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烈日照射着的万俟弘揚很是舒服,彷彿每一道陽光都是在給他進行力量滋補。
方河沒有像万俟弘揚那樣舒適,他覺得很難受,還沒待一會就又被曬出了汗。
眼下曬不曬都是小事,方河必須要趕緊幫万俟弘揚將銅鏡丹田與他的體內經脈聯絡在一起。
雙手結印,一道靈氣衝入到万俟弘揚體內,他瞬間便感覺到方河那強大的治癒力量。
銅鏡本來很硬,可是此刻被方河的靈氣卻催化得很軟很軟,那些之前蝕刻上去的紋路在此時都漸漸地有了靈氣流淌。
似乎是爲了讓自己感覺到那是一個真的丹田,万俟弘揚感覺方河正在賣力地營造着一種假象。
然而僅僅幾分鐘過後,他便知道那不是假象,而是方河真的有能夠把銅鏡變成丹田的實力。
隨着靈氣流淌得越來越多,紋路與經脈之間對接得也越來越多,万俟弘揚甚至已經能夠感受到許久之前自己還沒被廢掉時的狀態。
大日仙經雖然不是什麼高深的心法,但也絕對是能夠讓人衝入到先天境界的心法,既然能夠進入到先天境,就說明這個心法並不低端。
在烈日陽光的照射下,大日仙經的潛力被徹底挖掘了出來。
隨後,那銅鏡泛起光亮,就好像是在万俟弘揚體內栽種了一個小太陽一般。
到了此時,万俟弘揚的興奮已經溢於言表,他終於知道方河能耐了,因爲以前他剛剛晉升爲功法宗師的時候也是丹田發出了太陽般的光亮。
正是那曾經的強大才讓万俟弘揚對方河越來越信任,他知道這一次沒有找錯人,哪怕是把方河當成是再生父母都沒有任何瑕疵。
三個小時灼熱的照射讓每個人都緊張異常,但是方河卻知道自己即將成功了。
万俟弘揚感受到銅鏡從非常硬到開始柔軟再到逐漸與身體融合而一,他便知道方河成功了。
太陽偏西,已經是下午三點半,麥田上的麥苗都被吹散了不少,向着四面八方東倒西歪。
“方神醫大恩大德,万俟氏沒齒難忘。”
剛剛重塑了丹田的万俟弘揚馬上便跪在方河面前,接連三次叩首。
遠在百米之外的施一刀和万俟氏等人看着這個場景都有些不解,那樣一個世家家主對方河叩首算是怎麼回事呢。
可是他們知道,一旦万俟弘揚做出這種動作的時候,就代表他的丹田已經完全修復了。
大功告成,方河累得向後一仰,躺在麥田上看着天空當中的太陽。
陽光刺眼,但卻並未讓方河感覺到難受,他只是在感慨自己終於做成了一件大部分醫師都做不到的事情。
重塑丹田,怕是當代名醫也做不到吧。
當方河起身從麥田上站起來準備離開時,卻發現外面一大片万俟氏的子弟都衝方河跪倒在地。
就連小兒子万俟遼也跪在方河面前。
他們每一個
人都知道,正是方河拯救了他們万俟氏,那個曾經在太川省傲然鼎立的大世家,終於有了再度崛起的機會。
很久之前的万俟弘揚已經是在晉升先天境界的門檻了,若是當初沒有那回事,恐怕他現在已經是傲視一方的梟雄了。
不過現在距離他傲視一方已經不遠,丹田已經重塑,經脈已經打通,單單等着恢復就好。
如此大恩德,万俟氏感激莫名,現在讓這個世家給方河做牛做馬恐怕他們也是願意的。
“今後,万俟氏謹遵方神醫號令,爲了方神醫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万俟弘揚穿着那身清潔工的衣服,說出了鏗鏘有力的話。
同時,万俟氏所有子弟再次對方河跪下叩首。
施一刀在那裏看着,心想英雄何如
大概這就是英雄了吧,試問誰又能夠在這種情況下真的將万俟氏拯救過來呢,此時他真的是有力挽狂瀾之勢。
七月中旬,那個曾經傲立的大世家回來了。
從現在開始,万俟氏子弟也不用太刻意地藏着了,但他們也不敢太囂張,畢竟害怕太玄門的人過來報復。
在万俟弘揚還沒有完全到達先天境的時候還不宜太過於大張旗鼓,只是悄沒聲地慢慢將以前的家產回購便是。
在中安市,有不少屬於万俟世家的產業,當初万俟氏衰敗之後這些產業都已經被人奪去,或者是被隱姓埋名管理着。
現在他們終於可以把曾經失去的東西拿回來了,甚至還能夠把許多丟掉的面子再補回來。
每一個万俟氏的人都在喜極而泣,他們這些年受了太多的委屈,以至於連想要抱怨都不知道應該從哪個地方開始抱怨。
但他們最終的目標肯定是要去攻打太玄門,這一點絕對毋庸置疑。
並沒有任何一個人認爲攻打太玄門有任何不妥,只是時機未到,一旦時機成熟,万俟氏會像當年太玄門對待他們一樣回敬過去。
万俟氏的人們在商討着今後的生活對策,可方河已經離開。
對於万俟氏以後會怎麼樣方河並不太在意,他能幫的忙只有這一點,至於他們這個複姓世家能否因爲万俟弘揚一個人就完全站立起來,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太玄門又不是駐紮在中安市,一時半會也得不到風聲,所以万俟氏有充足的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至於能否成功,方河管不了那麼多。
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天,方河掏出電話一看,竟然有一千多個未接電話,全部都是楚燕打來的。
方河心想這位姐姐可真是孜孜不倦啊,竟然能每天打兩百個電話,難不成害怕自己丟了嗎。
回到風情小鎮的家中,打開門便看到滿屋子面巾紙散落在地上,楚燕哭得跟個淚人一樣,眼睛腫了許多。
除了楚燕以外,還有警察,那些警察都不可思議地看着方河。“老公,你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