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夜養病養了好幾天,永寧便聽她的吩咐,把那羣人晾了好幾天,直到季非夜只剩下輕微的咳嗽的時候,纔到御書房見到了他們。

    其中一位見到季非夜就一臉激動的要上前說話,季非夜趕忙喊了個等等。

    “站在這兒的都是誰啊,難道你們不知道說話之前要自報家門嗎?”

    南風遙臉皮一抽,他們這羣人好像沒出聲吧?

    但是季非夜表示不認識,他們確實該讓她知道誰是誰了。

    “臣張宗慎,忝爲禮部右侍郎。”

    季非夜眉毛一挑,林振雄手底下的人?說起來楚王好像快回來了,傷也養的差不多了,這個人是留着他自己回來收拾呢?還是她現在就給收拾了呢?

    “臣魏陽白,忝爲兵部右侍郎。”

    南風遙亦走上前,“臣……”

    “行了行了,南大人我還是認識的。”

    季非夜擺擺手,然後漫不經心的開口,“對了,你們找我什麼事來着?”

    南風遙默默的退回原位,不再說話。

    張宗慎只覺得自己一口老血哽在心頭,他定了定神,走上前,“縣主,王爺臨走之前,並未定下來年對東南軍隊的軍餉問題,此時秋收已經結束,是該定下來年軍餉的時候了。”

    季非夜看了張宗慎一眼,沒說話。

    魏陽白也走上前,“臣附議。”

    “東南軍隊?說的是黑水軍嗎?南大人?黑水軍的軍餉沒定?”

    南風遙走上前,拱手行禮,“回縣主,黑水軍軍餉已經定了下來,只待來年春天,便會如期發放出去。”

    “多謝南大人,”季非夜目光投向張宗慎,“張大人啊,你看這到底是誰年紀大了耳朵不好,還是眼神不好使啊,南大人都說了黑水軍的軍餉沒問題。”

    張宗慎面色黑如鍋底,“還請縣主不要胡攪蠻纏,黑水軍隸屬於趙老將軍麾下,只是暫時駐紮在陳州,怎可算是東南軍隊?”

    季非夜慢悠悠的開口,“那東南還有什麼我大業的軍隊嗎?”

    她着重強調了大業兩個字。

    張宗慎恍若未聞,“臣所說東南軍隊乃是刑老將軍的刑家軍,我大業開朝以來君主英明,事事以民爲先,軍人也是我大業的百姓,更爲了我大業的安危揮灑熱血,郡主和南大人視刑家軍爲無物,怕是要寒了這些邊防將士們的心!”

    “啪啪啪”的拍掌聲響了起來,季非夜一邊拍手一邊走到張宗慎面前,“張大人這一番唱作俱佳,說的真好聽,再說一點來聽聽?”

    張宗慎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魏陽白走上前,“縣主如此侮辱臣子,請問縣主是得了王爺的同意嗎?”

    季非夜搖了搖頭,“王爺臨走之前跟我說,諸位朝臣都是大業的股肱之臣,朝廷棟樑,滿腹經綸,文采斐然,我看王爺也就最後文采斐然四個字說的挺對的,我看那些奏摺寫的都挺好看的,文字又華麗又長,簡而言之就是華而不實,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季非夜猛地翻臉,轉頭將一封奏摺扔到張宗慎的臉上,“就你這奏摺上寫的,什麼刑家軍駐守東南多年,爲國爲民做了多少事情,那麼這麼多年他們都這麼辛苦,海寇怎麼還在沿海肆虐啊!他們花了國家朝廷百姓那麼多銀子,怎麼海寇還把沿海搶的民不聊生啊?還想要軍餉?就憑他們,配得上老百姓們辛辛苦苦一年耕作種出來的糧食交給朝廷的稅嗎?”

    “他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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