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紅衣人瞬間形成了對峙局面,我這纔看清楚紅衣的真實面目,一張精緻的臉蛋,並沒有江湖俠客般粗獷的影子,反而可以說是文人般模樣,整個身材也不算強壯,唯一令我驚訝的是他眼睛裏散發出來的精氣神兒,簡直流露着懾人的氣勢,令人不敢久望。

    紅衣人抱着胳膊衝我罵道:“你是警察看來,公安局裏還是有能人的”

    我笑道:“我不是警察,但是我從不放過壞人。”

    紅衣人冷笑一聲:“就怕你抓不到我吧”

    我在他犀利的眼神中感應到了什麼,他之所以如此鎮靜地和我對話,實際上是想趁機上房逃脫。

    果不其然,紅衣人剛剛說完,便突然轉過身,閃電一般地躍到了牆根處。

    我已料到他的舉動,因此還沒等他躍起,我便竄到他的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紅衣人想掙開我的束縛,但是臉憋的通紅仍然不能如願,他禁不住扭頭問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淡笑一聲,鬆開紅衣人的胳膊,道:“主動一點兒吧,那樣也許你會少喫點兒苦頭”

    紅衣人一愣,仍然想繼續爬牆上房。

    我眼疾手快,一個側高蹬閃電般飛了過去。

    紅衣人嚇的尖叫了一聲,頓時手足無措。

    但是我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飛出去的腳跟在他鼻尖前一釐米處穩穩停下,定住了。

    依然是一釐米

    紅衣人被嚇住了,不敢再有任何舉動。

    說實話,剛纔我還一直心有餘悸,以爲這個被公安部門如此興師動衆追捕的草上飛會是個身手多好的民間高手,如此看來,也只是徒有虛名罷了。或者說,他只是在某些方面造詣比較深,比如說爬牆攀頂、偷雞摸狗等等,但對於格鬥實戰方面,並不是太過於精通。

    也許,這也是相對而言吧

    這時候公安幹警們匆匆趕到,正好看到了定位的一幕。

    所有人都傻了眼

    那位女警走在最前面,迅速地拿出手銬,將紅衣人銬了起來。

    紅衣人耷拉着腦袋,在被送往警車的時候,他突然轉身衝我喊了一句:“今天如果不是你多管閒事,警察仍然拿我沒辦法”

    我捏了一下鼻子,頗有成就感地道:“做了壞事就要付出代價。正所謂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這時候不知從哪裏鑽出四五個記者,對着我一陣猛拍,有位女記者開始提問:“您好,請問”

    現在的記者,真是無孔不入啊

    我打斷記者的問話,撥開記者羣,說了一句讓衆人大跌眼鏡的話:“先讓我把行李找回來,行不行”

    便衣女警面帶笑容地迎了過來,不好意思地一笑,道:“對不起,剛纔我還誤會你了”

    我笑道:“那倒沒關係,我現在只想要回我的證

    件”

    女警見周圍圍觀的人比較多,包括記者仍然在瘋狂地拍照,於是輕聲道:“咱們到車上談怎麼樣”

    我想了想,道:“我想可以。我希望能借你們警車用一下,我的行李現在還不知道去向呢”

    女警點頭道:“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不知道現在找到了沒有”女警說完後用對講機開始呼叫:“03,03,收到請講那位先生的行李找到了沒有好的,我馬上帶他過去拿”

    女警熟練地將對講機插到腰帶上,衝我笑道:“先生,你的行李已經找到了,我們去拿吧”

    我點了點頭,隨女警坐上了一輛桑塔納警車。

    車上,女警從口袋裏掏出我的軍官證遞給我,順口問道:“你是中央特衛團的”

    我當即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由於保密性,我們的軍官證上只有部隊番號,並沒有中央特衛團之類的標記。而且中央特衛團幾易番號,知道其中奧祕的並不多。

    女警笑道:“我男朋友也是特衛團的”

    我更是吃了一驚,但是並沒有多問。

    從女警口裏瞭解到,原來這個被稱爲草上飛的紅衣男子叫馬樹亮,山東臨沂人,曾經在某特種兵部隊偵察大隊服過役,退伍後來北京工作,漸漸走入歧途,參與搶劫案三起,強姦案兩起,後來警方對馬樹亮實施了抓捕行動,但是這個馬樹亮動作敏捷,健步如飛,極爲狡猾。警方多次行動,馬樹亮都輕易逃脫,並且還持匕首刺傷過兩名公安人員。今天有人提供了馬樹亮的行蹤,於是公安局幾十人出洞,繼續對馬樹亮實施抓捕在此之前,抓捕行動已經失手過三次之多了

    這位女警向我表示了誠摯的感謝,並非要帶我回公安局邀功,我婉拒了。

    回到售票處門口取回行李,女警再次跟我握手,誠懇地道:“今天實在對不起,一開始我還誤會了你這樣吧,有時間請你喫飯”

    我搖頭道:“那就不必了”

    女警道:“今天可是多虧了你俠義相助,否則這個草上飛又要跑掉了我還是想真誠地邀請你跟我回局裏,希望你能同意。”

    我笑道:“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就不去了。”

    最終,女警沒有拗過我,頗有遺憾地乘警車返回。

    須臾之間,一些記者又追了過來,遞着話筒爭先恐後地採訪我

    “請問先生是怎麼抓到那個那個飛賊的”

    “先生能公佈您的就職單位和真實姓名嗎”

    “”

    圍觀的羣衆越來越多,我敷衍地回答了記者的幾個提問,仍然沒有透露真實姓名,我藉口還有急事,在擁護的圍觀羣衆中撥開一條血路,進了售票處。

    經歷了這麼一個插曲後,我買了票,然後回首長處收拾了一下行李。

    下午五點鐘,我坐上了返鄉的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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