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謹言依靠着窗沿,看着窗外樓下的車水馬樓,夜幕緩緩將來,對於生活在黑暗中的獵食者來說,這是最美的夜晚。

    昏暗的燈光再打開的那一剎那,黑暗的小巷子裏面不知道已經發生了什麼,但是唯一知道的是,這裏面擁有很多個獵食者。

    就像是幽魂遊走在人間與陰間的邊緣上,尋求着刺激的生存和樂趣。

    暗夜的使者,從來都不會忘記自己所庇佑的人,卻也能拋棄他們,讓他們完全展現在世人的面前,亦如同醜惡的嘴臉最後都成爲所唾棄的存在。

    安謹言放下窗簾,走到衣櫥間,拉開櫃子的門,從裏面拿了一套黑色精裝,換上之後,活動活動脖子。

    根據自己最新的消息,柏傾慕今天晚上會去埃爾斯酒吧,而關於自己所查到關於書紫荊的事情,或許今晚會有意外的收穫也說不定。

    對自己有威脅的人,自己就要摸清楚,纔好慢慢的玩下去,對一個無辜的女孩子下毒手之後,還能雲風輕淡,只能說這個人邪惡到了一定的地步。

    換好裝扮之後,安謹言打開衣櫥間最小的暗格,從裏面拿出一個泡着液體的小水晶盒,打開蓋子之後,拿過一旁的小鉗子,小心翼翼的從裏面夾出來一塊很薄很薄如蟬翼,看起來相似面膜的人皮臉,在空氣的接觸下逐漸軟化,很輕很輕。

    安謹言將這張臉放在一旁,蓋上盒子,關好暗格之後,走到化妝臺前,小心翼翼的撫上自己的臉頰,抹了一層自己製作的融合軟液之後,將那張人皮面具小心翼翼的貼上臉頰,雙手輕輕一撫,完美的融合。

    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安謹言紅脣一勾,給自己化妝,畫了一個大濃妝,卻是妖精一般勾人。

    拿過大紅的口紅給自己抹上,收拾好東西之後,站起身來,拿過一旁的包包,大步走了出去。

    埃爾斯酒吧

    柏傾慕坐在角落獨自喝着悶酒,想到自己今天受到的氣,就覺得很不舒服,想想自己可是柏家的大少爺,竟然被一個小小的祕書助理給教訓了。

    更讓自己不舒服的是慕司年的態度,竟然說自己是腦殘,真是可惡,明明都已經和麗雅確定關係了。

    想到慕司年說的書紫荊,眼底閃過一抹暗芒,那個女人還不長記性,竟然還敢去招惹他們,我的妹妹纔有資格成爲他們四個大男人寵愛的人。

    很顯然,柏傾慕忘記了書紫荊是書玉祁的妹妹,憑什麼不能寵愛自己的妹妹你妹妹又是什麼東西你以爲自己的妹妹必須是全世界都要寵着

    回想起自己妹妹回去之後哭的肝腸寸斷,甚至要絕食,苦悶的喝了一口酒,眼底逐漸浮現了瘋狂的神色。

    想到這裏,不由得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很快撥打電話那頭的人便出現了。

    早已經等候的安謹言在不遠處的地方看着那個男人走向柏傾慕,嘴角一勾,拿過自己把玩在手上的耳麥放到耳廓裏面。

    拿過面前放着

    的雞尾酒,輕輕搖晃着,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哦不然玩起來就不好玩了。

    而這個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安謹言眉梢一挑,頓時揚起嘴角,召喚酒保過來。

    “小姐,請問你有什麼吩咐。”酒保站在安謹言的面前很恭敬的問道。

    “你去將司徒少爺安排到距離那個角落最近的地方,錢,我出了,你得保密,這是屬於你個人的小費,去吧”安謹言拿出一疊錢放在桌子上,輕笑道,沒想到呀自己這個認得哥哥會出現這麼及時,我還想着怎麼給你們通風報信呢,自己送上來了,那就好辦多了。

    “好。”酒保點點頭,拿過錢,前去引到司徒默走到了柏傾慕的隔壁。

    一開始司徒默還很費解,有些鬱悶爲什麼這個酒保讓自己來這邊,直到聽到了柏傾慕的聲音之後,眼底閃過一抹詫異,有些意味深長的看着遠去的酒保。

    拿過桌子上準備的骰子,放在手中把玩着,有些意外柏傾慕會出現在這裏,可是下一刻,卻直接冷下了臉。

    “柏總,你叫我來是打算做什麼”坐在柏傾慕對面的男子低聲詢問道。

    “我要你再去辦五年前的事情,這一次一定要給我將她的名聲敗壞到底,猶如過街老鼠。”柏傾慕捏着酒杯,眼底濃濃的恨意。

    “柏總還想對書紫荊下手這些年書紫荊被保護的很好,再說,你的妹妹不是如願以償成爲了慕司年的未婚妻,雖然得不到司徒默他們的接受,但是好歹書紫荊也遠離了他們,我不懂爲什麼你還要對她下手。”男子很詫異的說道,看着柏傾慕,總覺得這個人是不是太過狠毒了,五年前那樣對一個女孩子,如今又

    “她不該存在,早知道她對他們四個影響那麼大,在五年前就該直接作了她,她已經威脅到了我妹妹。”柏傾慕陰狠的說道,自己的妹妹可是自己的掌中寶,怎麼能讓別人欺負。

    “柏總,這件事,你還是另請高明吧幹我們這一行的,最近都不太平,你也知道,最近道上清繳,我自顧都不暇。”男子冷着一張臉說道,五年前,才18歲的書紫荊成爲你的敵人,委託我出手,我礙於情面幫了你,現在,自己絕對不會在做。

    “你什麼意思,別忘記了,你的命是我救得。”柏傾慕頓時眯起雙眼很不悅的說道。

    “我想柏總你忘記了,欠你的人情我在五年前就已經還給你了,你無需再拿這件事情威脅我,你有你的規矩,我也有我的規矩,五年前的事情我揹着良心替你做了,五年後,我絕對不會。”男人冷冷的盯着柏傾慕,眼神逐漸變得陰冷起來,強大的氣息讓柏傾慕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但是柏傾慕可不是如此放棄的人,他也有他的手段,比如說:“你真不打算做,那麼你的妻兒,你還想不想要了,我記得你的妻子可是一個非常”

    “柏傾慕,你敢。”

    “你看我看不看,我告訴你,欠我的,就是一直欠我,別想逃。”柏傾慕冷笑一聲,猶如一條吐着蛇信子的毒蛇,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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