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掌風襲來,齊鈞阻擋不及,整個身體砸向房柱,白瞳穩穩當當落在甘願懷中。
齊鈞氣惱萬分,抽過身旁的劍,恨不得把人劈成兩截,傷他是其一,打斷他是其二,他堂堂萬鈞門少主哪受得了這般氣。
這邊氣沒嚥下,那邊腳下陣法已開,金光立現,看得齊鈞心驚肉跳。他雖有些修爲但卻萬萬沒見過金鬼,和白瞳道別後落荒而逃。
“你攪了我的好事。”白瞳仍然掛在甘願身上,臉色極爲不悅。
“這不是好事。”甘願雖然不通情事,可卻知曉些零碎,看見白瞳與男人親近心中十分不爽,想也未想就出手。
白瞳嗤笑,“是嗎,可這事我卻是和不少人做過,你一個小屁孩懂什麼。”
甘願雖仍是十幾歲模樣,面容也比起來年輕白瞳些許,可人比白瞳高了大半個腦袋,身子也比他健碩。人情世故甘願是不如白瞳,可被他這麼一說,甘願心裏很不是滋味,道,“小瞳,以後不要和人做這種事,還有,我不是孩子。”
“爲什麼”白瞳問出這句話時,突然想起,他離開通都時好像也問了一句爲什麼,可是甘願從不會說出他想要的回答。“別和我說什麼世俗禮教。我白瞳不喫那一套”
“我明明死了。”甘願苦笑道,他指着自己的心口道,“可我知道這裏會難受。”
“你就不會說什麼好聽的嗎”白瞳將他翻過身,雙手搭在他兩肩,“揹我回去。”
甘願老實蹲下身,無數水滴從後頸滴到前襟。一路上,白瞳不做聲,好像從未發生過什麼,又好像什麼都已經發生了。
“不少門派被襲擊,大家一致認定是山鬼謠所爲。”席子期嘆氣,“看來是有人趁此作亂。”先不說山鬼謠重傷未愈,山鬼謠身邊就一個南歌子,再怎麼厲害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向多門同時下手,如此看來,只能是有人有意爲之。
“可有樂師”席若白問道,當初四更天宣式結束,他們也曾遇到召靈,可此後再無跡可尋。如果是同一批人,那麼他們的目的多是使三國中百家對北楚的抵制更盛。
席子期搖頭,“傷者皆是被鈍物所傷,是器師。我曾調查過上次之事,似乎只有幾個門派遇到樂師,可無人受傷,也未曾見得操縱之人,根本無從追尋。此次應是有人故意嫁禍。”
席真看着胸前純黑的玉珠,心不由得多了幾分憂愁。
“若真是嫁禍,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江溢也覺蹊蹺,“山鬼謠罪已定,他們明擺着是衝門派而去,若是私人恩怨不至於招惹這麼多門派。如今四更天,他們若是傷參賽之人好說,可個個衝着門人長老而去,難測。”
“如今只有我們知道此事與山鬼謠無關,大多門人肯定認爲是山鬼謠惡意報復,這般又有幾人往其他方面猜想”席子期看向席斐靈,“斐靈,去找傳信弟子,將所有被襲門派查清,最好能和受傷之人接觸,問清情況。”
“是。”
“我們先趕去溱洧吧,百家出事,那邊消息更多。”席真微整神色,“自從四更天開始,百家亂事不斷,這其中必定與四更天有聯繫,怕是有人在暗中謀劃什麼。”
“嗯,那我們即刻啓程。”江溢話完,衆人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