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姍姍來遲的人,正是陸驚瀾。 .

    依舊是一身玄色衣衫,墨發飛揚,五官如刀削,嘴脣如花瓣,兩種矛盾的感覺糅合在同一個人身上,不自覺的讓人忘記了他只是個庶子的身份,而被深深的吸引住。

    只是陸驚瀾從來不參加這些,尤其是有陸驚濤在的場合,他更是不會出現,今天卻一反常態的來了這裏,這就令人有些驚訝了。

    容珂起身道:“陸二公子,真是稀客啊,快請坐,我們的遊戲還沒開始,便請你來擊節如何?”

    “好啊。”

    陸驚瀾想也不想的接道。

    本來這只是容珂的一句客氣話,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接了,便順勢道:“這倒是我佔便宜了,原本東道主都會錯過第一輪的。”

    剛纔被驚豔到的貴女們,這才緩過神來,不過是一個庶子,長的再好看又有什麼用?一邊想要說服自己,一邊又祈禱着他出個醜,這樣纔不能被他繼續吸引。

    她們的祈禱不無道理,除了傳說中那一雙妖異的翠眸,其他人還從沒聽說過關於他的別的才華之類的,這擊節之人可一定要懂音律的。

    陳墨直直看着陸驚瀾,剛想打個招呼,又想起那天的決定和兩個人的爭吵,實在是開不了口。

    而陸驚瀾竟也沒有多看她一眼,徑直從她身邊走過去了。

    在容珂坐好之後,流觴曲水的遊戲便要開始了,等待着看陸驚瀾好戲的人瞪大眼睛。

    一陣清泠泠的樂聲響起,如同泉水叮咚,輕輕敲擊在每個人心裏。

    真是人不可貌相,她本以爲那個冰山男會敲出一段冷死人的調調,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陳墨嘴角不由得上揚起一個弧度,那紅脣微彎的風情,讓在場的公子們視線不由自主被吸引。

    許蓉興沖沖道:“沒想到陸公子除了那雙神奇的眼睛還有別的過人之處。”

    許是因爲兩人還鬧着性子,陳墨雖然心裏認可這句話,嘴上卻說:“不過是懂些音律罷了。”

    正說着,那琉璃酒杯便停留在陳墨面前。

    她擡頭看向陸驚瀾,只見他微笑着轉過來,似乎是在挑釁她。

    “既然你說‘不過是懂些音律罷了’,那麼接下來便不如由姑娘來教教我們,懂音律該是什麼樣的,古琴、古箏還是琵琶?”

    那天的確是她故意惹他生氣,但是他今天更像是挾意報復,陳墨剛要衝口而出,卻看到他沒什麼感情的眸子。

    衝動在一瞬間化爲烏有,她道:“今天在座的各位姐姐妹妹都不知道比我厲害多少,我就不獻醜了,自罰三杯。”

    說着,三杯酒便灌下了肚。

    因爲今日宴會有不少貴女,因此酒勁兒並不是很足,饒是如此,陳墨坐下之後,臉頰上也飛起了兩朵紅雲。

    眼角的桃花更顯嬌豔,眉眼盈盈如春水。

    陸驚瀾笑了笑,“算你過了。”之後又坐了回去,開始了新一輪的遊戲。

    坐在那裏,他的思緒紛至沓來,他以前從來不參加這些的,今天卻在衝動之下來了,剛纔明明沒想要挑釁她,一開口卻變成了挑釁,看到她面無表情的灌下三杯酒,心中卻沒有一絲的開心。

    更要命的是,他不自覺的就想起了那天在城郊花海,她喝醉的模樣。

    和那個帶着酒氣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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