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
保不齊太后就是與自己這個殷家親戚一個唱紅一個唱白的要謀害晉王呢
“太后娘娘,此女確實是殷尚書的嫡親外孫女。”秦桑陌慢悠悠地說道。
“母后,臣媳同您一樣關心晉王,怎麼可能會有謀害晉王之心呢”殷太后急得跪下向歐陽倪紅表忠心。
“是嗎”歐陽倪紅冷笑着逼近殷太后:“那又爲何不肯聽這丫頭把話說完,就急着要處死它呢”
“臣媳”殷太后眼裏閃過的一絲慌亂讓歐陽倪紅越發煩躁,轉頭道:“顧青青,你是齊王帶進宮來的,哀家信你沒有害人之心,但現在晉王中毒是事實,哀家給你自辯的時間,若你的說辭不能令人信服,哀家就把你
交由太后與國師處置。”“謝太皇太后。”顧青青擦了把額頭的汗,奶奶的,任誰三不五時就處於瀕死邊緣,這日子也難過下去啊,等此間事了了,以後非要與秦桑陌保持百里的距離纔好,還真是藍顏禍水,自碰到他以來,自己就
沒過一天安生日子。
殷太后還想說什麼,國師遞了個眼色,脣邊勾起自信而又陰險的笑,殷太后猶疑地站起來,惡狠狠地瞪着顧青青。
“請問嬤嬤,王爺平素可飲用藥茶”顧青青問向長春宮的掌宮嬤嬤。
“王爺身體還算好,並不曾飲用藥茶。”宮嬤回道。
顧青青皺了皺眉:“那他平素都喝什麼茶”
“王爺愛喝安吉茶,以白茶居多。”宮嬤回道。
“是這個嗎”顧青青走到茶几旁,端起几上還未收走的茶杯聞了聞:“咦,這不是白茶,應該是顛紅,裏面還泡了參是不是”
一旁的小宮女點頭道:“姑娘說的是,因着前日王爺昏迷,太醫來診過脈後說,王爺有些虛寒,不宜再飲白茶,便改了這紅茶,削了兩片參泡了,可是這茶有問題嗎”
“趙清懷,你來查驗。”歐陽倪紅道。
趙院首將茶杯拿了過去,檢驗裏面的殘茶道:“回太皇太后,無毒。”
國師冷哼一聲,眼裏露出些許得意。
顧青青很是懊惱,她也知道,給晉王下的毒肯定不會這麼簡單就能查出來,否則那下毒之人很快就會暴露。
“那王爺今日可有喫過點心什麼的”
“王爺平素也不愛喫什麼點心,偶爾會用些蓮蓉糕,桂花糕,都是宮裏平時常有的。”小宮女回道。
“那他今日用的飯菜都是什麼可還有餘菜”顧青青在問時,宮嬤已經將蓮蓉糕和桂花糕送給院首在檢驗。
院首搖頭道:“沒毒。”<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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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青,你還有什麼話說”殷太后冷笑道。
牀上的秦子悠突然坐起,大聲咳了起來。
“悠兒”歐陽倪紅的心都快碎了,撲過去扶住秦子悠。
國師探住秦子悠的脈,又給他餵了一粒藥丸大聲道:“太皇太后,不能再等了,再拖延,臣也降伏不了那妖獸啊。”
歐陽倪紅淚如雨下,秦子悠是她最疼愛的兒子,自小聰穎,又相貌清俊,兩個兒子,大兒子英年早逝,留下體質羸弱的孫子小小年紀就被扶上皇帝之位,她不想再失去這個小兒子啊。
“母后,先皇的前車之鑑要吸取教訓啊”殷太后跪在歐陽倪紅的腳下哭道。
說到先皇,歐陽倪紅的心在滴血,哭着揮手。
侍衛立即上前,押住顧青青。
顧青青正抓着一塊蓮蓉糕在鼻間聞,突然被拖住,正要說話,一名宮女往裏嘴裏塞了塊破布,如狼似虎的侍衛迅速將她往外拖。
嘴巴被堵住不能說話,顧青青快急死,歐陽倪紅的心思全在秦子悠身上,估計也不再相信她,趙院首同情地看着她,卻人微言輕,無能爲力。
宮人們表情麻木,宮裏常常都有人被處死,沒有人在意多死一個顧青青。“秦桑陌,你奶奶的大狗熊,姐爲什麼要被你拉進太皇太后與太后的爭鬥旋窩裏來啊,你丫丫的看見姐要被處死還無動於衷”顧青青口不能言,只能用眼神咒罵秦桑陌,途經時,將手中的蓮蓉糕用力砸在
秦桑陌臉上。
“大膽”秦桑陌驟然攥住顧青青的胸襟,一把將她扯過來,擡手就是一巴掌。
顧青青被打得腦袋發懵,破口大罵:“都是你個混賬王八蛋害我,人家好端端呆在家裏招你惹你了,非要讓我進宮來救人,人沒讓救就要我死,我跟你有仇嗎要這樣害我”
“你敢罵本王”秦桑陌鳳眼微眯,抓起一把蓮蓉糕就往她嘴裏塞:“你還是堵着嘴的好。”
顧青青這才反應過來,他那一巴掌打掉了自己嘴裏的布條,原本的腹誹全都罵了出來,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廝最是記仇
“大膽顧青青,你可知咒罵親王該當何罪”殷太后冷笑道。
“臣女不知,但臣女知道,謀害親王肯定是死罪。”顧青青艱難地嚥下最後一點蓮蓉糕道。
“謀害親王謀害哪個親王”秦桑陌問道。
“自然是晉王,晉王的毒,根本不是什麼妖獸作怪,而是有人故意下毒。”顧青青也冷冷一笑道。
“還在危言聳聽,方纔劉院首已然查驗過,晉王的喫食里根本就沒有毒,來人,將她拖出去,亂棍打死。”殷太后大聲道。
“慢着,讓她把話說完。”秦桑陌向前一步道。“劉院首,蓮蓉糕裏摻有珠砂蓮你可辯出來了”顧青青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