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伊塔芬麗小姐提出了辭行,按照她的計劃,明天將踏上回國的飛機。

    對此我和由夢感到不解,由夢問道:“現在危險也解除了,爲什麼不多呆幾天”

    我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多呆幾天也無所謂。”

    伊塔芬麗道:“不呆了,我回去之後得向我父親做一個彙報,我們已經說好了,這件事情一完,我馬上回國。”

    見伊塔芬麗去意已定,我們也不好再挽留。

    當天上午訂好了機票,下午的時間,我們坐在一起互訴衷腸。

    其實對於伊塔芬麗小姐這次來華,我最大的遺憾在凱瑟夫,還沒機會跟他一較高下,他們便要返程,實在是令我有些遺憾。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圓自己的這個夢。

    打敗凱瑟夫,一定要打敗凱瑟夫

    可惜老天總不是給我機會。

    難道非要等到明年的世界警衛交流會嗎

    無從猜測。

    我們正在傾訴離別衷腸的時候,我突然接到了齊處長的電話。

    齊處長在那邊顯得有些焦燥,以一種特殊的語氣道:“趙祕書,你你馬上回處裏一趟唉,怎麼會這樣”

    他的話支支吾吾的,我追問道:“怎麼了齊處長,聽起來你好像不怎麼高興”

    齊處長嘆了一口氣,道:“趙龍啊,這次我已經盡力了,我幫不了你了,怎麼會”

    又是一段半截語。

    半天齊處長才接着道:“由局長剛剛打來電話,讓我招你回來,他說你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由局長做出了讓你轉業的打算。我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但是沒用,由局長就像是鐵了心一樣我真不知道這個老由是怎麼想的,怎麼會這麼對待一個特衛局的功臣”

    一聽這話,我頓時有些蒙了。

    讓我轉業,爲什麼

    我追問了一句:“齊處長,由局長有沒有說什麼原因”

    齊處長有些怨憤地道:“老由他簡直是老糊塗了。他說你這次和y國伊塔芬麗的照片事件,雖然只是一場誤會,但是卻造成了嚴重的影響。老由還得到信息,說是國外的各大媒體把你和伊塔芬麗的照片都添油加醋地公佈了,僅僅一天的工夫,網上,報紙上,到處都是對這件事情的議論,有家外國報社的標題竟然是中國警衛猥褻總統女兒,與總統女兒上演一幕曖昧之戀,而且你的照片也被傳到了互聯網上雖然說這件事情你是無辜的,但是卻造成了不良的政治影響甚至是國際影響,對此,除了讓你轉業,沒有其它的選擇了唉,這個老由怎麼能這樣,就因爲這一件事情把你一棒子打死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我驚呆了

    齊處長裏的話裏飽含着無奈與無助,我能體會他,他在爲我惋惜。

    但是當災難來臨時,我又有什麼辦法

    我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但是我還是強忍住打擊,表現出平靜的樣子,我淡然地對齊處長道:“好的,我馬上到。”

    齊處長道:“路上注意安全。”

    我點了點頭,掛斷了電話。

    衆人發現我的臉色不對,由夢率先追問道:“趙龍你怎麼了,誰打來的電話”

    我強擠出一絲笑容:“齊處長。他讓我回去一趟。”

    由夢追問道:“什麼事”

    我撒謊道:“還不知道。估計不是什麼壞事”

    由夢眼珠子轉了轉,道:“不行不行。我有種特殊的預感。”

    我道:“瞎想什麼呢,沒準兒是領導要獎勵我”這樣說着,我臉上一陣燥熱。

    由夢追問道:“真的沒事兒”

    我道:“真的沒事兒”

    由夢皺眉片刻,卻又舒展開,道:“那你路上小心點兒。”

    我點頭。

    我率先驅車回到了c首長處,穿上了那身久違的軍裝。

    然後迅速趕往特衛處。

    齊處長正在門口瘋狂地吸着煙,見我到來,焦急地將我領進了屋。

    進辦公室後,齊處長也遞給我一支菸,唉嘆半天后才道:“趙龍,特衛局對你對你有愧啊”

    我笑道:“對我有什麼愧這都是我的造化吧。”

    齊處長皺眉道:“爲了你的事情,我剛剛差點兒跟由局長吵起來,我真的不明白,由局長爲什麼要做出這麼一個決定。他簡直是瘋了,簡直瘋了他竟然安排你轉業這將是特衛局的損失,也是整個中國的損失啊”

    我苦笑道:“這都是我的造化。我對由局長的安排沒有異議沒有任何異議。他安排我轉業,也是有難處的”

    齊處長破口罵道:“他有個屌難處在局裏開會研究的時候,幾乎所有的副局長、軍職祕書都反對他的提議,但是就他始終堅持要安排你轉業我真是搞不明白他了,老糊塗了簡直是”

    齊處長簡直是憤怒極了,甚至連屌這樣的字眼兒也吐了出來。

    我深深地感覺到了齊處長對我的關心。

    但我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齊處長,謝謝你對我的關照。不管我去了哪裏,我都

    會記得你”

    齊處長望着我皺眉道:“都到了現在了你還這麼冷靜,你對特衛局就沒有一點留戀”

    我苦笑道:“我是留戀。但是由局長不留戀我,我留戀又有什麼用我想通了,也許轉業是我最好的歸宿。”

    齊處長咂巴着嘴巴凝眉望我片刻,突然道:“不行不行我們必須要再做最後的努力這樣,你跟我一起聯合其他幾個副局長,給由局長施加壓力,看看還有沒有緩衝的餘地”

    我搖頭道:“不用了齊處長。都已經這樣了,何必呢。”

    齊處長追問道:“你真的很想轉業”

    我點頭道:“是很想。我現在有自己的想法。”

    齊處長先是沉默無語,用手在辦公桌上劃拉了幾圈兒後,然後突然間像是靈光一閃,對我道:“我有辦法了,再試試最後一個辦法”齊處長走近我的面前,若有所思地道:“讓由夢出面由夢畢竟是由局長的女兒,讓她出面,也許還有一線生機我這就給她打電話”

    我趕快做出了一個阻擋的手勢,道:“別想了齊處長。你又不是不知道由局長的脾氣,他決定的事情,由夢根本沒有任何發言權”

    齊處長嘆了一口氣,倒也沒再堅持。

    然後是一陣默契的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齊處長才突然又問了一句:“如果轉業,你想好去做什麼了嗎”

    我說了一句讓齊處長几近崩潰的話:“我想去當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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