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甘青司慌忙擺腦袋,“你口中的老前輩是我老子。”
“你是通都世子”江溢差點咬掉舌頭,當初誰說的皇子難見
江溢的一天非常難熬,在知道甘青司無法召鬼的擔心,再到甘青司是通都世子的驚詫,可謂是十分圓滿了。在牀上躺下後,江溢想,這行屍真沒白咬
四更天當日,告示密密麻麻寫了一堆比賽規則,甘青司正眼都不瞧,往賽程上看,昭溪共四場,四場三天,十分緊湊。
他再次見到宮服男子領排號時,男子是用驚恐的眼神打量他的,他不解的問江溢,“這是怎麼了”
江溢一看他手裏的排號,道,“好數字,一零四,要你死嗎”
“你又來。”甘青司往賽場走去,人滿爲患,他拉着江溢就往席若白那邊去。
“你們不去夢嶺那邊嗎”江溢問。
“夢嶺今日下午與碧華。”席斐靈答道。
“碧華,嘖嘖,若兒你下午得手下留情。”江溢往他們旁邊一坐,就見對面的人直往這邊看,眼裏是說不出的鄙夷。當然,人看的是甘青司。“今日能召靈嗎”
“勉強能召吧。”其實他鬼氣比旁人恢復得快,別人是提屍煉氣,他從來都是鬼氣自生,只是需要時間而已。
“你”
“這不能怪我,我就一隻靈。”甘青司很冤枉,從小就召鬼的他只有一次見一個孩子太可憐,就召了他,唯一一隻金邪。
這話說完江溢更傷了,他手上光靈就五隻。
與甘青司一戰的是來自南梁樓古蘭的門人,幾個少年心高氣傲,他們早就在甘青司報名之時動用關係得知對手,一個人對他們六人,簡直輕而易舉,更是奇怪怎會有如此膽大妄爲的人。本來名字就沒聽過,今日一見,看他衣服普通,不像哪一名門的樣子,門人交頭接耳,這場比賽怕是太簡單了。
帶頭少年是樓古蘭被譽爲天才的宗家子弟馮瀾,他扭頭就對幾個師兄說,“師兄,登時讓我出手便好,你們出手怕是會被人非議我們以多欺少。”
“嗯,就這麼辦吧。”樓古蘭大弟子吳崢匯應道。
鐘聲一響,樓古蘭六人徐徐往上走。而另一邊甘青司還在和江溢說話就被他推了出去。
“前輩一定要贏”席斐靈笑嘻嘻的道。
“前輩加油啊”左銘鼓勁。
“當然。”甘青司摸了摸背後的劍囊。今日恐怕是要用上了。他轉身慢步朝前去。
那個人是來幹嘛的
很明顯,找死的。
“樓古蘭吳崢匯、林緒、馮瀾、夏侯湘、丁路、鄭長憶對一零四甘司青,”
暴動聲響起,全場驚愕,不少人全部起立尖叫。
怎麼回事
什麼啊我沒看錯吧我的天
那個人什麼來頭
所有人都盯着甘青司的方向,他身後緩緩走上來一人。
雪蘭長袍,眉眼含笑,手提長劍,玉帶雲繞。
夢嶺七公子
七公子竟然在笑
月仙席若白竟然笑了衆人驚得只剩下狂呼。
席若白淡然走到甘青司身旁。
不僅觀衆傻眼,甘青司也一樣,“聽歡”規則他大抵是知道的,雖能隨時更換人,可一旦在隊便不得入其他隊伍,若是席若白與他參賽,那夢嶺怎麼辦
“我已和父親交代,你不必擔心。”席若白看向宣佈之人。
那人會意,繼續念道,“樓古蘭對甘司青、席若白開始”
席若白偏頭道,“你別動,我來就好。”
甘青司點頭。
對方雖然驚訝但轉念一想,對方畢竟兩個人,應該有勝算的。六人一上,劍氣橫衝。
席若白的元夕在甘青司手上,他閃身站在甘青司身前,雙手提,手指如同舞蹈般在空中輕點,手指一握,六根絲線疾速朝對面的人去。
絲線如同有生命般朝他們的要害之處進攻,幾人提劍就斬,卻沒料想絲線斬而不斷,他們根本無法前進,只能在原地和絲線作鬥爭。
出現了雪仙聽歡的弦殺
天吶真厲害
旁邊那人幹什麼的
看不出來嗎拿劍的
哇啊夢嶺七公子就是厲害,比賽都帶人拿劍,威風
如同操縱傀儡般,對手在場上跟弦而動。席若白雙手交叉於胸前,手一握,銀光頓時從絲線散出縈繞而上,四個人被緊緊綁在光線之中。甘青司將劍遞起,席若白瞭然一笑,無需回眸,手往後一提抽出元夕直上。劍鞘握在甘青司手裏,白影和從前一樣流星趕月,一樣英氣得讓人移不開眼。
是了,這就是席聽歡在他記憶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