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不要臉的,可也沒見過這種徹底撕破臉非要強嫁強娶的。

    趙博翰再踏進傅宅,走進院落,青磚灰瓦,玄門石凳,已經被磨得光滑,黑色的拜石板在院裏表明着家風威嚴。

    再細看各處,木雕山屏花紋繁雜,門頭麒麟栩栩如生,東西廂房門窗上的木雕“仙鶴雲海、雙鹿食草、麒麟送子”等精緻古樸,正房上約七米高的房樑上,雕刻着祥雲、蝙蝠等紋樣,映襯着下方的“暗八仙”,無不顯示着古宅曾經的輝煌。

    “這宅子收下的時候,就是七進院落,據說在古時是個朝廷官員留下的,是誰的宅子不可考,不過好好一番修繕,也還能算是精緻。”傅馨雖然做着介紹,手上卻絲毫沒有大意的下着手印,拍着各處的暗符。

    陣是她布的,每次的陣眼都不一樣,才能確保不被人所破。

    “身在俗世中,禪夢多幾許。”趙博翰掃着各處的景緻,雖然不喜歡舊物,可也感嘆這設計古樸純粹。

    傅馨嫣然一笑,“傅家宅子前三院五間客房,其餘的房間讓我做成中式餐廳、書院、茶道、咖啡廳、香道館,來了貴客,就安排在內。後四院客房就多,古宅最忌陰冷,我用了大量布藝紗幔,透以柔光。”

    “那貼牆紙不是更好,你貼個白的。”沈凌懟道。

    “厚實麻料的紗幔,柔軟卻有分量,透光不透氣,一張大牀來說,能從頂罩一直到背景牆。”趙博翰說着其中的門道。

    傅馨見他懂得,臉上更是笑出了花兒。

    “那夏天不是熱死了”

    “天朝人講究凝神聚氣,書法、禪修,薰香更衣,這宅子很雅。”趙博翰又贊。

    沈凌狠狠用胳膊頂了他一把,怎麼着,我損你捧,這是說相聲哪。

    “趙先生是內行。我這主人可就不知道這麼多了,底下人多,顧不得那麼繁瑣。”傅馨說着,就已經走到大廳,想起這一段路被趙博翰打了岔,忘了佈陣,背對衆人的她,臉上些許有些不太自然。算了,沒佈陣就沒布,反正前面的也足夠將人困住了。

    趙博翰微眯鳳眼,看着透明玻璃的木製窗櫺,又移開了目光。

    “宅子走的圓通,無論兩位怎麼在這宅子轉悠,都能到這大廳。”傅馨一擡腳,先進了正廳,“上茶。”

    “傅家有這麼大的家業,在這小城裏確實憋屈了。其實我認識不少商界翹楚,倒是能幫傅家......”

    “不用,我傅家不求名利,要是想要的話,也不至於如此。只是你想好了沒有什麼時候跟我舉行婚禮”

    趙博翰哼笑了一聲。

    “我不會嫁你弟弟,至於博翰,那是我的,誰也不能碰”沈凌一口回絕。

    “我又不是娶你,你不嫁隨意,只要出門剜出眼珠子,我傅家絕不攔你。我跟博翰說話,要他的回答,你着急個什麼勁兒等到我問你願不願意嫁給我弟弟再說”傅馨也不鬆口。

    趙博翰問:“術士是個什麼組織”

    “歪門邪道而已,我傅家只是看在那組織的頭兒算是我先祖的傳承,所以給指條正路。”傅馨回答的十分巧妙,並沒有說清楚。只是說,她們做術士組織的監督者。

    “我能見見那個術士頭領嗎”

    “當然可以啊,所有人都能見,不過已經死了好多年啦。”傅馨咯咯笑着,“我只有她一把遺物長劍,你要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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