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知曉以後，纔開始躲他、開始逃。
再後來，便是母親送她出國，讓她受了刺激纔會主動跑來找他。
可說到底，她自己都弄不清楚她對他的到底是長年累月下來的依賴，還是喜歡是愛。
所以當冷靜下來，他不能再這麼由着她。
他想要她，卻更怕有朝一日她真正成熟和清醒，而後意識到她對他的只是依賴和習慣。
而他不想在那一天，在她眼裏自己是一個禽獸。
更不想她會恨自己。
厲瀟瀟垂下眸子，輕聲道：“我也許不知道什麼是愛，可這世界上誰又能清清楚楚的說出愛是什麼？”
“我只知道我從來都不想離開你，我知道我不想你有別的女人，我知道你每次出任務我都會擔心，我知道我出國以後每天都會想你，司墨城，難道這不是喜歡麼？”
厲瀟瀟轉過身，跨坐在他腿上，摟着他的脖子輕輕吻上他的脣，蜻蜓點水般，隨即移開了幾毫米的縫隙。
“你爲什麼不懂，你這樣的男人勾勾手指女人就會跟你走。”
司墨城輕笑一聲：“可你躲了我很久。”
提到這，厲瀟瀟的額頭輕輕抵在她的額頭上：“因爲我怕失去啊，如果一定要我選，我寧可不要和你耳鬢廝磨，只想和你地久天長一輩子。”
司墨城輕輕捏起她的下巴：“瀟瀟，你知不知道你說這些的後果。”
厲瀟瀟不解，懵懂的看着他。
下一瞬，司墨城狠狠吻上她的脣，一直壓抑着的情感洶涌而出。
翌日，正午。
厲瀟瀟揉着發腫的眼睛醒了過來，身旁已經空無一人。
她翻了個身，把被子牢牢裹在身上，人還有點呆呆的，一條纖細雪白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面，和藍色的被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緩了一會，她又合上了眼睛。
只記得昨夜她哭的不行，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難受又快活。
直到最後昏昏沉沉的睡過去，才明白他此前兩次根本就沒捨得碰她。
厲瀟瀟癱在牀上，像是一灘爛泥。
人生啊人生……
墮落啊墮落……
不容她發一會呆，司墨城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厲瀟瀟慢吞吞的接起電話，小聲道：“喂。”
“醒了。”
“恩……”厲瀟瀟雙手捧着電話，還有點有氣無力的。
“廚房有飯，熱一下再喫。”
“恩…知道了……”厲瀟瀟輕聲迴應，昨夜的後遺症導致她這會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在飄。
隨即，兩人陷入一陣沉默。
厲瀟瀟聽着他那邊好像有槍聲，忍不住道：“你在幹嘛？”
“視察訓練。”
厲瀟瀟彎了彎眼睛，軟聲道：“首長好辛苦。”
她的聲音有說不出的甜，司墨城垂下眸子緩緩道：“你最辛苦。”
厲瀟瀟愣了一瞬，反應過來，臉頰發燙道：“你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