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殯葬筆記 >第435章宿仇(十五)
    第435章宿仇(十五)

    趙堤冷笑一聲,迫於我的警告,化作一股淡霧瞬間消融在空氣不見了。

    女孩嚇得渾身哆嗦,不敢動,也不敢大叫,我前扶住她說:“沒事了,你以後別隨便拿死人的東西,你馬拿來一炷香點燃,禱告一番沒事了。”

    趙堤這是餓了,她剛纔出現也不是要害那女孩,而是想吸點陽氣來維持其魂魄能多在人世間逗留。

    所以,有人說時不時打冷顫,其實是有東西在吸你陽氣,一般運氣不好的人容易遇到,運氣好,陽氣重的人不會遇到的。小女孩因爲害怕,走出停屍房美容間的時候竟然嚇哭了。

    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欺負她,尼瑪,幸虧我以前來殯儀館認識了熟人,經我仔細解釋,把人家搞得哭笑不得,然後這位熟人告訴我,其實女孩是託關係進來的,她的年齡還不大,家庭困難,需要錢,所以這樣了。

    我理解,臨走的時候把身僅剩下的兩百塊都給了女孩,並叮囑她一定記住,在這裏工作千萬彆氣貪心,一旦把死人的東西據爲己有,那麼這個死人的怨念會跟你一輩子。

    女孩牢記了,十八歲的她,要是家庭條件好,誰願意把自己的女兒送來殯儀館跟死人待在一起?

    我看了手鍊,手鍊的的確確是另外一個女孩的相片,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張相片應該是那個叫做李愛媛的女孩。

    走出殯儀館,果不出所料的是,遲欣蓉這個死丫頭真的自己開車走了。

    走了走了唄,誰怕誰!我獨自一人還怕鬼影多。

    殯儀館不遠處有站臺,站臺邊有幾顆大的行道樹,樹大好躲陰。可在這深秋季節,太陽日照很短,別說怕太陽曬,是想太陽照到樹蔭下也是不可能的,一個人站在這涼颼颼的冷。

    偏偏這個時候,四周都沒有什麼人,偶爾有一輛車經過,也是匆匆而過,不願意多停留一下,要不然是拉死人的殯儀車經過,仰頭一張冥幣飄飄落下,掉在我的腳跟邊。

    我是喫這一行飯的,所以懂得一般人都多,不能隨便踩了冥幣,移動一下腳,在我移動腳的時候,冥幣突然現出來三個字;救救她。

    這是一張草紙訂製的老錢,突顯三血紅字體,當真嚇我一跳,急忙躬身拾起,口裏還得客氣的對空氣說:“對不起,我只是借來看看。”

    當我把老錢拿在手裏時,那三個血紅字體竟自消失跟從沒有出現過一樣,我翻來覆去的看,在這時有人在問:“你沒事吧!”問話的人是一戴眼鏡的年大叔,他驚訝的樣子足以說明,是因爲看我手裏捏了這張死人用的老錢而感到畏懼驚訝。

    “我……剛纔這個在我頭頂飛來飛去……我以爲是啥……”多餘的解釋,我自己都無法說明白了。

    “唉,是這樣,我不會怕的,只是你這樣拿這個感覺怪怪的。”年大叔乾巴巴的笑了笑,點頭,看了看來車沒,好像等不及還是覺得跟我這個怪人一起等車有點不舒服,最後乾脆徒步離開了。

    虛僞!

    說不怕是假的,其實內心怕得要死。

    我苦笑一下,也不想等車了,老錢的提示會不會是趙堤給我的?她在提示救救她,是說救張小嫺嗎?一切都不可能是空穴來風,既然想到了一定有關係。

    我撥打了秦簡的電話,他在電話裏說了一件事,這件事關係到李明亮。

    李明亮有一個女兒,從小很聰明,懂事,也很有愛心。曾經因爲地震事件,無數次的去做了志願者,這種義舉一直做到她出國留學。後來,卻爲了保護閨蜜出事了,死於亂刀之下。

    但是堅強的李明亮卻沒有因此倒下,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救人,做好本職工作。

    母愛偉大,秦簡在電話裏感嘆道:“李愛媛是單親家庭,父親嫌棄母親是神經病院的醫生,在李愛媛出生後離開家,一直渺無音訊,這樣子的好醫生,你還懷疑她?”

    我能不懷疑她嗎?

    老錢的提示,我能做到無視?不能,我對秦簡說你來接我,我們去神經病院看看再說。

    秦簡納悶說遲欣蓉在啊,我幹嘛還等他來,直接去醫院是。

    我笑了,卻笑得苦澀!我說如果遲欣蓉還在我幹嘛找你,你愛來不來。

    我這話語氣有點不友善,秦簡聽出火氣,哪有不來的。他急急忙忙開車來,看我走得滿褲腳都是灰,抱歉的笑,一個勁的賠不是,說遲欣蓉這丫頭是任性,我跟她是輩子的冤家等等客氣話。

    我說甭客氣了,趕緊帶我去神經病院看看。

    秦簡聽話不對,喫驚的問:“你還在懷疑李明亮?”

    “不,不是懷疑是認定。”

    “你這是幾個意思?有證據,還是憑你超人的能力?”

    “甭管,帶我去是。”

    秦簡無語了,我車,他加足馬力的開,車子有警笛也順道用,還別說他這玩意好使,無論是綠燈還是紅燈,更或者是有堵車,他的車到一路綠燈通行無阻了簡直。

    太牛掰了,爽,看那些排車的人羨煞的注視,我第一次覺得做秦簡的搭檔牛b。

    車子在通行無阻的情況下很快到了第六神經病院,挺意外的是,我們好像撲了個空,有李明亮的助手說在半小時前,李明亮帶了張小嫺去檢測室沒有回來。

    我們去了檢測室,有醫生說沒有看見李明亮來。

    我看向神經病院最高樓層,整十六層。我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急忙招呼秦簡直奔屋頂,我們坐電梯去的。

    了電梯,秦簡還說我多想了,說不定李明亮現在正陪伴張小嫺在別的地方散心。

    我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想盡快到達樓頂。

    電梯正在升的時候,秦簡的電話響了,是遲欣蓉打來的,她在電話裏說因爲臨時有事離開殯儀館了,本以爲我不會那麼快離開的,所以她的離開不是有意爲之。

    我笑了笑說沒事,讓秦簡把電話給我。

    遲欣蓉在電話裏對我道歉,我說真沒事,現在我們有急事,等會給你聯繫掛了電話。

    電梯到了屋頂的樓層,我們倆下了電梯去開門,卻始終打不開。無奈之下我跟秦簡只能用腳踢,哐哐哐幾聲悶響,那門紋風不動。

    秦簡愣住了,按道理,屋頂的門是需要關閉的,也沒有鎖死的必要。

    “要不要下樓去拿鑰匙?”

    “鑰匙在李明亮手裏。”

    “確定。”

    我斜掛肩頭,肯定的點頭然後對準門猛烈一撞,門喀嚓一下開了。我跟秦簡狂奔屋頂,真的看見李明亮挽住張小嫺的手正朝屋頂制高點的牆垛走去。

    “李醫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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