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從奧迪a8上下來的人是誰

    正是特衛局警衛祕書張登強。

    他穿着筆挺的軍裝,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見到現場的情況後,怔了一下,但隨即擺出一副護花使者的模樣,湊到由夢跟前噓寒問暖:“怎麼了由夢,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是不是,是不是趙龍,是不是他”

    張登強扭頭瞪向我,犀利的眼神散發着兇惡之光。

    我強抑了一下衝動,皺眉追問:“你,你怎麼來了”

    張登強根本不理會我,而是輕拍了一下由夢的胳膊,道:“由夢你不用跟這種人生氣,你告訴我,是不是他惹你生氣了是不是”

    他儼然像是由夢的親人一樣體貼,抑或是戀人。

    由夢呆呆地望着我,不發一言。我的心裏,既憐憫又悲傷。

    而那該死的曼本瑞卻突然指着我插了一句:“除了他還有誰你們倆,都不是什麼好鳥”

    張登強瞪了曼本瑞一眼,然後將目光刺向我,突然之間就變成了一隻即將下山的猛虎,揮拳刺了過來。

    我擡手一擋,飛出一腳正中張登強的小腹。

    張登強踉蹌後退,捂着肚子衝我道:“趙龍,你一次一次傷害由夢,這麼好的女孩這麼好的女朋友,你不知道珍惜,反而――”

    我打斷他的話,厲聲道:“放你媽的屁你別在這裏跟我裝好人趁我不在,你小子沒少往由夢這裏跑。你想幹什麼你跟這個美國佬,都是他媽的混蛋”

    也許這正是老天的安排,讓我一下子遇到了這二位。目前的形勢,彷彿瞬間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我是劉備,張登強是曹操,曼本瑞,是孫權。只不過,我不像劉備那樣優柔寡斷,我真想豁出去,將這兩個堪稱情敵的傢伙,爆揙一頓。

    這時候由夢似乎已經平定了情緒,她衝張登強追問:“張祕書,你又來幹什麼”

    張登強平和了一下臉面,笑道:“我,我是過來跟由局長彙報工作的”

    由夢歪着漂亮的小腦袋,質問:“是嗎按照組織程序,你的直接上級是警衛處處長,你和我爸隔了十萬八千級,他哪有閒工夫聽你彙報”

    張登強嘻嘻地道:“是這樣的。局裏安排我在寫一個材料,由局長很看重,我得,我得經常過來向由局長請教一下。這叫請示彙報,請示彙報”

    曼本瑞直接揭穿了張登強的謊言:“你這個人幸虧還是軍隊的官員,你說話怎麼這麼沒譜你是什麼目的什麼機動動機我們都能看的出來,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

    張登強的臉漲的通紅,衝曼本瑞道:“我承認什麼”

    曼本瑞道:“承認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追求由夢,你一直在追求由夢。你很自不力量量力。”

    張登強的眼神有些撲朔,他趕快爭辯道:“我的事情不用你這個外國鬼子評斷你連中國話都說不清楚,在這裏咋呼什麼你別添亂,你最好是別添亂。你的嫌疑最大,整天和由夢呆在一起,誰知道你要搞什麼鬼”

    見這二人狗咬狗一嘴毛,我乾脆沉默聆聽。

    而由夢卻極力地制止二人的衝突,東勸西勸,但收效甚微。

    我不失時機地衝他們冷笑道:“你們兩個,沒一個好人”

    此言一出,由夢轉而又湊了過來,衝我輕聲道:“趙龍,聽我的話好不好,咱們,咱們上車,你聽我解釋。”

    我盯着由夢那張俊俏可愛的臉,反問:“我憑什麼聽你解釋憑什麼要聽你的話就因爲你揹着我跟這兩個男人玩兒三角戀”

    由夢犀利地喊道:“我沒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我冷笑了一聲,轉而望着曼本瑞和張登強,拳頭繼續攥緊,想松都鬆不開。

    佇立片刻,回憶起最近的諸多疑惑和煩惱,體內的酒精再一氾濫,我如同一隻發瘋的獅子,衝上前去。

    倒黴的曼本瑞,又成了我發泄怨恨的靶子。

    他知道不是我的對手,蒙着頭直呼:“粗魯,粗魯的中國人住手,不要打我”

    他喊的很響亮,我卻只用了兩拳,便讓他變成了大花臉,鮮血直流。

    張登強見此情景,想躲閃,但是又不甘在由夢面前表現的懦弱,因此也打腫臉充胖子地與我展開較量。

    由夢拼命地勸架,但我充耳不聞。

    就這樣,在由局長的將軍樓樓下,以我爲中心,展開了一場現代版的三人演義。

    張登強擺好了格鬥姿勢,嘴裏直嘟噥:“趙龍,你現在就是一個痞子以前的趙龍哪兒去了,你現在難道就知道打架嗎”

    我冷哼道:“打你怎麼了打的就是你”我主動出擊,逼的張登強節節後退。

    我如同下山猛虎,出拳迅猛,招招逼人。一個帶有泰拳意味的肘擊過去,張登強擡臂迎擊,被巨大的衝力震了一下,後退數步。

    我揮拳逼近,一個側高蹬逼過去。

    張登強一側身,躲過。

    我使出了連環腿。先是一個平彈踢假攻張登強膝蓋,待他作出反應,我馬上起腿變幻出一個正蹬,徑直擊向他的腹部。

    張登強迅速撤步後退,我旋身擺腿,在空中完成了完美的一擊。

    一個空中橫掃,徑直擊中了張登強的下巴

    他畢竟也是個練家子,在遭受重擊之後,沒有倒下,而是挺直了身子,繼續擺出格鬥姿勢防守。

    而那曼本瑞則像小貓一樣貓在我身後,伺機偷襲。

    我頭也不回,左腿180度大空旋,擺腿,擺中了曼本瑞的肩膀,他不堪重擊,踉蹌倒地。

    懷着萬千種憤怒,我是越打越覺得過癮,心裏盪漾着一種懲惡揚善的情愫。這過程中,我眼睛的餘光一直關注着由夢的舉動。她焦急地勸解着,甚至是出手阻攔我,但是卻沒有任何作用。

    我近乎發狂我趙龍可以不在乎身體的創傷,甚至是不懼生死。但是這份愛,我卻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由夢她背叛了我,這個美國佬,還有這個戴着僞君子面具的中校軍官,他們的所作所爲,讓我無法忍受。

    由夢衝我喊了起來:“趙龍你住手,你住手”

    我一邊廝打一邊回話:“不可能我要瘋了我要瘋了”

    由夢再喊:“求求你住手好不好”

    我沒回話。

    而在此時此刻,周圍已經有很多人開始圍觀。

    我喜歡這種氛圍,喜歡在大庭廣衆之下,教訓這兩個讓自己厭惡的傢伙那是一種心靈的滿足,是一種壓抑情緒的發泄

    而幾個值班保安,卻在我們廝打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匆匆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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