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掛斷電話後，厲瀟瀟的小臉還有點紅紅的。
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頰，又賴了一會，才緩緩爬起來。
才衝了個澡出來，衣服甚至還沒換好，便聽見門外一陣敲門聲：“瀟瀟，太太來了。”
厲瀟瀟心頭一緊：“知道了，我馬上出去。”
完了完了，司母來了。
她明明答應不會再聯繫他的，轉眼就和他回來了。
厲瀟瀟手忙腳亂的換好衣服，裙子是司墨城早上拿給她的，可是小方領露的有點多，能看見脖子還有鎖骨上的粉紅色痕跡。
其他衣服都還在自己房間，厲瀟瀟在房間裏急的直轉圈，又怕司母已經在二樓，根本不敢出去。
怎麼辦…怎麼辦……
而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厲瀟瀟愣住，小臉都白了幾分。
‘咚咚……’
沒得到迴應，敲門聲還在持續。
而兩次後，司母將門推開，厲瀟瀟一擡眼，便撞進了司母的視線。
兩人都沉默許久，厲瀟瀟反倒是平靜了下來：“司阿姨。”
司母依舊是一套簡單的職業套裝，凝視了她許久，輕嘆一聲，視線躍過她落在了她身後的房間裏。
房間裏，被子還沒來得及疊，她的睡裙就那麼丟在牀頭。
空氣裏還有些旖旎的味道，沒有徹底消散。
厲瀟瀟才平靜下來的心又緊張了幾分。
有什麼比才和小舅舅上完牀，卻被小舅舅的母親撞個正着更尷尬的？
司母收回視線，作爲過來人，她在明白不過。
何況，她脖頸上的痕跡那麼明顯，再清楚不過，就是想不發現都難。
厲瀟瀟沉默下來，沒有回答，卻忍不住有點神遊。
她對小舅舅而言是特別的麼？
那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呢……
司母轉身走向客廳的沙發，厲瀟瀟匆匆將臥室的門關上，這纔跟了過去，站在一旁，像是在等待訓話。
“坐吧。”司母輕聲開口。
厲瀟瀟猶豫了一瞬，緩緩坐在她對面，替她倒了杯水。
司母沒有去接，而是看向厲瀟瀟，目光裏帶着抹審視：“瀟瀟，你答應過我的。”
“對不起，是我食言了。”厲瀟瀟微微垂下眸子。
她捨不得他，怎麼也捨不得。
司母是久久的沉默，厲瀟瀟主動開口道：“我知道我的身份讓您爲難，也會讓他爲難，我是他名義上的外甥女，也是毒販的女兒，可我只想自私這麼一回。”
司母脣瓣微動：“你果然早就知道了。”
厲瀟瀟垂下眸子：“他沒有我會不開心的。”
司母久久沉默，許久後輕聲道：“瀟瀟，不是我殘忍，只是想你體諒我一個做母親的心情，身處在他這個位置，不是說開心最重要，而是要守住擁有的一切才最重要，因爲不會沒有退路。”
厲瀟瀟眼眶微紅，她聽得懂，卻還是看向她輕聲道：“我知道我一無所有，也知道我什麼也給不了他，可是如果可以，我會把我的命給他，我會用我的命去保護他。”
恰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司墨城面色陰沉的快步從樓下走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