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知道如果人命還留着的話,或許早晚能夠再掙錢,即便丟掉了那些萬貫家財也不能展現出心疼的樣子。
連家主都能夠被輕易殺死,誰還敢再站出來叫板呢
偌大的任家就這樣被方河一舉滅掉了,他做出來的事兒相當心狠手辣,也讓中安市各界都知曉了方神醫的名號。
雖然說這個名號在之前並不怎麼響亮,但隨着任家滅亡之後,方神醫這三個字就成了任何人都不可逾越的高山。
每一個人都知道,惹到麻煩時應該避讓,所以說並沒有那麼多人會願意同方河叫板了,但方神醫畢竟只是方河的一個代號,除了方河親近的人以外,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倆人是一個人。
再者說來,誰又會真的把那個不可一世的方神醫同一個即將入學的大學生所聯繫起來呢
可是方河的麻煩並沒有因此而解除,因爲他之前羞辱了易行知,所以還是會迎來相當大的報復。
易行知來到了中安市,這個消息並不準確,但是也八九不離十。
作爲一個陣法宗師,易行知幾乎享受到了超格的待遇。
中安楚氏特地設宴迎接易行知,太玄門也專門派了高手前來參與宴會,還有中安市大大小小全館武館的教頭,以及其他大家族的家主也出面了這次宴會。
因爲他們都知道陣法宗師在修煉界當中的地位,雖然陣法宗師並不是那麼強大,作爲不可或缺的人物,每一個人都不想惹到麻煩,甚至還希望易行知能夠在儘可能的幫助他們一下。
然而今天易行知來到中安市並不是爲了幫助誰,同時他放下了狠話。
七天之內必殺方神醫
這個消息基本上是真的了,方河特地讓柳家兄弟確認了一下。
柳二威非常着急,他當然知道方河很厲害,可對方是易行知啊。
如果沒有辦法解決的話,那以後將會造成很大的麻煩,易行知的厲害之處,並不是說他僅僅是簡單的陣法宗師,而是他在江湖上廣交好友,朋友圈,關係網非常大。
如果說真的有人願意幫他出頭的話那是很麻煩的。
其實從易行知來到中安市之後的待遇,便可以看的出來這個傢伙非常非常厲害了。
如果他不是那麼厲害的話,又怎麼可能被這麼多人如此簇擁着呢。
柳二威好心提醒方河:“方神醫一定要小心,這個傢伙絕對來者不善。”
面對如此的勸導,方河也不過就是回了一句話:“真正的來者不善是我。”
畢竟方河是從明北市來到中安市的,他也算是一個外人,所以說真真正正的來者不善就是他的行爲。
僅僅來到這裏一兩個月的時間內,就已經把地下勢力整合起來又把任家滅掉,若是說他還拯救了
但有些情況並不是人們所想的那麼簡單的,只是方河不願意把自己的苦處說出來而已。
面對易行知的七天通牒,方河知道這傢伙是玩真的了,想來也非常正確,畢竟方河直接羞辱了他,還說易行知根本就不配認識自己。
作爲一名宗師,怎麼可能忍受這樣的話呢。
宗師都是高手,但每一個宗師也都會有着屬於自己的傲氣,如果說這種傲氣不能夠堅持下去的話,那麼他們又怎麼可能被稱爲宗師呢。
大家都是萬里挑一的高手,怎麼可能不注重自己的尊嚴,被方河羞辱就是易行知此生最大的污點,他必須要找回這個場子。
方河對柳二威說:“我估計這個易行知現在被許多人請客喫飯,稱頌敬酒,他大概已經要迷失了自己了吧。”
“爲什麼會這麼說呢。”
“很簡單,實力與讚譽不成正比,人們早晚會迷失的。”
曾經的方河見多了類似的人,世界上並不缺少天才,但缺少的是天才能夠一直堅持下去,可是不管有沒有堅持下去,這些天才都從小到大享受了所有人的讚美,最後便也導致了類似於傷仲永的情況出現。方河認爲此時此刻的易行知就是類似於那種天才少年,明明自己的兩把刷子還不怎麼樣,卻偏偏享受超出自己實力的待遇,如果說在這種情況下,他都不會迷失自己的話,那麼他也就不僅僅是一個宗師了
。
甚至還有可能發展得更加厲害
但到了那個時候會怎麼樣,人們也無從知曉,方河只知道這個傢伙絕非別人所稱讚的那麼厲害。
可是畢竟對方也許下了承諾,七天之內必殺方河,那方河到底應不應戰呢。
當然應戰
如果說易行知能夠把自己的實力完全展現出來,方河便會覺得他可能不會死,但方河也知道,但凡這個傢伙稍微粗心大意一些,在自己面前只有一種結果,那就是丟掉性命。
“可他畢竟是易行知啊,難道方神醫真的有什麼退敵良策嗎”
柳二威特別特別着急,他真的想知道方河到底是哪裏來的那麼大的勝算認爲自己能夠把易行知都打敗了。
儘管柳二威知道方河是個宗師,可易行知又何嘗不是宗師呢。
陣法宗師要佈陣厲害起來的話,比普通的功法宗師要氣派許多,那種引得天地萬物都爲我所用的狀態,並不是誰都能夠展現得出來的。
方河真的會有把握嗎
其實有沒有把握方河壓根兒都不是那麼在意,他最在意的就是什麼時候開學,只是想着在開學之前把這些亂七八糟的麻煩事都趕緊解決掉,否則他哪怕真的去學校裏上學也會每天心裏胡思亂想吧。
但他是方河,即便是胡思亂想也非常有營養。
柳二威再次向方河詢問:“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方河直接了當地對柳二威說:“告訴他們,我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