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是有些寂寞呢。
“得到答案了,你們可以走了吧。”陳墨擺出一臉嬌羞的模樣,“我可是等着洞房花燭夜呢。”
在趙夏娘第二次被她氣跑之後,她聳聳肩,“真無趣。”
猛然,她發現自己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墨無溪雖然是陳楓手下的利刃,但是永遠端莊、溫和、大氣。
不然陳楓也不會選擇她來做王妃演戲給燕長歡看了。
但是現在的她,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雖然真正的陳墨已經死了,但是她的性格似乎還固執的殘留在這身體裏。
聽陳纓說,陳墨在遭逢大變之前是個無法無天的混世魔王,短短几個月也無法改變一個人根深蒂固的東西。
現在那些東西,開始影響她了。
不過,也沒什麼不好。
陳墨甚至有些喜歡這個感覺了,她從來都沒有這麼任性妄爲過。
她愉快的一笑,把假死藥倒進了合巹酒裏,只等着風雲昭上鉤了。
臨近深夜的時候,風雲昭才由人推了進來,是個她不認識的女子。
二八年華,瓜子臉,一雙桃花水眸,看起來嫵媚得很,穿一身水紅綢緞,小臉兒上滿是淚痕。
長得還真是不錯。
來了寨子這麼多天,除了趙氏姐妹,她還沒見過別的姑娘。
在盜匪窩裏這麼久還能這個姿態的,應該是專門伺候風雲昭的。
陳墨感到她的視線來回在自己身上逡巡,她淡定的倒了合巹酒,遞給風雲昭,“口渴了沒?我們把這合巹酒喝了吧。”
陳墨笑道:“多謝姑娘把我……”她頓了頓,擠眉弄眼看向風雲昭,“夫君送回來了。”
水紅衫子的眼睛眨巴眨巴,眼見着淚珠兒就快掉下來了。
陳墨看了一眼風雲昭,見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道這姑娘是自作多情。
只是自作多情不是錯,但是她已經表現的這麼明顯了,這姑娘還不出去,就是她的錯了。
索性陳墨性子大變,也懶得和這種人客氣,“姑娘,我們要洞房花燭夜了,請你出去,難不成你還要觀摩?”
水紅衫子的耳根一下熱的通紅,跟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說這個,真是……這女人實在是太無恥了!
不等陳墨繼續往下說,她就跑出去了。
風雲昭這才擡頭道:“坐吧。”
陳墨這才注意到,風雲昭白皙的面龐上有一絲不正常的酡紅,一看就是喝多了酒,眼神也有些迷離。
她在他對面坐下,膝蓋碰到了他的,即使隔着幾層衣服,也能感到驚人的涼意。
陳墨不動聲色的端起自己的酒杯,“喝了這酒,你就可以休息了。”
風雲昭嘴脣彎出了一個天真的弧度,“你不嫌棄我是殘廢?”
“雲昭芝蘭玉樹,溫潤無雙,怎麼會嫌棄你呢?”
雖然不會殺你,但是你是我出去的唯一希望,我怎麼會嫌棄你呢?
陳墨勾起嘴角,明理臉龐在半明半暗的燭火裏,格外妖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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