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吳揚已經氣急敗壞。
他跟方河玩白的玩不過,被逼無奈只能去玩黑的了。
下午下課時,方河跟許浩一起走出來,正好碰到時若煙同張露也要出來去外面的飯館喫飯。
很巧,吳揚帶着二十個黑西服站在門口等他。
已經被勸退的吳揚沒穿校服,穿着夾克和朋克褲,甚至還染了發。
整個人就跟變了樣一樣,流氓氣息顯得特別重。
他的陣仗也比上次楊震領人過來時比較大。
上次楊震領來的也不過就是刀疤劉和他手下的小弟,而這次吳揚帶的可都是專業打手。
畢竟地下勢力龍頭的兒子,怎麼可能會和刀疤劉一個水平呢。
對面的黑西服一看都是訓練有素的樣子,吳揚不說話,他們沒有人會有動作。
“方河,幾天不見,你還挺逍遙啊。”
“幾天不見,你還是沒睡醒。”
面對吳揚,方河有些無奈,這人爲什麼就不知道力量之間的差距呢。
或者說他爲什麼就不能在找事之前去調查自己的身份呢。
一旦他知道方河是方家少爺的話,很可能就不會做出這種愚蠢的舉動。
也是因爲這是在明北大學,吳揚不相信明北大學會有什麼厲害的人物吧。
時若煙首先站出來:“吳揚你準備幹什麼這裏可是校門口”
“幹什麼幹你你是方河的小女友吧,今晚陪老子睡一覺,我就可以饒了方河。”
此時的吳揚跟之前的學生會主席簡直判若兩人,或許這纔是他真正骨子裏的性格吧。
身爲吳德賢的兒子,他當然要張狂,不然怎麼才能當一個地下小太子呢。
現在吳揚明白了,他以前在學校裏裝聖人、裝學霸,根本就沒什麼用,直接利用力量碾壓掉那些不聽話的人就好。
玩白的沒什麼意思。
面對吳揚的羞辱,時若煙怒目罵道:“真是齷齪的東西”
時若煙的閨蜜張露則沒有開口,她明知道方河是什麼身份,卻也不去提醒吳揚。
她只知道,吳揚距離死期不遠了。
當初拿着槍頂着衆人的海霸王蛇頭直接就給方河跪下了,就算蛇頭不如吳德賢厲害,但也不是吳揚可比的。
許浩順勢站出來叫罵:“想打架是嗎別以爲你們人多就怕你們”
當然,許浩也有些害怕,他自然知道方河背景深厚,可這時候敵衆我寡,真要打起來肯定是喫虧。
但,那又如何
喫虧就不打了嗎
不可能
爲了兄弟,許浩纔不會去忌諱那些呢。
打嘴仗終究不是方河願意經歷的。
方河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們去那邊吧,這裏人太多。”
看着方河指的方向,是一個小衚衕,裏面平時沒什麼人,所以也不會引來注目。
吳揚邪笑道:“好,臨死的人了,可以給你挑個安靜的地方,呵呵。”
選個安靜的地方正中吳揚下懷。
若是在學校門口打起來的話,吳揚還顧忌一下不能打太狠,去小衚衕裏他可就要下黑手了。
的,別怪我下手狠
吳揚囂張地領着那二十個黑西服走進去了,方河也自顧自地走過去。
“方河別去”
時若煙仍舊在提醒,她害怕方河喫眼前虧。
在場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方河身份不一般,也知道他很能打,但眼前的情況比較特殊,真的不能去喫虧啊。
許浩跟在方河後面,還順手撿了個垃圾桶蓋子準備等會用。
只有張露暗自搖頭:“這吳揚,怕是不光是被勸退了,或許,地下龍頭吳德賢也要廢了吧。”
小衚衕裏面,吳揚左手插兜,右手指着方河,身後並排兩排黑西服,氣勢如虹。
怕是平時各個酒吧的地頭蛇也沒有這種陣勢吧。
但對於吳揚來說,這種事連通報他爸的必要都沒有,只是隨便給叔叔哥哥打個電話就可以辦到。
小混混頭子算什麼,豈能跟他這種地下小太子相比。
安生上了兩年學真的以爲他是病貓
豈有此理
“就這吧,你覺得在這下葬怎麼樣”吳揚問道。
方河聳聳肩:“打完這場,你就滾遠點,我最近事很多,沒工夫搭理你。”
“哈哈。”吳揚爽朗地大笑,他不知道是什麼勇氣讓方河說出這句話:“等你住院以後,再也不用沒時間了”
“給我上”吳揚大手一揮,倒是有了古代將軍揮斥方遒的感覺。
隨着吳揚一揮手,後面的黑西服整齊劃一地都衝了上來。
方河不爲所動,許浩拿着垃圾桶蓋子準備防禦。
三分鐘後,二十個黑西服全部倒下。
“煉體四重的人你也拿得出來,難怪你爹也只能活在地下了。”方河說道。
吳揚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看到他領來的人都已經東倒西歪,在地上吱吱呀呀說不出話來。
而吳揚本人還在用手指着前方,正好指在方河的鼻尖上。
連許浩都覺得恐怖。
這方河未免也太能打了吧。
之前打趙天喪、楊震,還在許浩的理解範疇裏,可這二十個黑西服明顯比散打隊的人厲害啊。
況且還是二十個人,方河怎麼能一瞬間就擺平了
速度快得連肉眼都看不清楚,而方河甚至連大喘氣都沒有。
“你的手有點礙事,還是別要了吧。”
方河抓住吳揚還在指着的那隻手,直接撅斷
咔嚓
“啊”
清脆的骨頭斷裂聲和慘叫聲穿梭在衚衕裏,吳揚的手竟然就這樣被方河硬生生地掰斷了。
地下小太子
不存在的。
“你,你可知道我爸是誰你敢動我”
“就是你爸親自來,也得敬我三分”
方河毫不猶豫,又給了吳揚幾個耳光。
這次吳揚終於不再說話了,方河也給他留了最後一句話:“記住我的話,我最近很忙。”
隨後方河便帶着許浩離開小衚衕,許浩顫顫巍巍地左顧右看。
雖說有些震驚,但也爲兄弟喝彩。
來都來了,也不能不動手,許浩把垃圾桶蓋朝着吳揚腦袋上扣了一下才心滿意足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