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驚瀾無視了他的目光,對陳墨道:“你跟我們一同走。 .”

    “墨可不是山賊!”陳墨假裝懵懂,一臉天真。

    陸驚瀾知道她的小心思,道:“只把你當良民看。”

    陳墨嘻嘻一笑,“那你們先收拾着,我可要去找我妹妹了。”

    看着陳墨跑開的背影,林風止也道先去處理剿匪之事,待到只剩下兩人後,四喜道:“我看陳姑娘不像是有膽子殺人的。”

    “我知道。”

    “啊?那風寨主怎麼辦?少爺還要把他逮了?”四喜一邊說着,一邊摩拳擦掌,大約的意思就是隻要陸驚瀾一聲令下,他就能赴湯蹈火。

    “我什麼都沒說。”

    扔下這句話,陸驚瀾便往前走去,四喜一愣,繼而明白了少爺的話,那就是當風寨主真的死了?

    也不知道風寨主會不會恨自家少爺啊。

    ……

    陳墨不知道身後發生的事,一心回到了風雲昭房裏,只見已經人去屋空,想必是雪竹帶着他跑了,心中略略放鬆了些。

    清剿活動進行的異常順利,陳墨這才知道不光是陸驚瀾,連四喜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若不是風雲寨人太多,連臥底這一步都可以省了。

    二當家被官兵押出來的時候滿嘴咆哮,聲嘶力竭,“我早就知道你這個小白臉兒不安好心!”

    趙春和趙夏娘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趙夏娘一把攥住陸驚瀾的袍腳,“驚瀾哥哥,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你難道不愛夏娘了嗎?”

    放下了心中掛念的一件事,陳墨此時在一旁笑的打跌,只想看看陸驚瀾如何反應。

    陸驚瀾冷道:“鬆手。”

    趙夏娘攥得更緊了,“你這麼說我會傷心的!”

    瞥到了陳墨笑意盈盈的表情,陸驚瀾頓時覺得不耐,一心只想讓趙夏娘走,“拉下去!”

    立馬就有官兵將人架了下去。

    見那少女還是一臉笑模樣,陸驚瀾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林風止低低笑了起來,“還是這麼個性子。”見陳墨看過來,道,“還沒自我介紹,在下林風止,樹欲靜而風不止的風止。”

    “小女子陳墨,溪水悠悠春自來,草堂無主燕飛回。隔簾惟見中庭草,一樹山榴依舊開。”話一出口,陳墨愣了一下,她說出來的,分明是“墨無溪”的來由。

    “有感而發。”

    陳墨笑起來有些不自然。

    林風止道:“姑娘和我們一道回京吧。”

    剛要拒絕,卻想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九年,很多情況都已經不清楚,局勢也應該有所改變,自己的通關文牒和路引也都不知道哪裏去了,不如跟着朝廷軍進京來得方便。

    “好。”

    ……

    一切塵埃落定了以後,陳墨就專心開始習武了,身體原主人留下的武功她估計不出來層次如何,但是每次運行幾個周天之後總會通身舒泰。

    不由感嘆這次重生算是撿了個大便宜,要是不好好過下去都對不起自己。

    待到可以望見燕京城的地方,陳墨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

    城牆巍巍,與十九年前並無差別。

    但是城裏的人和故事,恐怕都要換一換了。

    燕長歡,來日方長,我們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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