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冬雖然早就知道了這個情況,可是這會兒他是個誤了考試日期,因爲不甘心所以過來看看的學子,因此面對那路人的祝福,他便收了下來。

    “真是多謝這位大叔。”孟初冬的目光落在那大叔的攤子上,他賣的都是些奇巧玩意兒,孟初冬看着有個九連環很有趣,便拿了那個九連環問了價格。

    “哎呀小哥你可真有眼光,這九連環可是今年新出的式樣,前不久才流行的,文思樓的那羣文人在等官府的消息的時候,還曾經弄過一個小小的解九連環比賽,用的啊,就是我賣的這種九連環!”

    這大叔本以爲孟初冬就是個窮學生,也是出於熱心纔跟他說了那些事,沒想到孟初冬竟然還打算買東西,這回答幾個問題能做成一樁生意,也是不錯的。

    “這樣啊,那這個我就買了。”

    “好嘞,我給您拿個盒子裝好,一共八十文錢。”

    孟初冬並沒有在意這個價格,從袖子裏掏出一貫錢,數出八十個銅板遞給了大叔,“剛纔聽大叔說到什麼文思樓,那是什麼地方?”

    “小哥你不是咱城裏人所以不知道,這文思樓啊,是咱們牧州城有名的一座塔,三層以上是塔樓,三層下面就是酒樓,酒樓裏的菜那可貴的很,一般人都喫不起的。”

    那大叔說到文思樓一臉的嚮往,“啥時候我也能賺到去文思樓喫一頓的錢,我就帶着我媳婦兒子一起去喫一頓。”

    他說完這句,見孟初冬笑着看他,老臉一紅,“哎,說多了說多了,這文思樓能去的,除了達官貴人就是那些文人。”

    “既然叫我文思樓,那酒樓的東家就做了規定,凡是文人,若能做出一首詩或者一篇文章,能讓那酒樓東家看上眼的,便可以在文思樓喫一頓,還能到三層以上的塔裏欣賞酒樓東家收藏的那些字畫。”

    “自從有這麼一個規定出來,文思樓變成了咱們牧州城文人們最想去的地方,畢竟若是寫了詩詞文章得了那酒樓東家的一句評價,也就證明了他的文采。”

    孟初冬倒沒聽人說起過這個文思樓,想着那個酒樓東家是到底有真文采還是沽名釣譽,嘴上卻問道,“我以往也常聽同鄉說起牧州城,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個文思樓?”

    那攤子大叔哈哈一笑,“小哥那同鄉這半年都沒來過牧州城吧?這文思樓是二月份纔開的,開張的時候那陣勢可大着呢!”

    “剛開始的時候,這滿城的文人誰不是看不起那文思樓的東家,說人家弄出這麼大的陣仗,說不得就是那……那什麼詞來着?哦,沽名釣譽!”

    “對,就是沽名釣譽,所以呢咱們牧州城有不少人就想上門去踢場子,結果一個個的敗下陣來,這才知道那文思樓的東家,還真是個有才的!”

    “我聽說啊,那文思樓的東家是前朝的一個狀元,他考上狀元之後,覺得前朝風氣太差,連皇上留他做官都不去做,後來遊歷山水去了,這會兒年紀大了,纔在咱們牧州城開了這麼個文思樓。”

    孟初冬若有所思,這文思樓的行事方式,怎麼聽着有些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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