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殯葬筆記 >第439章 人皮傀儡(二)
    第439章人皮傀儡(二)

    我用鑷子夾住這根髮絲,在秦簡面前晃一晃,他眯眼細看,嘀咕一句說:“這玩意最容易出現在哪?”

    “最近絡很流行……”我話有話壞笑一把又道:“那玩意能滿足廣大單身男性同伴的需求,你覺得能在哪看見這個?”

    “充.氣.娃娃?”秦簡驚得只差沒有掉了下巴。 .

    “差不多。”

    我們倆心照不宣,各懷心事,不用說關注的東西是充.氣.娃娃。

    目視屍體被擡走,我跟秦簡視線被屍體下的東西吸引。我們倆幾乎是同時發現在屍體下面,有一圈人形狀的水漬印。這是從死者身脫水留下來的痕跡?看他用紙巾墊手,在水漬抹了一把,再送到眼下看,鼻下聞,紙巾是幹,沒有異常的氣味,這說明什麼?

    我敢肯定屍體下的那一圈印記不是水。

    秦簡問;“不是水是什麼?”

    “是油。”

    “不懂,要不要去停屍房看看?”我真實不願意去停屍房,去也是白去,也知道秦簡喊我去停屍房的目的,他老是覺得一切都要我感應出來,可眼前這件案子單憑感應恐怕有點難。

    見我拒絕去停屍房,秦簡沒轍了,他反問我說這件案子該怎麼辦?總不能這樣拖下去。

    我說不會,無論什麼事都有它的規律性,既然事情都發生了,一定有答案在等待我們去尋找。

    “可這答案在哪?”

    “老秦別慌你讓人查一下這根高仿髮絲看看再說。”

    “真不去停屍房?”

    “不去,去也是白搭。”我固執己見,甚至於不願意再坐秦簡的車,很快的拉開了跟他的距離,朝另外一個反方向走去。我走向鬧市,順道還關了機,我要把這一天留給自己,留給我的大腦。

    行走在人.流涌動的鬧市,我的腦子絲毫沒有受到喧鬧的影響,反而之越發的清晰,像一面明.鏡似的。在我腦子裏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這個問題跟我的父母有關,雖然龔元老是黑警該死,但是直接弄死我親爹的兇手是誰,我必須得找到,要不然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安然。

    還有一個問題,是剛剛接手的離案件,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我直覺太過於敏.感的關係,總覺得這具男性屍體是一個大事件的開端,冥冥之有什麼可怕的事要發生。

    我不是先知,所以只能這樣預感,故意撇下秦簡也是這個意思,想安靜的,一個人細細的想,看能不能想出點什麼來。不知不覺走到轉角處,一老頭,雙手插在袖管,裝模作樣的看着我,在他面前擺放了一排時節跟黃曆書,還有一張乏黃的粗布,粗布有兩小學生都認得的字;算命。

    我不是算命卻也懂得這些忽悠人的把戲,三分真七分假,開局兩個字,全憑一張嘴,把人哄得七暈八素然後乖乖的拿出錢來買單。

    我看也沒看算命老頭,想我爺爺那個時候算命多少也有點忽悠人的,他主打殯葬事宜,有人找到他隨隨便便糊弄幾句,人家也相信得很,自覺自願掏錢請他喝酒,不喝酒是要一個紅包送。

    所以我對這算命看得很透徹,事在人爲,命運多半是掌握在自己手裏,雖然有人利用邪術搞破壞,但是隻要你有一顆堅強的心,跟不屈的意志力,邪不能勝正的。

    看我,一個人走,無聊了不是?

    因此地屬於僻靜處,經過的人不是很多,抓高封建迷信算命坑爹的也不會注意到他。所以,經老頭跟前一過,他必須逮住機會賣弄三寸不爛之舌,抓住任何機會忽悠人來賺錢。

    “嗨,年輕人,等一等!”

    果不出所料,老頭髮聲,我本來要走的,卻又想看看這老頭怎麼忽悠人的,勢站住,轉身問:“大爺,你有什麼事?”

    “年輕人,我看你是好運當頭,但必須要有人點化,一旦錯過了可惜了。”

    我麻小七一路黴運,從小沒爹孃,長大死爺爺,女朋友死於意外,最親密的朋友還背叛。他居然說我好運當頭,老東西,要是你知道你麻爺爺是做什麼的,恐怕你看都不敢看我。

    在老頭看來我雖然年輕,也有那麼點與衆不同的帥氣冷酷,卻還是一個很好騙的人。

    因爲我不但站住了,還轉身走向了他。

    老頭皺巴巴的老臉笑了,是那種微不可見的笑,不注意看是看不到的。

    “大爺,你說我好運當頭?”

    “是,我老頭說話可不是隨便亂說的,要知道泄露天機會不得好下場,所以我看你這位年輕人跟我有緣,我今兒個把話說出來,你不單是好運當頭,還有大獎的機會。”

    “大獎?”我鬱悶了,這老頭還真的會忽悠人,我麻七最不相信的是買彩票。買彩票獎的機率有多大,誰也不知道,那些說獎的人誰知道是怎麼回事,總之在我的周圍從沒有聽說過誰大獎什麼的。

    “別不相信,你看你,眉長秀氣、眉有痣,這是所謂的草裏藏珠,加你面色紅潤,必須大獎,還是近期階段。”

    “呵……”我笑了,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看我親人緣怎麼樣?”

    “唉,恕我多嘴,你這孩子,情緣、親緣都淺薄得很,所謂美不足也在此。”

    老頭還真有兩刷子,我是眯眼細看。老頭,蒜頭鼻,眼神平和,至少沒有那種特別令人反感的惡煞眼神,同時,在老頭身還散發出一股難聞葉子菸的味道。

    令我感到怪的是,這老頭,無論我怎麼看,都是極其平庸之輩,加他身的煙味兒,我想他根本是一個來自農村的老農民。如此平庸之輩,他怎麼可能說出來這麼精確的命理術語?而且逐字逐句針針見血,說的全是我的軟肋。

    見我沉默不語。

    老頭一對渾濁老眼使勁的眨巴一下,咂咂嘴說:“你要是不信,去試試買彩票啥的,如果不準不收錢,準了你感謝我也來得及。”

    看老頭一副胸有成竹十拿九穩的神態,我偏不服氣了,正好前面有一家賣體育彩票的,還別說我從沒有希望買彩票能發財,能獎的機率有多大,這個我也沒有想過,一直以來覺得買彩票,賣彩票還有獎什麼的跟我關係不大。

    因爲老頭話,我居然突發想走近賣彩票的櫃檯前,手指在包裏掏啊掏,掏出來一張皺巴巴的二十塊鈔票,兩塊錢一注,我買十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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