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季非夜已經聽了這老闆的自我介紹,知道他叫莊斌,是這風波莊的掌櫃的。

    莊斌領着兩人穿過一條小道,盡頭是一座亭子,亭子周圍擺着幾盆綠菊,莊斌領着兩人在亭中坐下,立刻就有人端了茶水上來。

    “這是菊花茶,正是這園中的菊花製成,兩位可以嚐嚐。”

    季非夜端起茶水便喝了一口,“嗯,口齒留香,不錯不錯,不過一路行來,我和我弟都餓了,不知道除了湖蟹,還有什麼好喫的?”

    老闆臉色一僵,隨即笑道,“魚蝦蟹貝,只要客官想得到,沒有咱們沒有的東西。”

    “這樣啊?”季非夜撐着下巴想了想,“那就簡單點,你說的紹城的好酒來一……唔,阿飛我記得你也滿了十五了,那就兩壺。”

    “兩壺酒,撿那肥美的母蟹蒸個十隻八隻,這會兒泥鰍正肥吧?泥鰍燉豆腐來一個,鱸魚也很好,上個清蒸鱸魚。”

    “其他的嘛,莊老闆你們家鴨子一般怎麼做?”

    “這會兒鴨子正好,無論是紅燒還是鹽水鴨,咱們這裏都有。”

    “那就來個鹽水鴨,再給咱們弄兩個素菜,就夠了。”

    季非夜大手一揮,就把莊斌給打發走了。

    等到亭子裏就剩下季非夜和秦飛兩個人的時候,季非夜也沒有換掉剛纔那副模樣,這讓秦飛看着很不習慣。

    不過秦飛也是一副唯唯諾諾的小跟班模樣。

    季非夜聲線壓的極低,“這裏障礙太多了。”

    秦飛幾不可見的點頭,然後平平的伸出手,比了個三的手勢。

    說明這園子裏至少有三個人在監視着他們。

    “阿飛,等這裏的事情完了,咱們往江南走一趟如何?”季非夜突然開口道。

    秦飛接的很快,“爺會生氣的。”

    “你不說……”

    “如果到時候姐你沒回去的話,爺肯定會派人來找你的,你也知道,爺要是生起氣來,哪怕掘地三尺,他也是在所不惜的。”

    季非夜下意識的抖了抖,“不要把他說的這麼可怕好不好?不就是去江南玩一玩嘛!”

    說到後面,季非夜的聲音下意識的低了下去。

    他們在演戲,不過主要還是季非夜不知道對方到底知道他們多少底細,所以這些話她和秦飛真真假假的混着說,等會兒見到人了,看他們的反應就知道了。

    所以在那莊斌重新出現之前,他們兩一直就他們的爺到底是個多霸道,多麼不講理的人說了好半天。

    遠在雲京的軒轅澈不知道,他的屬下和他的朋友正在同州,在別人面前,一句又一句的詆譭着他。

    “我說這裏怎麼回事啊?上了壺茶就把我們晾在這裏了嗎?”季非夜突然一拍桌子,起身就要往外走。

    也不知道那莊斌打哪兒突然冒了出來,“客官,酒和蟹來了,您這是?”

    季非夜眯着眼睛看着他,和他身後那個一身寶藍色直裰的年輕男子,“莊老闆,這位是?”

    莊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拍了一下腦袋,“看我這記性,孟娘子,我給您介紹一下,這是咱們風波莊的東家,祁俊祁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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