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得到了心法,那麼敵人便會根據心法上的破綻來專門制定一套攻擊的方式,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就是這個道理。
方河卻說:“想重塑丹田只能將大日仙經告訴我,否則我沒辦法幫忙,還有,你們大日仙經並不是什麼高深的心法,我還沒有偷學的必要。”
“你”
万俟遼很是生氣,然而他也沒辦法,誰讓方河就是醫術高明呢。
再者說來,是他們万俟氏苦苦哀求所以方河纔來的,要不然方河怎麼可能管這件事情呢。
万俟弘揚思索再三,終於開口:“遼兒,去將心法孤本拿過來。”
“爹”
“去拿過來方神醫的話我們全家人都必須要聽”
“是。”
万俟弘揚雖然不敢保證方河不會偷學,但是他知道,不給方河的話自己肯定是沒有辦法恢復的。
施一刀看見方河這麼大面子都有些目瞪口呆,心想果然是方神醫,連要家傳的心法都能夠要得出來,換做是他自己的話,恐怕早就被人打出去了。
沒一會,万俟遼便不太情願地將一套殘破不堪的古書拿出來擺在方河面前。
方河適度地翻閱了一下,至於氣息、煉體階段的文字他連看都沒有看,只是在看招式升功法階段的篇章。
大約看了一會之後,方河便已經記住了其中的要點。
“看完了,拿回去吧。”
“什麼看完了”
這次又是滿場震驚,大家都在心想這是什麼情況,爲什麼方河看大日仙經看得這麼快
万俟弘揚忍不住問了一句:“敢問方神醫看到何種境地了”
“如果讓我修煉的話,大概五年就能從氣息到功法。”
方河很平淡地說出這句話,卻讓万俟氏所有人都震驚萬分。
他們可是大部分人都看不懂啊,就連万俟弘揚也是花費了十年的時間纔看懂了心法修煉的路數,又花了很長時間纔將其融會貫通到達了功法宗師巔峯。
那可是万俟弘揚一生的事業,在方河眼裏卻是如此輕易。
僅僅五年,足矣。
万俟弘揚感嘆天下竟然真的有這種天才,不過同時他也放下了一顆心,最起碼證明方河是不會偷學大日仙經的。
不會偷學的原因有些尷尬,只是只是因爲大日仙經比較爛而已。
接下來方河沒有管別的,而是把那銅鏡拿了出來,開始運功在銅鏡上有律動地遊走着。
同時方河也讓閒雜人等離開,其他万俟氏的人都不願意離開,大家都想看看這神醫到底準備做什麼事情。
可家主万俟弘揚一聲吼倒是把他們全部都轟出去了。
家主的命令誰敢不聽,除非是找死了。
可接下來,令万俟弘揚驚恐的一幕便出現了。
他看見方河運作着一股靈氣在那銅鏡表面上蝕刻着各種紋路,別的人或許看不懂,但他肯定能
夠看得懂,那正是他之前丹田還殘存時的紋路。
不把大日仙經修煉到功法宗師的境界,又如何能做出這種紋路呢
可是方河僅僅是剛纔看了幾眼而已,難道方河真的是傳說當中的武學奇才
万俟弘揚不敢想象,他害怕自己想得太多了容易讓自己更加尷尬。
方河並未做什麼恐怖的事情,可他給万俟弘揚帶來的震撼就是足夠驚恐,這大概便是天才展露才學所帶來的震撼吧。
沒一會,方河便已經滿頭大汗,他仍然在認真地蝕刻紋路,絲毫不敢懈怠。
丹田是修煉者的根本,一切體內力量皆從這裏出發流經奇經八脈以至全身,丹田裏每一條紋路都連接着修煉者的全身命脈,此事豈能大意
就這樣,方河從白天蝕刻到晚上,一直到半夜也沒有休息。
万俟弘揚就那樣躺着看着方河的努力,他感覺自己此生或許第一次遇到了可以敬佩的人。
作爲曾經的功法宗師,万俟弘揚可謂是見多識廣,他也聽說過世上有諸多名醫,但卻也沒聽說過誰能夠真的重塑丹田。
方河是第一個
本以爲方河是在吹牛,可事實已經證明,方河若是吹牛的話,這個世界上怕是就沒有真正的能人了吧。
第二天、第三天,都過去了。
堂屋外面的人都焦灼地等待着,可方河仍舊在蝕刻銅鏡。
此刻的銅鏡上面已經密密麻麻遍佈着紋路,每一條都是方河精雕細琢弄出來的,甚至有些不合理的地方他還進行了修改。
終於,五天之後,方河將銅鏡蝕刻完成。
時間已經到達7月12日,也就是農曆當中的暑伏天。
五天的堅持,方河已經有些睏倦,他隨後便對万俟弘揚說:“讓你的家人把村子封鎖了吧,到麥田上找一個一百米之內都不能有人進入的地方。”
說話的同時,方河已經將蝕刻滿紋路的銅鏡塞進万俟弘揚體內。
這時候万俟弘揚已經對方河深信不疑,哪怕之前還有一點點懷疑現在也已經煙消雲散。
“我馬上便下令”
所有的万俟氏家人以及施一刀都在等待着,可當二人出來之後這些人卻面面相覷。
“不是說修復丹田嗎怎麼家主還是跟以前一樣”
“這方河該不會是個騙子吧,是不是拿我們万俟氏尋開心呢”
“應該不是騙子,他之前把家主的壽命都猜到了,一定是神醫。”
万俟弘揚莊嚴肅穆地說道:“把村子封了,給我和方神醫找一塊麥田,周圍一百米不許有人進入”
“是”
雖然大家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是既然是命令,那就必須要聽,否則五天的等待豈不是白等了。
時間已經來到了中午十二點,正是太陽高高掛在正中央的時刻。
這個時刻,每一個万俟氏家人都非常歡喜,因爲對於修煉大日仙經的人來說,這個時刻就是他們戰鬥力最強的時刻。“方神醫,拜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