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忒孃的,有本事下船來,我們一對一”慕清見一瞬間掃倒了二十幾個傭兵,心臟幾乎就要爆了,索性也不躲閃,就等着機槍掃來。

    可是機槍掃過一陣,就徹底停下,錯過船頭的強光,那機槍後已經沒有人影。

    “你忒爹的,我就不跟你一對一,把你整隊打成殘廢”船頭的擴音器上,一個低沉的嗓音傳來。

    等慕清舉起武器去看,駕駛室又沒了人影,那聲音好熟的說,不像是秦叔。

    敵人的防範和流竄功夫實在一流,無論怎麼殺人,就是不露面,再這麼被動挨打,有多少人也經不起對方遊擊。

    但毫無辦法,能把這個人引出來。

    最令他惱火的是,直到現在,他還不清楚對方究竟抱有什麼目的,爲什麼一定要採取虐殺,是自己害過的人嗎還是這個人本身就變態

    突然就聽見船頭有人嘿嘿冷笑,嗤的一聲,一把匕首就透風甩了下來,噹的一聲,磕在沙灘的石頭上,不是慕清縮得快,這一刀就扎中頭頂了

    慕清悶吼了一聲,從沙灘上疾奔,躍起抓起鐵錨的長鏈,使了看家的做賊本事,幾個踩踏就上船頭,他受了太多悶氣,始終未見到敵人,這上躍竭盡平生之力,絲毫未留餘地,哪知手上武器空放了一槍,船頭上邊空蕩蕩地,哪裏有半個人影他縮起身體,一直衝到駕駛室,仍看不到一個敵人的蹤跡。

    扯着喉嚨在船上大叫:“崽子有種的便出來決死戰,偷偷摸摸的,不要臉的雜種”

    他在駕駛室前後觀望,赫然見到船下似乎有一道偉岸的身影,心跳漏了好幾下。

    壞了

    疾奔下船的同時,就已經聽見傭兵的慘呼聲此起彼伏,他突然想起船頭的轉輪機、槍,回想剛纔,只是掃了一把,敵人就換了位置,現在應該還有不少的彈藥。

    他改變主意,幾個箭步就到船頭,握住了機、槍、手柄。

    看着一個人在沙灘上酣鬥得淋漓盡致,他冷哼一聲,該我用穿甲彈射你了。

    餘光紅光閃過,他聽見了滴滴的叫聲,這一低頭,腦袋嗡地一響。機槍上貼着塊計時器,正在倒數幾秒。

    哇

    “嗵”

    他被崩得滿頭是血,遠遠磕在船壁的艙門上,磕出巨響,耳朵聽不到聲音了。伸手向頭上一抱,只一手的血,摸不到自己的右耳。

    腦袋一陣天旋地轉的轟鳴,想不到自己居然中了敵人的計策,被炸飛了耳朵這次徹底的栽了

    沙灘上的傭兵,橫七豎八在沙灘上留下屍體,趙博翰雙手做爪,如入無人之境,穿梭在傭兵之間,肆意發泄着自己的不滿。

    他快得不可思議,以致於在海島另一端的沈凌不停的接受系統的高能警告,危險就在眼前,決不能靠近送死。

    “哥們,輸了。”秦霜見慕清坐在地上,提防着握着菜刀,從船側走到他面前。

    一百五十多個傭兵,分批被趙博翰一個殺光,用了整整三個小時,趙博翰親手證明,無論是財力還是戰力,趙家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早點收了,可能還不是這種下場。”秦霜長呼了一口氣,儘管他也愛錢,不過好在見好就收。

    不然真的和趙博翰打起來,還不知道輸贏。

    “這是我的命,不爭,最終什麼都剩不下。”慕清無力站起,耳朵此時已經能夠聽到聲音,只聽到海浪波濤,沒有傭兵的慘叫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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