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盛大,卻很有組織性。
這羣不良青年中間圍着一個穿大風衣的人,正是白天方河見過的,左宗師手下的打手,斷魂!
“三可大師,會不會是來找您的?”
“當然,這裏也沒別的值得他們需要找的人了。”
方河戴上防風帽,從窗戶上直接跳了下去。
十幾米的高度就這樣直接跳下,地面上卻連一個腳印都沒留,驚得楊骨馮肥兩個人都在感嘆自己是不是看見了神仙。
方河落地後,斷魂自信地走了過來。
“早就聽聞三可大師的身手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白天在鑑寶大會上兩個人什麼都沒說,甚至是連一丁點的交集都沒有,怎麼到了晚上斷魂卻突然找過來了呢。
看斷魂的面相還算是友善,但他卻是以一種上級看待下級的友善。
“找我何事?”
方河肯定清楚眼前的這個傢伙無事不登三寶殿,他能過來肯定是有事情纔對,沒事的話他也不可能過來。
“你並不是功法級別,我看得出來,你只是利用了特殊的技巧讓自己能夠煞氣外放,對嗎?”
沒想到斷魂跟其他人不一樣,他並沒有輕信方河是功法宗師,雖然並不是特別能看懂, 但他知道肯定不是宗師。
天玄變可不是正常人隨隨便便就能夠看得出來的功法,不過斷魂能看出一些,也充分顯示了他非常厲害。
畢竟也是招式九重的人,並且斷魂距離功法境界越來越近,甚至可以說他半步踏入宗師境界,自然能看出許多常人所看不出的
東西。
“嗯,與你何關?”
方河的回答也很是簡潔明瞭,是不是功法境界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呢,難道對方大晚上過來就是爲了要確認這件事嗎。
“別誤會,我不是代表正道過來殺你的,我沒那麼無聊。”
斷魂作爲河西第一人左邦的手下,自然不會顯得那麼無聊,所謂什麼正邪不兩立也僅僅是個口號而已,他沒有必要去做那種衛
道者。
“是與不是,與我何關?”
方河覺得眼前這個人很搞笑,見面之後就說那種很無聊的話,要麼就說自己不是功法境界,要麼就說自己不是來殺人的。
也不知道他腦子裏到底在想着什麼東西,以這種奇怪的姿態跟自己講話是不是神經病呢。
“好吧,言歸正傳,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斷魂。”
“是就是唄,能不能說正事了?你領着這麼一大幫騎摩托的人就是爲了告訴我你叫斷魂?”
聽聞此言,斷魂有些不滿,以往在河西省內,他基本上可以代表左邦去做一些事情,甚至可以說他完全可以代表左邦去享受一
些名聲。
別人見了斷魂,就等於見到左邦,自然不敢不敬。
而方河在見到他時卻並沒有半點想要尊敬的意思,跟其他人很不一樣。
白天的時候斷魂看到方河那麼狂妄,還以爲他只是爲了不害怕所以顯得那麼厲害,遇到真正的高手時他一定會龜縮的。
都到了這個地步,完全打亂了斷魂的計劃,似乎也只好言歸正傳。
“你前一陣子殺了財神爺,讓我損失了七個億,你知道嗎?”
財神爺之前掌控了河西省半個地下金融,斷魂也沒少幹過見不得光的勾當,所以他找財神爺洗錢很正常。
之前財神爺過來尋仇的時候手中還有幾個項目沒有運作完,其中便有斷魂的一個項目,由於財神爺被方河殺了,所以導致他損
失了七個億。
“所以,你要爲他報仇嗎?”方河挑眉問道。
“不不不,不至於。”
這種對話更是讓斷魂不好接了,斷魂本以爲自己只要說出這件事,方河最起碼應該會對自己滿懷歉意纔對,可事到如今,他絲
毫沒有看到方河有任何道歉的意思。
別說道歉了,彷彿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無疑,這種對話又一次打亂了斷魂的計劃,以至於他這樣一個沉穩的人甚至都有些驚慌了。
“到底想說什麼?”方河催促。
“好,那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你不適合在河西省待着。”
終於,斷魂還是說出了他心裏想說的話,他要勸退方河。
“爲什麼?”
“因爲河西省是左宗師的地盤,而你在斬殺了都拉烏、財神爺之後,又在鑑寶大會上出盡風頭,這樣的話你未來會威脅到左宗師
的地位。”
“哦?”
此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方河都不太理解爲什麼,難不成因爲自己太厲害可以撼動左邦的地位了嗎。
說實話方河自己都不信自己現在能撼動左邦的地位,那可是河西第一人,早就是功法境界的人了,連清風閣的面子都不會給,
怎麼可能撼動呢。
“這次來,除了參加鑑寶大會,左宗師也讓我調查一下你,現在我已經調查清楚了,跟左宗師想的一樣。”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方河到現在都沒有搞明白對方到底準備幹嘛。
斷魂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道:“離開河西省。”
“理由。”
“你很強大,是一個強大到讓左宗師也想要把你招攬進來的人,但你又是邪修,所以左宗師爲了愛惜名聲不會招攬你。”
這麼一說方河就明白了大概,之前總是吞吞吐吐顯得實在是太扭捏。
“哦,鬧了半天就這點事,既不敢用我,又害怕將來我能威脅到你們,所以你們就乾脆準備讓我離開河西省,是麼?”
“是這個意思,我和左宗師都希望你能離開,這是對你對我們最好的解決方式。”
“最好的解決方式?”
“是。”
方河將肺活量運作了一下,然後說道:“河西省是你們家開的了?想讓誰離開就離開?”
沒想到方河是這個回答。
斷魂沉默了幾秒鐘,然後用低沉的聲音說:“如果我們動手的話,你會很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