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堂,長老們和方世傑再一次齊聚。
在議事堂最中間的位置,那個專屬於家主的椅子方河坐了下來,而方世傑也只能站在他旁邊。
衆人圍着的地方,方健瘸腿跪在地上,他臉上淚水和着汗水,一個勁地發抖。
“世傑號是你讓方健開出去玩的”方河問方世傑。
“是,我看他最近無聊,你也知道,方健心情不好,所以就把船給他讓他散散心。”方世傑覺得借船給方健應該並不算什麼大事吧。
他心裏還在想着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方健就好像是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那我的三可號是誰借出去的”
“這”方世傑頓時預感到不妙。
雖然方世傑對於什麼敲詐勒索的事一無所知,但他能感覺到肯定方健又被抓了什麼把柄。
“我說,我的三可號是誰允許拿出去出租的”
“沒有沒有你的允許,誰敢動你的船呢”
方世傑當然要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其實以前方河不在家的時候,他的船還真沒少拿出去租借過。
也就是以前了,現在方河的地位正在節節攀升,誰也不敢再拿他的船亂來。
“哦,這麼說,你身爲代理家主,你什麼事都不清楚了”
“小河,有什麼事嗎,何必鬧得這麼嚴重方健如果又違反家規的話咱們就處罰他好了。”
原本這話只是個客套話,可偏偏就被方河抓住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
方河接下來把白天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包括方健是怎麼指使蛇頭在外面利用兩條船碰瓷勒索財物。
講到後面連方世傑都聽不下去了。
怎麼特麼就有這種豬隊友呢
方世傑雖然也有許多不光彩的手段,但他好歹是個有追求的人,就算他有下三濫的手段他也是屬於大家族的那種下三濫。
利用遊艇碰瓷敲詐遊客
放到任何一個家族裏都足夠丟人現眼了,他就想不通方健這傢伙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私自動用嫡長子的私人財物,目無家規,敗壞家族名聲,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處罰吧”
儘管方世傑不願意承認,可是方河已經說出口了,他不做也不行。
看着跪在地上那個已經殘疾的方健,方世傑忍了一分鐘終於開口:“把他另一條腿也廢了吧,省得再跑出去亂來。”
“不不傑少你不能這樣河少饒我一命啊”
方健叫得比較悽慘,這時候六個長老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爲方健做的事太有辱門風。
就算是方家現在江河日下,也不至於用這種手段去坑害別人,傳出去會被人笑死。
退一萬步講,你真的做出噁心的事了,那麼就不要讓方河抓住啊,偏偏還被方河抓住,誰能救得了他。
原本已經被撤掉長老位置的三長老此時站出來求情。
“河少世
傑你們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健兒吧,該賠多少錢我個人掏腰包,我們老三家這一支脈就算傾家蕩產也一定賠。”
三長老那麼苦苦哀求,換來的竟然是方河的羞辱,可沒辦法,當初方河剛回家的時候他又是怎麼羞辱方河的呢。
一報還一報
“河少,賣老夫一個面子吧,好歹你也叫我一聲三爺。”
“哦”方河喝口水後一字一頓道:“你在我這裏,沒面子。”
隨後方河轉臉對方世傑道:“有勞代理家主親自動手了,去吧。”
“這不太好吧,還是河少你來吧。”
“我去你不怕我直接打死他那我就去。”
方世傑無奈地搖搖頭,現在他們不管是誰都不可能跟方河叫板了,誰讓方河就是厲害呢。
最終還是方世傑拿着傢伙在議事堂裏把方健的另外一條腿打斷了,至此方健徹底成爲了一個殘疾人。
可是三長老卻怒了。
“方河你欺人太甚我老三支脈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哦誰在乎”
說完這話方河便站起來朝前走準備離開家了,他從方健的頭頂上躍過,走到門口還補了一句:“代理家主,剛纔三爺對我不敬,把他這個月的養老錢罰掉。”
一羣方河的長輩在議事堂裏大氣都不敢出,而幾天前他們還在考慮如何把方河的嫡長子身份拿掉。
此刻,方家所有還稍微有點權力的人都在內心發顫。
他們當天晚上回去就告誡自己的子孫在這段時間裏千萬不要惹事,尤其不要被方河抓到,否則肯定沒什麼好果子喫。
方河在方家的威望已經越來越足,現在也沒誰敢說什麼去害方河了,不被方河弄死就已經不錯。
方世傑本人更是覺得這個代理家主的位置如坐鍼氈,他真希望自己還有後退的餘地啊。
接着方河開着寶馬z4回到鳳凰別墅的家裏,這一天過得雖然比較玄妙,不過還算是比較有意思。
走到鳳凰山的腳下,他看到幺九兒站在那裏,似乎在等什麼人,大概就是在等他吧。
“河少您好,我來給您送請柬了。”
“請柬”方河納悶到底有什麼事情需要專門送個請柬過來。
幺九兒滿臉恭敬:“三天後晚上有個酒會,是秦家主辦的,明北市所有的上流社會都會去參加,秦鍾說他最希望河少您能去。”
以前方河沒少參加過這種酒會,去了無非就是交際一圈,大家互相說一些言不由衷的客套話,方河沒什麼太大的興趣。
“嗯,知道了,三天後如果我有空的話就去,不過估計沒什麼時間。”
聰明人都知道方河這是直接拒絕了,沒有明說就是給了秦家的面子,現在方河如果不給這個面子也沒人說什麼。
“好吧,秦家全家都非常歡迎您的到來。”
方河擺擺手準備要上山,可幺九兒似乎還有什麼話沒說出來。
憋了三秒鐘後她才又開口:“河少今晚需要我來服侍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