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飛翔的心臟緊張得要跳出來了,他本以爲自己成爲清風閣外門弟子的話就可以超越方河,可沒想到卻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方
河的強大早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過這更加激起了嚴飛翔內心那一顆想要向上爬的心,他要超越方河,必須要超越方河!
洛新市的一羣人在瑟瑟發抖的情況下坐上直升飛機準備離開,現在哪怕是讓他們留下他們也不敢再留下。
連胡簡都只能被人打斷經脈,他們又能做得了什麼呢。
丟人,簡直是丟人。
奇恥大辱般丟人!
在直升飛機上,衆人一語不發,嚴飛翔氣得緊緊地握住拳頭,他弟弟嚴飛鵬問道:“怎麼了哥,你有什麼心事嗎?”
“我不想在清風閣了。”
“啊?那你怎麼辦?”
一般人,哪怕是大家族都非常珍惜在清風閣學習的機會,而如今嚴飛翔卻能說出自己不想在清風閣了,這得需要多大的魄力。
其實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明白,他引以爲傲的師父此時就躺在飛機上半死不活地等待救治,他哪怕是在清風閣混,要混到什麼
時候才能超越自己的師父呢。
就算超越師父胡簡,又有幾時才能超越謝引?
恐怕一輩子也做不到吧。
“我要去當兵!”
嚴飛翔一臉堅毅地說道。
“當兵?”
“是,我聽說尖兵特戰隊正在招人,如果有幸能夠進入的話,我以後一定能混出一番成就。”
其實嚴飛翔說得也挺有道理,雖然他在門派裏能夠獲得更高的修爲,但是遠不如當兵來的地位要高。
倘若在部隊裏獲得嘉獎與晉升,那麼可掌控的力量就會有很多,當初時若風不也是當兵回來之後成爲一方大佬的嗎。
相信到了那個時候,嚴飛翔一定會有更高的成就。
定下了這個決心時,嚴飛翔冷冷地看了平躺的胡簡,這個曾經是他師父的人,如今卻也提不起半點尊敬了。
一飛機的人各懷心思地離開,有的人對方河害怕,有的人對方河尊敬,更有人無時無刻想殺了方河,但並沒有人再敢對方河做
出一個敵對的姿態。
事情結束,看了一場熱鬧的崔景明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形容。
他看到方河毫不在意地跟諸多闊少互懟,還看到方河跟一個雙花紅棍對打,還看到沙洲鎮的盧老用一羣狙擊手來保駕護航。
還有許多許多,那些都是崔景明所無法相信甚至是這輩子都沒辦法接觸過的,方河猶如一尊巨石一樣,碾壓着他的敵人不敢靠
前半步,誰敢不服,就有生命危險。
嚇得崔景明渾身打了一個激靈,他趕緊跑回自己的房間,腦子裏接受着被這種信息所帶來的狂轟濫炸,即便一時反應不過來他
也知道自己不會是方河的對手。
不管方河是什麼身份,崔景明也不敢再去招惹他,他知道他們二人不是一個量級的。
第二天天亮,並不是大晴天,鵝毛大雪仍舊在肆無忌憚地飄着,外面的雪花已經落得非常厚,一腳踩下去能踩出特別大的坑。
方河走出房間,在棧橋上踩出一條稀碎的腳印。
棧橋另一頭,盧蓉、盧閻兄妹已經在那裏等待着。
“方家主,爺爺和謝老有請。”
自從昨天晚上的事情發生了之後,這兄妹二人對方河的看法已經大爲改觀,都知道他已經是強大到無法再強大的地步了,說方
河現在媲美河西第一人左邦估計都有人相信吧。
小蘿莉盧蓉本是很可愛的小女孩,可在看到方河時卻收起了自己的小孩子氣,一臉恭敬。
“嗯?他們叫我有事?”
“怕是謝老身體不太好吧,希望您休息好了能過去一下,我們盧家已經備下豐盛的宴席。”
“嗯,走吧。”
不管怎麼說,昨天盧家和謝引都算是幫了自己,雖然他們哪怕不出手也無妨,但這個人情方河總歸要還。
安琪還沒有睡醒,方河給她留了個字條讓他們在度假村裏隨便玩就好了。
盧閻親自開車送方河,這讓周圍的本地人都羨煞,平時那麼牛那麼拽的一個闊少,如今卻主動給別人開車,那正好可以說明坐
車的人擁有着多麼高的地位。
一路上盧閻不光是開車,還爲方河介紹沙洲鎮的歷史以及風土人情,說到這裏的時候盧閻自然掩蓋不住心中的自豪。
畢竟他們盧家利用了兩百年的時間把一片白沙發展成現在一座小鎮是非常不容易的,任誰都能夠感受到自豪。
沙洲鎮不大,大約開了二十多分鐘就到了盧家,盧家同樣也是一座建立在白沙上的莊園,環境比起乾元度假村可一點也不差。
莊園門口,盧天傲和謝引已經在那裏恭候多時,盧家的主要成員以及謝引的徒弟元策和孫女謝語彤也在那裏等待着。
車門打開,方河先露出一隻腳,隨後整個人才緩緩走下來。
“參見方家主!”
所有人整齊劃一地對方河問候,這種場面在沙洲鎮絕對不多見,甚至是幾年都沒有見過。
“諸位隨意就好,不用拘謹。”
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對着兩個老頭子帶領的一羣人說不用拘謹,場面像極了古代年輕皇帝對年邁老臣說平身的樣子。
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覺得有什麼不妥,大家都很服。
盧天傲率先走過來說:“昨晚驚擾到方家主,是我們沙洲鎮招待不周。”
“盧老客氣了,錯不在你。”
方河雖然是上位者,但他還沒有完全泯滅到不分青紅皁白的地步,他很清楚昨晚跟自己找事的人是誰,況且盧天傲也盡力了,
有什麼可怪罪的呢。
一聽方河並沒有怪罪,盧天傲放下一顆心。
謝引領着自己的徒弟和孫女對方河拱手道:“方先生給謝某人這個薄面,謝某感激不盡。”
“謝老更是客氣了,想必今天謝老叫我來是有事情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