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殯葬筆記 >第225章 雞言人語
    第225章雞言人語

    它看見牛、龍、豬、以及其他生物浩浩蕩蕩去參加活動,想搭牛的便車,牛嫌棄它懶惰,並且知道它是偷奸耍滑堅決沒有答應。 .老鼠素來臭名遠揚,牛老實忠厚,很得人心,牛拒絕搭乘老鼠,其他生物都鄙視它,最終想搭便車去參加活動的計劃失敗。

    沮喪的老鼠正暗自怨天尤人的時候,人類出現了,它故意很痛苦的樣子,一瘸一拐前把自己想搭便車的想法說了。

    那個時候,人類很善良,乍一聽老鼠受傷了,不能準時參加喝水賽活動,爽快的答應了老鼠搭便車的請求,人類慷慨的伸出手,老鼠捲縮在他的手掌心一起去了喝水賽活動地點。

    在路,人類對這隻受傷的小生物可以說是關懷備至,老鼠感恩,也覺得挨着人類安全可靠。偷偷的把自己知道的祕密說了出來,它說:“清澈透明的水不能喝,你要喝那碗渾濁的水,在所有生物,它們都覺得我最聰明,也最狡猾,我帶頭去喝那碗清亮的水,其他“人”也一定會來喝,所以你聽我的沒錯。”

    人類想也沒想點頭答應了。

    他們一起到了喝水賽現場。地跑的,天飛的所有在地球生活的生物都來了。

    老鼠跟人類的最後一個到達的,剛剛好是開始賽的時間。

    老鼠跳下來,大搖大擺朝那碗清亮的水走去,表情爬海碗大大方方的喝了一口。其他生物簡裝,再也按耐不住,一個個依次前去都喝了那碗清亮的水。

    只有人類,喝了那碗渾濁的水。

    最後所有生物都知道當受騙,對老鼠更是恨之入骨,看見老鼠喊打,特別是老鷹看見它想喫掉。

    人類屬於地球能言善辯的生物,他對老鼠的承諾也實現了,老鼠挨着人類。直到後來,老鼠大量繁殖,還生出很多壞事,才遭到人類的撲殺。但是老鼠的後代子孫,還是挨着人類,有人類的地方有老鼠。

    這個故事說明,在地球的所有生物都不可能說話,我是第一次看見親耳聽見一隻雞禮貌的喊我,然後說什麼夜蝙蝠的事。我扭頭看蘇愛珍,她木訥的姿勢站在那跟木樁那樣沒有任何表示。

    我想她是沒有聽見雞說話的。

    或許,丈夫朱珪魂魄寄宿在這隻雞身,這樣一想我試探性的問:“夜蝙蝠怎麼回事?”沒想到,我這一問,眼前這隻雞特麼的好像夢醒了,受驚刺啦啦的騰飛起來,一對伸直的雞爪,也兇狠的朝我抓來。

    尼瑪!

    我嚇得後退一步,公雞直接從我肩膀飛過去,跟其他雞混在一起,你根本辨認不出是那隻雞了。在我面對一羣雞鴨束手無策的時候,有人來了。

    一般在農村,有人去世,鞭炮一響,無論是仇家冤家,都在死者去世之後化干戈爲玉帛前來幫忙替代主人料理主家一部分家事。有人來了宰殺雞的任務有着落了,不過在逮住雞的時候,我讓人捉了給我看看,再決定是否宰殺,接着小胖送來冰棺,死人入殮。

    根據當下時事,再掐算死者的生辰八字,埋葬日期得等鬼節過了的第二天早晨九點鐘下葬。

    安排好這一切我坐下休息,小胖執筆寫喪詞,告慰天地神等。難得有空,我去找蘇愛珍。

    “麻師你費心了,有你在,我安心。”

    “蘇阿姨,你有沒有聽說過雞說話的事?”

    蘇愛珍一臉驚訝,堅決的搖頭說:“沒有。”

    那是了,她真的沒有聽見那隻雞說話。會說話的雞,想想覺得不可思議,即便我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麻師。”

    聽到有人喊,我急忙走出去,看見喊我的人手裏捉了一隻雞。這隻雞跟那說話的公雞極其相似,我走到跟前,伸手接過對方手裏的雞。

    捉住雞的人納悶了,那眼神好像在說:尼瑪,明明是我捉住的這隻雞,由我來掙這一份紅包錢的,幹嘛還接了過去?

    看他有疑問,我剛剛想解釋,他大惑不解的問:“麻師你這是?”

    “哦,不是,我用一下這隻雞,馬給你,你去宰殺,然後我讓主家給你封一紅包。”

    “好哩。”

    他大爺的,人人都喜歡錢,三歲孩子看見錢,哭也能變成笑。我提了雞,走到佈置好的靈堂前,繞冰棺走一圈,掐了雞冠,扯雞毛蘸血默唸咒語:把雞毛混淆雞冠血貼在冰棺逝者腳的一頭,然後看四下無人,很急很低的聲音問:“夜蝙蝠是怎麼回事?”

    那雞因爲我掐了雞冠,護痛大力掙扎,每一次掙扎都很有力,差點脫手逃走了。我死死捏住它的翅膀,任憑它胡亂蹬腿發出垂死嘶叫,是沒有再聽見它說人話。

    我把雞遞給一直待在哪的男子,看他手裏早提了菜刀準備抹雞脖子,遞給他一個碗說:“雞血有用,辟邪最好,把滴進這碗裏。”

    蘇愛珍的孩子回來,已經是下午兩點半。

    他濃眉大眼,看樣子挺精神,典型的東方帥小夥一枚。讓我不禁想起自己來,其實我也挺帥氣的,只是各自身處環境跟見識方面有很大的差異,看他挺高的個,穿的衣服卻很短小,顯得有點不倫不類。而且,他很能憋,把傷心哀痛的淚水逼了回去,眼珠子都憋出血絲了。在他家說話多有不便,地方小,多那麼點人感覺很擁擠,總不能讓人去後院跟雞鴨待在一起嘛?

    所以我只好跟他步行走到後院外牆邊,在繼續朝前走,是一片小樹林。

    小樹林裏都是土饅頭,朱珪也會埋葬在這地,他的墓穴已經定位,

    “你叫什麼名字?”

    “朱剛。”

    “讀大四,好像我大一歲,好膩害,人與人不能,看我這樣了,沒什麼大的改變。”我自嘲的苦笑一下,挺羨慕他還能坐在課堂裏聽課,跟同齡人一起學習進步。

    有人說:大學是一個社會,步入大學等於步入半個社會。

    “你也不賴,年紀輕輕做殯葬師了。”

    “別笑話了。”

    朱剛很認真的說:“沒有沒有,我聽媽媽說你很厲害的,經你手辦的事,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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