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僅僅說一句話就已經讓氣場開散出去,他的話語之中有一股壓制人氣勢。
蛇頭的槍口已經瞄準了方河的腦袋。
“老子不願意再跟你們這種小”
當蛇頭看到方河眼睛的那一剎那,他已經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活下去。
“河河河少”
“嗯讓我滾”
“臥槽,不不不,誤會誤會”
傳說當中的海霸王蛇頭已經嚇得連槍都拿不住了,他趕忙跪在地上給方河磕頭,嘭嘭嘭地把腦門都磕出血了。
“蛇頭現在行啊,都已經混成海霸王了,方家的兩條船倒是成了給你買的,讓你每天在海上作威作福”
“不不不,小的不敢,這這都是健少爺讓小的去做的,小的哪有膽量敢動用河少的船。”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包括王翊菲和時若煙。
付豪和孫少雲看着這邊有些不知所措,付豪問道:“他他不就是個很能打的人麼,到底什麼身份”
“我剛纔好像聽到聽到說方家了。”
“臥槽方河不會是方家的人吧”付豪和孫少雲頓時一驚。
“三,三可號,這特麼不就是河字麼這艘船本來就是方河的”
“你剛纔居然還說人家是造船廠的人。”
“臥槽,我你你好像還嘲諷過河少吧”
“完了完了,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本以爲招惹到蛇頭就已經是他們人生當中最倒黴的事了,可蛇頭在方河眼裏,又算得了什麼呢。
王翊菲的心跳在持續加速,她之前只是料想方河跟這艘船的主人關係很好,可是現在才發覺,他居然就是方家的少爺。
難怪他對船上的一切都這麼熟悉,甚至連密碼門都能隨便開。
時若煙也在後怕,她除了驚訝於方河的身份以外,也在後怕剛纔如果被帶到另一條船上是什麼後果。
此時蛇頭還在給方河磕頭,滿腦袋都被撞出血包,可方河仍然沒有要原諒他的意思。
“說吧,是誰的主意”
方河早就清楚這是一個陰謀,看樣子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很顯然在這之前不知道多少人被這兩條船坑錢。
“是是健少爺,健少爺說最近被撤職了沒錢花,所以就想了個這法子,一邊爲了掙錢,一邊也爲了尋開心。”
“方健人現在在哪”
“就在世傑號上。”
蛇頭說話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他也知道賣了方健不可能有好果子喫,但是在方河面前,他怎麼敢不說實話呢。
這可是方家的嫡長子,不管他在方家或者是大家族圈子裏是什麼地位,也不是他一個所謂的海霸王能招惹的。
“讓方健給我滾出來。”
話很快就傳到了世傑號上,方健聽說方河在這邊,早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他拄着柺杖一瘸一拐走上甲板,看見方河之後直接就把柺杖扔了跪在地上。
“河少河哥我不知道是您啊饒我一命吧
”
之前就已經被方河懲罰打斷腿,現在又遇到這種事,方健可是再也不敢對着方河叫板了,他生怕方河一怒之下把自己逐出方家。
“丟人現眼,方家的臉都讓你給丟盡”
“河少饒命啊”
方健也跟着蛇頭在朝着方河磕頭,不過方河已經懶得理會他。
方河對蛇頭說:“我的船限你明天之前給我修好,還有,所有的船長船員全部更換,再有,如果再讓我看到不經我命令把船開出來的話,就是死。”
“是,河少放心小的這就去辦”
原本在情況危機的關頭,結果方河三言兩語就直接化解。
這是孫少雲和付豪那種富二代急破頭也沒有辦法的事,可方河就是躺着曬太陽說幾句話的工夫就解決掉了。
張露的臉上還沾着蛇頭的口水,她還在想着要不要去跟方河道歉,因爲之前她對方河的所有出言不遜都太過分。
付豪走過來,朝着方河鞠躬:“河少,之前我和露露對您多有得罪”
“告訴船上的所有人,今天的事如果敢透露出去半個字,結果就是死。”
“是是是,河少放心,我保證沒有人敢透露,保證沒人知道您的身份。”
許浩驚訝道:“這這特麼是我兄弟”
說完之後,方河繼續曬太陽,弄得王翊菲和時若煙有些尷尬,因爲她們也不知道剛纔方河到底是不是救了她們。
從結果來講,是的。
可從頭到尾方河也沒有應允過一句,他只不過就是露個面說幾句話就能擺平。
這大概就是上位者的氣勢吧。
這不就是王翊菲一直想找的那種如意郎君嗎。
王翊菲一直都在高冷,她高冷的原因就是不想讓那些烏七八糟的人沾染她,她可是個心高氣傲的女人。
而如今方河所作的一切幾乎是完全符合她心目中對王子的定義。
僅僅一句話就能搞定別人窮極一生都不可能搞定的事情,這種人人都會尊敬的上位者誰不會想成爲
若是能做這種大家族少爺的少奶奶,這一輩子也就沒白活。
在方河面前,王翊菲再也裝不起高冷,她感覺自己之前所有的作爲都像是一個笑話。
可方河會搭理她嗎
不管有沒有好感,王翊菲都想要試一試,因爲她知道自己並沒有多少機會去認識這個階層的人。
如果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就必須要抓住機會。
王翊菲在心裏爲自己打氣,只是她也不知道會不會成功。
至於時若煙,她更加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放置自己內心對方河的那種在意了,一切都因爲方河身份的浮現而變得更加複雜。
一個極具正義感的人,一個不畏強權的人,一個曾經糜爛的人,一個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人,到底哪一個纔是她印象當中的方河呢,或者說哪一個纔是她應該在意的方河
她不知道。
而此時的方河,已經曬着太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