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昭剛纔被灌了好些酒,此時有些迷糊,燭光搖曳中,對面少女的脣紅的鮮豔欲滴,一張一合的,聲音有些遙遠。 .

    他張大眼睛,看清楚了對面人的模樣。

    鳳冠霞帔,紅脣似火,一雙眼睛泛着瀲灩的光,風情萬種。

    本來沒有一絲旖唸的心泛起了漣漪,他心中一凜,想要止住這個念頭。

    驚瀾特意警告他不要着了這個女人的道,她很可能已經投靠了趙叔。

    但是……這雙眼睛,彷彿一汪深潭,把人的靈魂都吸進去。

    腿上的疼痛似乎也淡了,他的眼睛彷彿籠上了一層水汽。

    陳墨看他迷茫的樣子,笑得媚態橫生。

    “雲昭,來,喝了它……喝了它……”

    她把那下了藥的酒杯湊到風雲昭嘴邊,風雲昭頭一偏,道:“我不喝。”

    陳墨的手穩穩地端着杯子,“雲昭,今天可是我們的大喜之日。”

    風雲昭的頭有些沉,拗不過陳墨,只好接過酒杯完成了這個交杯儀式,一飲而盡。

    陳墨鬆了口氣,卻見風雲昭的臉瞬間慘白,嘴脣也泛起了青色,整個人劇烈的顫抖起來,手中的酒杯不受控制的摔成了碎片。

    他指着她,“你……毒……”

    陳墨也有些慌亂,這個假死藥她早已檢查過,和前世的並無差別,喫下去能讓人非常平靜的陷入假死狀態,不會有任何危險。

    她把手搭上他的腕脈,想要爲他診診,卻被觸手的寒意刺痛的指尖。

    風雲昭一把甩開她,此時他神智已經有些不清醒。

    該死的女人!在酒裏放了什麼!?

    陳墨此時也是驚疑不定,自古毒和藥都是一脈的,只不過一個用來殺人,一個用來救人,她前世學毒,自然也懂醫理。

    人的身體怎麼能冷成這樣!?

    只有些練習了各種武功的人,才能……

    陳墨猛然想起了,還是永禧年間的時候,那些江湖人士中發生過一起大案,甚至驚動了朝廷。

    陳楓和江湖人士素有來往,因此她也聽過不少內幕消息。

    據說是爲了一門武林絕學,而那門武功,練出來就是極爲陰寒的,而且練習起來頗多險阻,一個不慎,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經脈盡斷,形同廢人。

    此時風雲昭的情況,正是像她以前聽說的。

    如果是真的,那麼一個小小的風雲寨,還真是有不簡單的背景啊。

    憑藉直覺,陳墨覺得二當家應該是個純粹的普通人,不普通的只有陸驚瀾和風雲昭。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陳墨看着風雲昭痛苦的樣子,心裏一陣內疚。

    現在這個情況,應該就是假死藥起的作用,雖然他不曾假死,但是卻痛苦的多。

    不過想來二當家不會因此放過他,畢竟他可是想要風雲昭的命啊。

    陳墨冷笑一聲,這二當家也真是個蠢人,風雲昭雖然看着病弱,若是真的練了那門武功,十個二當家也不夠他打的。

    看着這女人可惡的笑容,風雲昭心中騰起一絲怒火,奈何此時已經痛的沒有力氣了。

    陳墨聳聳肩,也不是她想這樣的,誰知道有這樣的意外,不過看着一個和她沒仇的人這般痛苦,還是有些過意不去,她隔着一層被子把風雲昭扶上牀,還是被冷的打了個激靈。

    好歹這身子也是個練家子,還是抵抗不了這溫度。

    此時的風雲昭,睫毛上都掛上了一層白霜,整個人彷彿一朵雪蓮花,泛着白而清冷的光。

    “今日之事不許泄露!”

    過了好一會兒,風雲昭才低喘着道。

    陳墨眉毛一挑,“可惜我不能聽你的。”

    “你殺不了我,驚瀾應該已經把我那叔叔的人解決了,”風雲昭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你若不聽我的,可以把你也解決了。”

    陳墨試探了一下他的額頭,喃喃道:“腦子凍壞了?”

    風雲昭氣結,臉色比剛纔更加蒼白。

    “既然都解決了,那……”

    話還沒說完,門外就是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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