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博翰輕輕躍上甲板,這纔在慕清眼前露面。

    “原來......是你。”慕清眼神黯淡,他謀取人家的財產,一直以爲傅家在插手搗亂,想不到是趙家的大公子。

    獵鷹捕蛇,反被蛇咬。

    趙博翰本來是想上來就拗斷他手腳的,結果看他少了一隻耳朵,癱坐在地滿頭是血,想起自己在機\槍上安放炸彈,確實也夠損,也就沒急着動手,“爲謀我趙家的財產,你們的功夫下得好深,讓琴悠悠來做內應,你借溫家的外殼,這連偷帶搶技術算是到家了。”

    慕清神態平靜,就好像沒有受傷一樣,“你是富二代,當然體會不到我這種人的可憐。”

    “你可憐”趙博翰冷哼,“你和琴悠悠幾乎搶了我趙家的一半還......”想起沈凌,他眉頭又皺在了一起。

    “對我就是明搶我不殺人,別人就要殺我;我不搞陰謀詭計,別人就要搞陰謀詭計,難道我不就是這樣被你炸掉耳朵了嗎靠陰謀詭計奪取權力,就要提防別人用陰謀詭計搞垮自己。可以說我每時每刻、每處每地都處心積慮,如履薄冰,沒有普通人的生活,沒有做人的樂趣要的就是你趙家的財富”慕清眼中光芒迸射,一切都說的理所當然。

    “你自己選的,沒人逼你。缺乏遊戲規則無休止的權力角逐,日積月累讓你的人性受到扭曲異化,這是你人生的必然。”趙博翰冷冷的道。

    “給我個痛快吧。”他歪着腦袋,該說的已經說完了。

    “痛快”趙博翰嘴角微翹,輪廓分明的臉上一點也不美好,“我會打斷你手腳,掛在船頭,曬上兩天喂鯊魚。”

    秦霜扁扁嘴,沈凌是怎麼死的,他記憶猶新,趙博翰在還施彼身。

    趙博翰什麼時候認識傅宸的那個平胸小女友的,秦霜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從他虐殺傭兵和慕清來看,似乎十分重要。

    他說到做到,慕清被他打斷了手腳,掛在船艙頭,沒有到天亮,就已經沒了呼吸。看他好幾次冷眼仰望,似乎大有鞭屍的念頭,秦霜沒敢吱聲,要是萬一這傢伙真的變態,說不定還會遷怒自己。

    畢竟他也是參了一腳的,還是乖乖的處理船上的屍體,別惹他最好,平安上岸安全第一。

    困頓在島上的沈凌,可就沒那麼幸運。海島逐漸下沉,不得不一點點朝着岩石頂向上爬,轉到海島正面,看着渾濁的海水中成羣的鯊魚真正撲騰着撕咬傭兵的屍體,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樣的變故。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等鯊魚搶完屍體,漸漸散去,就是自己最難熬的時刻到來,雖然有傭兵們留在岸邊的救生小艇,可畢竟不比早已消失的大船,要劃回去,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

    海上沒有可食用的淡水,沒有食物,凍死,餓死,渴死,被暴風雨淹死,鯊魚咬死,任何一種死法她都覺得冤。

    她只知道是個高能殺人,卻壓根不知道那是趙博翰。

    清晨的海風吹着仍然呼嘯,大船走後,只有慢慢下沉的海島,又過了半個小時,等不到經過船隻又阻止不了海島下沉的沈凌只能登上小艇,渾身上下都已是精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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