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情況怎麼樣?”季非夜不想再提這件事,就問縷蝶她出去打探的結果。

    縷蝶神情微暗,搖了搖頭,“孟娘子,雪太大了,而且看天,似乎這幾天還要下。”

    季非夜走到窗邊,突兀的推開窗,冷空氣一下子灌進來,縷蝶有些不理解,趕忙上前勸道,“孟娘子,外面冷,這屋裏還沒熱起來呢,不要凍着了。”

    “嗯。”季非夜應了一聲,卻是依舊看着灰濛濛的天空,確實是還要下的模樣,當下嘆了一口氣,把窗戶關了起來。

    縷蝶趕忙上前把窗戶關好,但是沒有封嚴實,這屋裏燒着炭呢,封嚴實可是會出事的。

    屋裏沒暖過來,季非夜指尖冰涼,也就沒興趣再去繡個新的東西,便拉着縷蝶坐在爐邊烤火,順便問了兩句下面那兩人的情況。

    誰叫這日子太無聊,還不如聽縷蝶說說八卦呢。

    “那位公子是長慶侯府世子爺,叫李承言,聽說他前些日子去江南遊學了,這會兒在這裏,也是因爲年關將近,準備回家過年吧。”

    季非夜目光一閃,“遊學?他打算走科考之道?”

    縷蝶不甚在意,“那些個世家公子,只要不是想混個爵位混喫等死的,都是要拼一拼的。”

    “原來如此,我聽他身邊那位姑娘提起什麼定國公府的?”

    “現在的長慶侯是先帝親封的,當初跟着先帝征戰天下,立了大功勞的,長慶侯的妻子是老太爺的小女兒,不過和太后娘娘的身份沒法比,太后娘娘是老太爺的嫡親女兒,長慶侯夫人卻是老太爺身邊一個姨娘生的。”

    季非夜秒懂,這就是嫡出和庶出的區別了,不過她有些不明白,長慶侯好歹也是一位公候,他當初怎麼會娶一個定國公府的庶女呢?

    不過這等祕辛,就算是縷蝶也不甚清楚,季非夜也就不再多問,而是問起了那位姑娘。

    “那是長慶侯妹妹的女兒,長慶侯的妹妹沒有嫁在雲京,而是嫁到了魯州孫家,她的夫君如今正是江州知州,想必是這一次長慶侯世子路過江州,卻把他這位表妹一起帶着回了雲京。”

    季非夜點點頭,正要繼續問的時候,外面卻傳來了敲門聲,兩人對視一眼,縷蝶起身去開門。

    外面站着的正是她們剛纔談過的孫家小姐,只見她收起了一身驕縱,見到縷蝶來開門也不生氣,柔柔一笑,“請問孟姐姐在嗎?”

    縷蝶心中警惕,面上卻不露聲色,“我家娘子在的,不過我們纔剛剛搬過來,裏面還沒整理好,比較亂。”

    那孫小姐臉上一僵,很快又反應過來,只見她示意身邊的丫鬟上前,“適才我和表哥趕路焦急,聽聞驛丞說沒有單獨的院子就急了起來,冒犯了孟姐姐,這是一點小小的心意,還請孟姐姐原諒我們的冒犯。”

    這件事縷蝶可做不了主,她也不會越俎代庖,感覺到季非夜過來了,便讓開身子,讓這位孫小姐能看到季非夜。

    季非夜臉上帶着笑意,“這位小姐言重了,你們行李多,自是需要一個寬敞的院子,我們一行人少,一間上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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