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方河虎軀一震,周身散發出道道煞氣,將自己籠罩了起來。
對方雖然是招式九重的半步宗師,但方河也有一戰之力,他利用天玄變正邪雙修的特性,再加上心神攻擊,斷魂一定不會是他
的對手。
同一個時間,斷魂身上也冒出了白藍色的氣流光澤,只是比方河的稀薄一些。
功法!
細弱的功法境界呈現在斷魂身上,二人大有一種要涇渭分明的樣子。
周圍的塵土都被激盪了起來,那羣騎着摩托車的不良青年都被一股股氣流衝倒在地上,歪七扭八的樣子很是醜陋。
什麼情況?
倆人都還沒有出手,只是鬥一鬥氣場就讓他們全部都倒下,這得有多麼厲害?
可是誰都沒有先出手,他們只是在鬥氣場而已。
“你知道麼,我已經看出了你的弱點,你別再強硬地僞裝自己是個宗師了。”斷魂自信地對方河說道。
沒想到他這樣自信的笑容卻引來了方河的嘲笑。
“哈哈哈。”
“笑什麼?”斷魂不理解方河此時爲什麼要笑,難道他不應該是緊張得要害怕麼。
方河笑完便說:“我笑你大言不慚,打腫臉充胖子。”
“嗯?”此時輪到斷魂驚訝了。
“如果你真的想跟我打,或者說你們真的有能力殺我,早就動手了,而不是用這種看似彰顯實力的方式來談判。”
突然,斷魂收起自己的氣勢,他眉頭微皺,彷彿被看穿了內心一樣。
接着方河又說:“少來做這種無謂的威脅了,滾吧。”
二人都收起了氣場,可是在這種沒有靈氣煞氣的情況下,方河的氣場卻更強盛百倍,他完全把斷魂壓制住了。
正如方河所猜測的那樣,他們若能動手早就動了,何必專門過來警告一下呢。
能過來警告就說明他們不敢動手,方河一眼就看出來對方的弱點,而斷魂卻還在那自我感覺良好呢。
“……”
斷魂無語了。
他都沒想到眼前的三可大師洞察心性能精準到這個地步,看樣子他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已經白費。
“回去告訴左邦,要打便打,別用這種噁心的方式。”
現在斷魂有些騎虎難下了,因爲他之前就是在狐假虎威。
最近這段時間左邦在閉關,河西省內出了什麼高人他根本就沒有聽說過,所以也並沒有左邦授意斷魂過來警告三可大師離開河
西省的事。
一切都是斷魂自己要做,他希望能夠在左邦出關之前把這事當成是一個功績回去誇耀一下。
結果可想而知,方河根本就不怕。
且不說左邦並不知道這件事,在方河眼裏,就算是知道又能怎樣?
無非就是一死,哪怕死也要爭取尊嚴!
這便是方河的想法,一般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改變。
“三可,別怪我沒有警告過你!”
斷魂也只能放下這樣一句話。
“沒事了吧,沒事我就回去修煉了,明天還得參加拍賣會呢。”
方河沒有再搭理斷魂,而是扭頭回去上樓,只留下斷魂一個人在那像個傻子一樣。
小孩子呢?
沒辦法,真的沒辦法。
除了灰溜溜地離開,斷魂也做不到其他任何事情,他此刻的心情就如同喫狗屎一樣難受。
方河跟胖瘦二兄弟打了個招呼,便回到自己家中。
此刻安琪已經睡下,方河就回到房間裏準備好好修煉一番。
蛇王丹下肚,方河準備好了要進行對於招式七重的最後一次衝刺。
方河的房間此刻被一大團煞氣黑霧籠罩,房間裏哪怕是開着燈也一團漆黑,讓人根本就看不清人,可這種環境恰恰是方河最需
要的。
修爲,只有提升修爲才能讓他獲得安全感。
之前的方河一直都沒辦法跟功法級別的高手過招,就是因爲他沒有到達招式七重,一旦到達了招式九重,利用心神攻擊,他就
不會害怕功法宗師。
功法宗師甚至也要讓他三分!
白天拍賣得來的紫光貓兒眼此刻發出紫色的光亮,或許因爲煞氣太盛所以將其激活了吧。
方河發現紫光貓兒眼竟然在幫助自己修煉,周身的煞氣運轉得更快了。
煞氣氣息強大到另一棟樓上的胖瘦二兄弟都能夠感受到,這兩兄弟頓時驚訝,紛紛在猜測三可大師正在做什麼事情。
“咱們還是別猜了吧,三可大師一定不希望我們沒事猜他做什麼事情。”
“對對對,還是趕緊睡覺吧,明天還得幫三可大師辦事呢。”
二兄弟就這樣睡去,而方河已經摸到關口。
轟隆——
天上的兩朵烏雲相撞,打了一道巨響的閃電,跟隨着閃電的聲音,方河長呼煞氣。
招式七重,成功!
此刻的方河渾身都充滿了力量,他的頭髮倒着豎了起來,每一根頭髮都在散發着煞氣,再配上黑色血絲的眼睛,整個人都彷彿
是從地獄走出來的修羅。
方河張開手,手心裏馬上冒出一團黑色煞氣。
他稍稍用力,這煞氣便能凝結成如棉花一樣質感的東西。
再稍稍用力,手心的煞氣竟然變成了一柄匕首模樣的東西。
凝結成器!
方河不單單能夠煞氣外放,竟然還能夠將其凝結成武器!
倘若這事情被胖瘦二兄弟看到,大概他們兩個會驚得再也睡不着了吧。
這種玩弄煞氣的手法,就連陰煞宗的鬼紋長老也做不到。
方河笑了,臉色逐漸恢復到正常,他知道自己突破招式七重時便會心一笑,因爲這代表着天玄變已經可以穩定下來。
之前修煉的時候,方河總要忍受靈氣和煞氣相撞,在經脈裏兩種能量相撞讓他這個主人特別難受,彷彿如刀割一般。
但是現在方河知道了,天玄變基本上穩定,以後再也不會有那種事情發生。
任何一個修煉天玄變的人都要擔心走火入魔,可一旦過了招式七重,這種危險便不會再發生。
可以說方河只需要等待着步入功法宗師的境界了!
“鑑寶大會第二場,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