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他的父親老馮不同意又能怎麼樣?
他就是要讓父親看看,兒子已經長大了,兒子已經能手握權勢去討要自己的面子了,而老一輩的那種單純想法根本就沒有任何
用處。
這個世界就是看錢的世界,有錢就有一切!
“你開除她一下試試?”方河如此說道。
這番話說得很決絕,方河那眼神盯着馮修文看,就好像是能殺人一樣。
但是誰會在意一個小護工的眼神呢。
馮修文笑着說:“你們兩個都會被開除,你也不用太着急。”
“如果我說,你今天一個人也開除不了呢?”方河發問。
“如果開除不了,我當場甩給你一百萬!見過一百萬麼?估計你這種社會底層是沒見過的。”
越是如此,馮修文就越是頤指氣使,他在把方河看成是社會底層的時候,自然而然也就把自己看成是上等人。
老馮對自己兒子的這種態度很憤怒,他就不明白怎麼就把兒子養成這個樣子了,爲什麼就成了喜歡欺負人的人了。
科室主任馬上開始幫腔:“行了,你們兩個人都不用幹了,趕緊收拾東西走吧。”
誰讓馮修文的地位高呢,他可是能決定許多投資的人,科室主任有多大的膽子敢不聽他的話呢。
再者說來,安琪和方河對於第三醫院來說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他們只是醫院裏可有可無的小角色。
放棄掉又能怎麼樣?
是啊,小人物的掙扎永遠都是那麼無奈,隨隨便便誰都可以放棄,但是在這種放棄裏,誰又會願意同意呢。
“這個破醫院,還真就沒什麼辦法待下去了,琪琪辭職吧。”
方河的想法也很簡單,如果第三醫院裏都是科室主任這種人,那還真沒必要待下去了。
自從方河在邪醫門學藝的時候,他的師父鬼葫郎中就告誡他。
醫者父母心!
凡是從醫的人,在治病救人時都要以最真誠的心去對待患者,只要你是一名醫者,那你就必須要做好自己的本分。
很顯然,方河認爲科室主任已經背離了醫者的初衷。
方河知道,這幫人哪怕沒有在邪醫門受過告誡,也總會在白求恩以及南丁格爾的畫像前宣過誓,難道他們都忘記了年輕時的誓
言了嗎。
忘了,都忘了。
什麼狗屁誓言,這個社會上只看錢。
“你們快點走!趕緊走!”科室主任害怕馮修文生氣,所以便迫不及待地要趕這倆人離開。
安琪淚如雨下。
兩個月以來的實習期,她沒事就會被扣工資,每天累死累活,除了被患者家屬欺負就是被領導欺負。
即便如此,她也忍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必須要把這份工作堅持下去,只有堅持到能夠轉正才能掙更多的工資,才能改善自己的生活,才能讓家裏的父母
不要擔心。
可如果被開除了,這一切都白費了,曾經的努力統統作廢。
如果被開除,那她以後去別的醫院應聘人家也會不要她,他會很難受很難受的。
“別在這磨磨蹭蹭的了,快點走!”
科室主任再一次開始趕人。
安琪不願意,安琪說:“主任不要,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見到安琪哭得這麼慘,老馮瞪着自己兒子道:“馮修文!你這個畜生!老子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東西!”
“爸,你就別爲他們說話了,爲他們說話有什麼用呢?”馮修文轉臉對科室主任說:“快點吧,我不想再看到他們二人。”
“不想看到的話,那就把眼睛挖了吧。”方河淡淡地說道。
“滾!快點滾!”
方河剛要動手,院長康懷仁已經走了過來。
剛纔接到電話之後康懷仁就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可是他的院長辦公室離這裏比較遠,所以沒有辦法馬上到達。
眼看着這裏聚集了一堆人,康懷仁就知道肯定出事了,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開眼的居然惹到了馮修文,他可是金主啊!
“馮總,什麼事這麼着急。”康懷仁走進病房之後馬上開始安撫馮修文的情緒,然後便向科室主任詢問情況。
大概都問清了之後,康懷仁雖然知道安琪可能受了點委屈,但爲了顧全大局,他還是準備開除。
“嗯,這名護士和這個護工……”康懷仁說話時剛好看到方河,此時方河穿着綠色的醫護服,正是他所說的那個護工。
“王!您怎麼在這裏!”
康懷仁差點嚇得跪在地上沒起來,他哪裏想得到對方非得要開除的人竟然是方河呢。
“您……您爲何會在這裏?”
眼見康懷仁對方河那麼尊敬,旁邊的人都有些詫異,這是什麼情況?
連院長都對小護工這麼尊敬,這小護工是什麼來頭?
難道是醫療行業某個大佬的私生子?不可能啊,他要真有那麼厲害的話就不會來做護工了。
科室主任還想再加速一下,他忙說道:“康院長,就是他對馮總不敬,您看趕緊開除了吧。”
“瞎了你的狗眼,這是我們第三醫院的特聘醫師!”
康懷仁差點沒給科室主任一個耳光,心想連特聘醫師都敢侮辱,當初他可是求了方河好一會才讓方河同意做特聘醫師的,若是
被他們氣跑了的話,康懷仁殺人的心都有。
這下子,科室主任都驚呆了,他哪裏知道方河來頭那麼大。
第三醫院的所有員工早就聽說有個特聘醫師比較厲害了,連已經宣佈要死的人都能救活,這不厲害什麼又能算厲害呢。
當初救許浩的時候,方河可是技驚四座,凡是當時在場的人都知道方河的醫術有多麼高明,但這個人爲什麼要來做護工呢?
“這……這,這位……”科室主任開始語無倫次,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康院長,我想,我們大威集團要考慮是否要爲你們醫院進行投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