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引可是清風閣的南院長老,他平時也有許多的事情,昨晚他廢了胡簡之後還得考慮回去之後怎麼跟北院長老陽澤解釋,若不
是非常重要的事,他怎麼可能會邀請自己的呢。
“方先生果然是聰慧過人,謝某佩服。”
一行人將方河迎進盧家四進四出的大堂,最當中的真皮沙發謝引和方河分坐,雖然這裏是盧家,可家主盧天傲也只能在側坐陪
着,絲毫不敢逾越,而盧蓉盧閻則只有站着的份。
僕人端上來一碗清茶。
盧天傲恭敬道:“這是我們家特地留存的西湖龍井,還請方家主品嚐。”
“品茶的事還是往後放一放吧,我覺得謝老叫我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其實……是這樣的,不知道方先生有沒有聽說過鑑寶堂?”
若不是謝引突然提起,方河差點都要忘記了還有鑑寶堂這個組織了。
“聽說過,他們今年要來河西省了?”
鑑寶堂是個組織,雖然不是特別神祕,但也是來無影去無蹤。
具體鑑寶堂的老大是誰還無人知曉,可他們這個組織的行事風格則有些詭異。
每年鑑寶堂都會挑一個地方去進行所謂的鑑寶大會,名義上來講都是一些古董之類的東西,可實際上真正的名品都是屬於法器
,甚至還會有上品法器。
江湖中人有許多都願意參加鑑寶大會,誰也不知道在這裏會不會買到自己心儀的東西。
哪怕是買不到,也有可能在會上結交一些值得交的朋友,凡是能夠被鑑寶堂邀請參加的與會者,基本上都是各地豪傑。
由於鑑寶堂不願意透露自己的來路,所以每年他們都換一個城市,在江湖當中有這樣一個交易方式對各路豪傑也實屬不錯。
只是方河不太理解,爲什麼謝引要參加。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謝老已經是功法級別的宗師了吧?您有必要參加這種小打小鬧的鑑寶大會嗎?”
一般情況下,鑑寶堂能邀請的人也都是一些招式級別的人,再高的人他們不是不邀請,只是邀請了也沒人來參加而已。
所以方河才納悶爲什麼謝引要特地提起這件事情。
“其實……是我孫女語彤。”謝引指了指身後的姑娘,謝語彤。
“語彤八歲的時候,我送給她一串翡翠項鍊,本想留作防身之物,結果卻不知道被哪個竊賊給偷走了,那時語彤才八歲,自然沒
能保得住。”
說到這裏,謝引就在扼腕嘆息:“唉,東西雖然不貴,可畢竟是我送給語彤的第一件法器,被人偷去總歸是有些不太舒服。”
“謝老的意思是需要我去把翡翠項鍊拿回來?”
仔細想想也對,謝引畢竟是南院長老,以他這樣的身份去明搶屬實有些不太好,況且那翡翠項鍊已經丟了這麼多年,中途被倒
了幾手纔到鑑寶堂的手中已經說不清楚,鑑寶堂自然會說是他們合法購買的。
倘若謝引親自去,一來是丟人,二來是心中不爽,所以只好找方河了。
謝引頓了頓,又道:
“若是方先生願意幫這個忙,謝某願意爲方先生出手三次。”
聽到這個條件,盧天傲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
謝引可是功法級別的宗師啊,輕輕鬆鬆絕對可以秒殺任何招式級別的高手,他能爲方河出手三次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方河以後可以肆無忌憚地去挑戰比自己厲害許多的人,只要有謝引坐鎮。
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想求着清風閣的內門弟子能夠簡單地幫自己一把,哪怕只是站個立場,方河倒好,直接就被謝引答應可以出
手三次。
那可是南院長老啊!
結果盧家的人還沒有驚訝完,謝引就又繼續說:“同時,我的徒兒元策也可以做方先生一輩子的護衛。”
這話說完之後更是滿場震驚,元策當方河的終生護衛?
元策可是被譽爲清風閣最天才的弟子,都知道他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每一個人都很清楚他以後絕對會成爲功法級別的高手,
甚至是能夠超越自己的師父。
這樣一個武道天才,竟然要當方河的終生護衛?
“方先生,以後在下願爲你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師父發話,元策就馬上行禮,謝引的命令就是元策行動的動力,他纔不會在意自己在清風閣有多麼高的威望,他只知道,方河
是他一生都要敬重的人。
謝引可以出手幫忙三次,元策來當終生護衛,哪怕是河西省再有勢力的大佬恐怕也不能從清風閣獲得如此之大的優待條件吧。
然而其他大佬一輩子都難以觸及的高度,方河輕鬆便得到了,這讓人該如何思考方河到底是什麼人。
“謝老都這麼說了,如果我不去做,似乎就太不給面子了。”
方河知道,謝引已經展現出來極大的誠意,並且對方的難言之隱他也瞭解。
想必鑑寶堂這次所舉辦的鑑寶大會就是在明北市,那裏是方河的地盤,不管做什麼事情方河去出手都比較方便,說不定還能查
到當初是誰偷走的翡翠項鍊。
同時,方河對鑑寶大會也比較感興趣,現在滿打滿算他身上也只有莫泰實交給自己的紅玉手鐲,而且一時半會還不能用。
也不知道在鑑寶大會上能不能碰到心儀的法器,若是能碰到的話自然再好不過。
在這個時候,方河也很清楚,鑑寶大會上一定會出現各路豪傑,說不定還有其他省的人出現,到了那個時候,他這個掌舵人的
身份還不一定能夠鎮得住場子。
多說無益,只有事情到了之後才能夠想清楚應該怎麼解決,所以方河也不會太在乎那麼多,他只想安安穩穩地去參加鑑寶大會
。
隨後,盧家的家宴便開始了,一羣叱吒風雲的人恭維着方河,而方河一邊欣賞外面的雪景一邊頻頻舉杯。
謝語彤躲在一邊看着方河,口中念念道:“大丈夫真如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