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芬雅的心裏很清楚,孫沉商口中所謂的“朋友”並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孫沉商剛剛所講的故事也不是別人的故事,而是他自己的故事。
杜芬雅同時也知道,孫沉商這麼說,是在委婉地拒絕自己,好讓自己不要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了,好讓她知難而退。
可是孫沉商不知道的是,杜芬雅早就已經知道了他的這件事,知道了他和他的老婆唐詩瀠的事,她也因此感到一度的痛苦。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她才逐漸的發現,她已經深深地愛上了孫沉商,並且已經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她甚至都不能控制她內心的這種強烈洶涌的情感。無論孫沉商之前是什麼樣,無論他的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都不會絲毫影響她內心的這種愛情。都不會令杜芬雅有所改變。
於是杜芬雅露出一絲隱隱地笑容,說道:“你講的故事講完了嗎”
“嗯,我講完了。”孫沉商小心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問道:“我想,不用我說明,你也知道我的意思的。對吧”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杜芬雅點點頭說道。
孫沉商剛開始還以爲她會聽不懂,不過現在她既然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心裏一直懸着的石頭也就放下了。於是他露出了放鬆地笑容,說道:“那好,我們還是朋友。”
“嗯,好吧。我們還是好朋友。”杜芬雅的眼睛有些溼潤,她很想說些什麼,可是她的心裏也明白,就算她說把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他也不會同意的,甚至搞不好的話,會影響他們現在的比較敏感的情感。她擔心孫沉商會因此而遠離自己,從此不再出現在警局,真要是這樣的話,她一定會很痛苦的。如果她不說出來的話,孫沉商的心裏至少不會有太多的負擔,而她也可以天天在警局看到他。只要她能天天看到他,每天陪在他的身邊,那麼她就是有機會的。所以,她的嘴脣蠕動了幾下,還是把心裏憋了回去。
孫沉商並沒有看出杜芬雅的心事,還以爲她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所以,他也就放下了心。
半分鐘後,杜芬雅笑着問道:“我想知道的是,你剛纔所講的朋友,是誰啊這個人我認識嗎”杜芬雅是揣着明白裝糊塗,故意這麼問的。她想知道,孫沉商會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對此,她感到很好奇。
,我就不說了吧。”
杜芬雅的表情劃過一絲失落,最終有些乾巴巴地說道:“好吧。既然我不認識的人,那你就別說了吧。”其實,杜芬雅的內心很矛盾。她既想孫沉商承認這個人就是他自己,又不想他這樣承認。因爲,她擔心自己會接受不了這個殘酷的現實。至少,她現在還有一些迴旋的餘地。
此時,他們倆的手機同時響起。
孫沉商笑了笑說:“喫完了嗎看來我們又有的忙了。”
杜芬雅表情黯然地點點頭,然後接通了電話。
本市發生了一起兇殺案。
死者男性,年齡四十歲左右。死者被鋼釘釘在牆上,四肢各被訂了一個鋼釘,頭垂在胸前,身上和臉上有被抽打的痕跡。
郝正北說:“看來,兇手不僅是要殺死死者,並且還要虐待死者。”
孫沉商點點頭:“看來,兇手很可能跟死者有着深深的仇恨。”
郝正北問道:“你覺得,這個案子像是仇殺嗎”
“嗯,我覺得這個案子仇殺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郝正北過了一會兒說道:“好吧。先讓高法醫忙着,我們先去問問別的。”
“也好。”
郝正北問王鵬:“是誰報的案”
王鵬回答說:“沒有人報案。”
“沒人報案這是啥意思”郝正北有些疑惑地瞅着他,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王鵬解釋道:“是這樣的。在昨夜的11點31分,死者的手機撥打了110報警中心,我們的同事接聽了電話,但是什麼聲音都沒有。我們的同事覺得有些反常,就定位這部手機,然後不久就發現了死者。這就是報案的具體經過。所以,我剛纔纔會說沒有人報案。”
郝正北這次是明白了,就想了想說道:“這麼說,是兇我報的案了”
王鵬點點頭:“是的,我也覺得是這樣的。這種可能是最大的。因爲死者是被釘在了牆上,是不可能報案的。”
“看來,這位兇手是想跟警方挑釁”郝正北惡狠狠地說了一句。
此時法醫高懸走了過來。郝正北向他轉身問道:“老高,忙活完了嗎”
“完了。”
“有啥發現沒”
“初步懷疑,死者是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致死,然後被釘在了牆上,他身上的傷,也是死後造成的。”
“還有別的線索嗎”
“初步估計,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昨夜的11點左右。不過,具體的信息,你們還是等我的屍檢報告吧。”
郝正北很快就問道:“好的,你辛苦了。對了,什麼時候能出屍檢報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