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裏,方河就是小兔崽子其中的一員,也該教訓教訓纔行,不然連跟自己打電話都那麼衝。
方河那點能耐,在夏啓戰眼裏,狗屁都不算。
再加上之前因爲夏威武、夏查的事讓夏啓戰有些窩心,他就更想要讓方河喫點虧。
若不是因爲有那30股權的事,夏啓戰恨不得馬上剁了方河。
或許方河跟秦家的關係比較好,但夏啓戰相信,秦鍾是個明事理的人,他不會因爲方河幫過他一點小忙而不把夏家放在眼裏。
這段時間方河在明北市做的什麼事情夏啓戰也僅僅是有所耳聞,並沒有往深裏想。
他還把方河當成是那個無所事事混喫等死的二世祖。
無妨,就讓方河這樣荒廢下去吧,到時候吞併了方家的財產之後再好好收拾他。
同時夏啓戰也希望吳德賢代替自己好好管教一下方河。
最起碼也要讓方河明白,你們方家跟以前不一樣了,現在哪怕是我夏家的一個小馬仔也能讓你屁滾尿流。
想到這些,夏啓戰就安心睡下了,他永遠無法想象兩個小時之後接到另一個消息時會有多麼恐懼。
方河結束了跟夏啓戰的通話之後,微微笑了一下。
“別怪我沒給你打招呼。”
隨後方河又撥通了宋國禮的電話。
一看是高手打來,宋國禮驚慌失措地就按下接聽鍵:“高手,有何吩咐”
“調集好你的人馬,半個小時後準備接收吳德賢所有的場子。”
“啊”宋國禮思緒有些錯亂。
“別啊了,準備去吧。”
“是,是要動手了嗎會不會太快”
隨後方河沒有再說別的,而是直接開車前往西郊的廢棄工廠。
宋國禮糾結了五分鐘,還在分辨方河是不是逗自己玩呢,但他還是選擇相信方河,馬上把自己能召集的人馬全部召集起來。
明北市的深夜十二點半。
一輛瑪莎拉蒂像是一道閃電劃破長夜,從市中心駛往西郊。
方河剛剛到達了兩分鐘,玫瑰也到了。
走進廢棄工廠,到處都是灰塵的味道。
這裏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人用過了,地上積滿的灰塵上有許多腳印。
再往裏走,吳德賢悠然自得地摟着一個美女,身旁圍了幾個黑西服和一個董言,還有工廠兩側的牆壁,也都站滿了人。
凡是跟吳德賢混的小弟,還沒有哪個人見過他擺出這種大陣仗,以前他沒事去跟宋國禮找事的時候也沒有過如此。
今天到底是打誰
方河站在廢棄工廠門口,目光如炬,眼神當中已經燃起怒火。
“你來了我以爲你不敢來。”吳德賢像個彌勒佛一樣在那對着方河笑,好似上位者俯視螳臂當車的爬蟲。
在吳德賢身後,方河看到了許浩。
許浩被關在一個大號的狗籠子裏,狗籠子被吊在半空中,許浩已經傷痕累累,順着鐵管往下流血。
已經失去意識的許浩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而另一邊的時若煙則被吳揚控制着。
“方河你快走快去報警啊”
場景是什麼級別的交鋒。
吳德賢示意兒子把時若煙的嘴堵上,然後他又繼續笑呵呵地對方河說:“年輕人,打斷我兒子的手是什麼代價,你應該清楚吧。”
看到許浩和時若煙如此,方河對玫瑰說道:“你去後門堵着,一個也別放跑。”
“是。”
隨後玫瑰便在工廠外面準備繞到後門去,大約需要一分鐘的時間。
見到這一幕,吳德賢愣了下,他心想這人該不會是傻子吧。
工廠裏至少站了三百個黑西服,還有南拳高手董言坐鎮,方河僅憑兩個人居然說出別讓人跑了這種話。
大言不慚
縱使方河是招式一重的高手,也沒有理由能說出如此狂傲的話
“年輕人的猖狂讓我也想起我年輕的時候了,不過我希望你能意識到你在跟誰講話。”
吳德賢仍然認爲收拾掉方河是非常簡單的事情,現在只是希望用一些心理戰術讓方河臣服於自己。
這也是吳德賢沒有直接抓方河,而只是把許浩和時若煙抓來的目的。
他就是想要讓方河看看,我吳德賢是地下龍頭,把你們這些年輕人抓起來收拾掉易如反掌。
方河將手機打開倒計時秒錶。
“一分鐘,放人。”
倒計時開始,方河負手而立。
“哈哈哈,看看你的樣子,是不是沒有見過這種場景,被嚇到了呢”
方河並未理會:“還有三十秒。”
“羨慕不羨慕這種人上人的排場如果你想的話,只要乖乖聽我的”
“時間到。”
方河把手機的秒錶關掉,然後給後門的玫瑰打了個電話。
“格殺勿論。”
“是”
方河將手機收好,接着徐徐前進,時若煙還在那邊大喊讓方河別犯傻趕緊走,他一個人怎麼可能是這幾百人的對手呢。
吳德賢也覺得這是方河跑向自己準備投降,嗯,如果他跪地求饒的話,就可以考慮將其收爲己用了。
一切的幻想都很美好。
只是
方河已然大開殺戒。
面前兩人擋住方河的去路,一掌劈開
只見那人的身子從中間就裂開,血液碎肉賤得到處都是。
又是幾個人將方河圍在中間,可方河僅用三秒就將他們全部轟殺
到了這個時候吳德賢才看出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這方河該不會是要開打了吧。
都已經死了十幾個,才意識到要開打
從方河的倒計時結束的那一刻,廢棄工廠裏,除了四個人以外,誰都不能活
“殺殺了他”
也不知道是誰下令,有人把砍刀拿出來了,然而方河直接搶了兩把砍刀在左右手裏握着。
刀法如風馳電掣,又有四個頭顱飛上天際。
再來一刀彷彿雷霆震怒,八條腿與軀幹分離。
就連揮舞砍刀時帶出來的陣陣雄風,都能將那些黑西服吹裂。
砍了兩分鐘,吳德賢的手下就已經死了不到一百個。
“這這,這這,這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