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德賢面前擺着酒,旁邊兩個美女環繞着他,周身還有幾個戴着墨鏡的保鏢。
夜夜笙歌就是吳德賢的生活寫照,雖然他已經四十多的人了,但仍然喜歡享受夜場的生活。
在這個房間裏,任何一個小混混見到都會喊一聲吳哥。
他更是跺一腳能讓明北市地下勢力抖三抖的人物。
可是今天,吳德賢並不是很開心,因爲他兒子手上夾着夾板綁着繃帶。
“連我吳德賢的兒子都敢碰了麼”
“爸,他實在是欺人太甚。”
吳德賢一直以來都很看好自己的兒子,不但學習成績厲害,城府也非常深,未來不管是繼承自己的事業還是去當官都有很好的發展。
一家子能夠有這樣一個英才實在難能可貴,甚至吳德賢能想到,如果未來可以話,讓他去攀高枝跟夏家聯姻。
或者說以後吳揚的後代若都像他這麼有出息,那麼不出三代吳家也會成爲大家族。
而就這個讓他寄予希望的兒子,被勸退了,被打了,手被扭斷了。
“明北大學的孩子現在都這麼囂張麼,連我的面子都不給了。”
吳德賢對身邊一個穿着黑色馬褂的人說道:“董師傅,你怎麼看”
董師傅躬身抱拳行禮,然後走到吳揚身邊仔細端詳了一下他的手。
“小揚的手是被招式一重的力道扭曲的,對方的功力並沒有超過我,我是招式二重。”
這個身穿黑色馬褂的人便是一直跟在吳德賢身邊的南拳高手,董言。
這些年來,吳德賢就是仗着有董言幫忙,所以才能夠在明北市的地下勢力耀武揚威,如果沒有這個人的話,吳德賢早就是廢物了。
“招式一重高手看來也是個人才。”
吳德賢若有所思:“如果不是他打了我兒子,我倒是真的想收入麾下,這樣年輕的一個人,以後肯定會有很好的發展。”
“爸,你得給我報仇啊”吳揚還以爲吳德賢準備網開一面要收了方河呢,這怎麼能行呢。
“放心,你的手不會白斷,我會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隨後吳德賢在董言身邊耳語了幾句,董言連連點頭:“是,知道了,我這就去做。”
在吳德賢這位大佬心中,已經開始爲明北市的將來謀劃了,同樣也想着要培養自己兒子的羽翼。
他相信,只要自己略施手段,便可以讓那個找事的學生俯首稱臣,再經過精心調教之後,必可爲我所用。
殊不知,他已經惹到了遠超他理解範圍內的存在。
晚上方河也沒什麼其他的事,就是在修煉而已。
玫瑰沒在家中,方河讓她好好休息她也不願意休息,說現在只有接任務才能讓她內心當中的恐慌逐漸退散。
既然這樣,方河便也不會再勸。
玫瑰總歸有自己的心理問題需要她自己去解決,方河多加干涉也有些不太妙。
於是方河開始靜心修煉。
靈芝丹入口,面色潮紅,靈氣飛速運轉,達到他周身每一條經脈和毛孔。
河正在擁有更強的力量,在這股力量面前,任何攔路虎都會被無情碾壓
兩個小時過去,已經是夜裏十二點。
方河剛剛結束脩煉正在洗澡,突然接到了玫瑰打來的電話。
“河少,你的同學許浩和時若煙被人綁架了。”
“時間,地點,名字。”
“二十分鐘前,地點在西郊一處廢棄工廠裏,是吳德賢乾的。”
方河和玫瑰之間關於正經事的對話從來不拖沓,只是他沒有想到下午發生的事情,剛剛到晚上就已經來了報復。
吳德賢的報復速度倒是挺快。
不過他爲什麼不朝自己下手呢,對許浩和時若煙下手有什麼用
方河也懶得去想那麼多,他只知道,來到明北市之後,還是頭一次被人惹怒。
擦乾了身上的水滴之後方河掏出電話,猶豫了三十秒,才決定撥出那個他以爲這輩子都不會撥出的號碼。
夏啓戰
夏家的別墅羣裏,家主夏啓戰正在焚香沐浴,按理說這個時候他吩咐手下不論什麼人打來的電話都不接。
可他的僕人還是準備冒昧問一下。
“家主,是方河打來的。”
泡在木桶裏的夏啓戰眉目舒展:“方河他居然還有臉給我打電話,罷了,還是接吧。”
畢竟方河和夏啓戰的女兒夏嫣然已經訂婚了,雖然促成這門親事的各方都暗懷鬼胎,可名義上,方河已經是他的未來女婿。
儘管之前因爲夏查的事情他很生氣,不過無所謂,他知道方河有一天總會向自己求饒的。
如今,這求饒的電話就已經打來了。
“夏啓戰,你手下有個馬仔叫吳德賢是吧”
“嗯”夏啓戰有些納悶,心想大晚上方河給自己打電話問這個幹嘛,語氣還那麼衝,更過分的是,他居然對自己直呼其名。
還沒有成婚,起碼也得叫聲叔叔吧。
“我在問你話,是不是有個馬仔叫吳德賢”
“你就是這樣跟你未來岳父講話的”夏啓戰直接惱怒,心想這方河故意來找茬的吧。
方河繼續問事:“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讓吳德賢把我朋友放了。”
“你小子活擰巴了吧,給我滾”
隨後夏啓戰掛上電話,氣得踹了木桶一腳,方河的行爲已經把他氣急。
不過稍稍冷靜了一下之後,夏啓戰還是給吳德賢打過去電話,他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冷不丁突然接到夏啓戰的電話,讓吳德賢也很是意外,這可是他的衣食父母啊,平時得當成太上皇供着。
“你那邊今天抓了什麼人了”
“抓了兩個明北大學的學生,都是小角色,怎麼夏先生認識”
“只是普通的學生嗎犯了什麼事了”
“非常普通,只是太年少輕狂了,我覺得應該教育教育他們。”
夏啓戰一聽,也覺得有理,又想起剛纔方河那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語氣,他就更生氣。
“嗯,這幫小兔崽子確實應該教育教育了,你忙吧,我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