌的血卻是真實的,一股刺鼻的血腥瞬間瀰漫在空間。
我渾身一哆嗦,朝前走一步伸手去摸鏡子的血,再看手。什麼都沒有嘛,尼瑪剛纔看見的又是幻覺?
在我回轉身時,來自門口大喊聲又嚇我一跳。
“小麻雀,我們回來了。”
是朱大長的聲音。我雀躍歡喜的咆哮跑出去,看見爺爺滿臉疲憊的樣子。
“爺爺……”我抱住爺爺。
“臭小子,老骨頭要被你搖垮了。”
“小麻雀抱我……”小胖誇張的伸長手臂要抱。
“抱你妹。”
我撇開小胖,對爺爺問長問短,又端來熱水毛巾,麻溜的去泡茶。
“無故獻殷勤非奸即盜一定是遇到難辦的事了纔對爺爺這麼好。”小胖陰笑一下,調侃道。
小胖說得太對了。
玻璃劃傷致死的女人,還有突然出現在喪葬店的小女孩。都是我沒有遇到感覺棘手的難事,我想聽爺爺怎麼看待這兩件事。
爺爺見我沒有吭聲,笑了笑點頭說:“店裏沒有發生什麼事好,你心裏有事講出來我聽聽。”
然後,我把遇到的事告訴他。
爺爺點頭說:“陰靈也是有靈性的,既然你答應她,她配合你完成該做的事,你必須給她一個交代。”
“那個女孩?”
“女孩,如果我沒有算錯,應該是你預見死亡。”
預見死亡?“也說,女孩還沒有死,但有可能會發生可怕的事,導致她死亡?”我覺得這件事邪乎,一個沒有死亡的人,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我面前,而且是以鬼魂的方式出現。
“磁力相吸。”爺爺累了,說了一會話,得知我去局子裏,嘟噥一句道:“是說卡里多了錢,還以爲是天掉餡餅了,沒想到是你做了事得到的酬勞。”
“傻孩子,爺爺做的不是單純清洗屍體,而是給與逝者一份作爲人最後的尊嚴。”爺爺走幾步,停下來對小胖說:“你洗洗臉,跟小七出去一下,找一下線索,查出導致女人死亡的真正原因。”
“你不能問張科他們?”
“他們搞刑偵的,所有信息都是機密,咱要靠自己,別去驚動人家。”我懂爺爺的意思,死者已矣,在正常人的眼裏,玻璃劃傷死亡的人是意外死亡,而只有我們知道她的死亡並非如此,她口裏的她,或許是人,或許不是人。
還有預見死亡那個女孩,那麼可愛的女孩,我怎麼幫她?
先不管了,去查玻璃劃傷致死女人的事。
在清洗屍體的時候,我在死者腳趾掛牌看見她的真實名字:季曉瑩、年齡36,地址新民萬新住宅區。
“這是大概地址,怎麼找?”
“爺爺跟他們那麼熟,局子裏有檔案,你可以讓爺爺幫忙。”
“不用爺爺幫忙,我有辦法。”
小胖大惑不解,看我轉身進了浴室。
然後放滿浴盆裏的水,那麼跨進去橫躺在浴盆裏。
“麻小七你幹嘛,想自殺?”
傻得一。我懶得理睬他,閉眼,慢慢沉下去,心裏唸叨:季曉瑩,你要我幫你,你的詳細信息給我。
不多一會,季曉瑩那張絕無僅有超恐怖的臉出現,她幽幽的低語,聲聲入耳,我聽明白了,受不了水裏那陰冷的侵襲,呼地一下至浴盆裏坐起來。
你猜怎麼着。
坐起來我懵逼了。
四周的景象不像是我的家。
是一處陌生的環境。
我自打很小的時候,被爺爺按在水裏跟那些東西通靈,他從我的口裏獲取信息來幫人幫鬼。卻真沒想到,這次我自己來,發生了穿越劇纔會有的劇情。
我從水裏穿越到了另度空間。
刷刷——拖地的聲音,空氣裏有一股淡而不膩的香味,相似女人香。我從水裏起來,顧不得溼淋淋的身子,朝傳來響聲的位置走去。
如果說我在做夢。這也太離譜了,眼前看見的只能用奢華來形容,超級豪華吊燈,牆地磚都是進口的吧!還有帶着香味兒的壁紙。
屋裏有一個女人正在拖地。
女人好似感覺到我的存在,慢慢轉身,這一轉身,我驚呆。
是季曉瑩!
這一驚無異於一個重磅炸彈,把我炸得暈乎乎分不清東南西北。
季曉瑩好像聽見什麼動靜,把塵拖靠在牆邊,朝窗口走去。
窗口處有一魚缸,她低聲嘟噥一句道:“怎麼漏水了?”說話間,她扯掉電插頭,雙手捧起魚缸朝廚房走去,目測是去換水。我想起她脖子的玻璃切口,是這塊旋轉在半空的玻璃要了她的命。
想到此,我不由得大喫一驚,衝動的朝她跑去,口裏急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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