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低悶聲驚醒了趴睡在牀邊的何夫人了。 . .
她起了身,緩了緩自己的朦朧眼,定睛一看牀的人兒,她驚呆了。
“北北?你...你醒了?”
“嗯。”何北笙揉了揉眼睛,“媽,這裏是哪兒呀?我怎麼在這裏呀?”
一聲‘媽’讓何夫人更是熱淚盈眶。
幸好幸好!她的北北沒有失憶,老天保佑!
“沒事沒事,只是小事情,都過去了。”何夫人說着,“你那天出去,說是要去尚君御,然後那天你出事。告訴媽咪,那天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何北笙擰了擰眉,不解的問:“媽,尚君御是誰啊?我認識他嗎?”
何夫人更是驚呆了。
難道女兒只記得她一個人嗎?
她指了指身後的何父,還有她的哥哥何南風,家裏的親朋好友,她都認識,她都記得。唯獨是不記得尚君御了。
何北笙出院後,何氏夫婦經常帶着她出席各種宴會晚會。
她是某一次的宴會,認識了顧年安,沒想到了初後又和顧年安見面,併成爲了同校生。
漸漸地,她把那個腦海模糊的人影給埋藏在最深的深處,誤把對顧年安的兄長之情看成了是男女之情。
她不願去回憶那個痛苦不堪的回憶,而這一錯是錯了十二年。
——
“喂!老和尚!”何北笙見尚君御突然發起呆了,沒怎麼反應,她踮起腳尖啊,在他的耳邊大聲呼喚。
“啊?”尚君御被這一吼給嚇回了神,眼底閃過一絲尷尬後,又恢復了以往曾經對她的溫柔與寵溺,溫聲問:“怎麼了?”
“我?”尚君御更是一頭霧水,“我沒事啊。”
他纔不會傻到說他在回憶十二年前的點點滴滴,與她最幸福的小時光。
“那我和笙歌說的話,你聽進去了嗎?”何北笙試問着。
“嗯。聽到了。”尚君御點點頭,“顧總不是知道笙歌小姐爲他生了個兒子嗎,然後叫她今晚去w酒店嗎?”
何北笙目瞪口呆了。
他幾乎在走神,怎麼她和笙歌說的話,他都知道呢?
是的。
當陳笙歌把事情全都告訴了何北笙,何北笙一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聽到陳笙歌說今晚要去w酒店的時候,她還吼了她一聲“你是不是腦子糊了?”
明明知道那是個陷進,她還義無反顧往下跳!
而陳笙歌卻對她回了一句話,“跟深愛的人做遊戲,明知道他在前方設下陷阱,我還是會忍不住會朝着有他的方向邁出腳步走過去的。因爲有他的地方,纔有溫暖的陽光,纔是避風港。”
何北笙沉默了。
因爲她說的話的確是如此。像她對顧年安一樣。明知道他愛的人是她的好姐妹陳笙歌,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朝着有他的方向踏出腳步,即使被傷得遍體鱗傷。
她們的對話,卻一字不差落入了尚君御的耳朵裏。
他看着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心在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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