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禮不可廢’,難道你認爲我會對她下手?”元彪臉色很是難看,“醫者父母心,在我看來,病人沒有男女之別。 .”

    陳墨心中暗自埋怨這林才人麻煩,道:“林小主,元大夫的品格貴重,我和大哥都可以做擔保。”

    林風鳴也是巴不得這女人趕緊出去,本來和她相安無事,非要在這裏湊熱鬧。

    林才人咬着嘴脣,一副還是不願意讓開的樣子,陳墨也冷道:“林小主,你口口聲聲說與陳纓情同姐妹,現在陳纓中毒,你卻一直攔着大夫,你真的認爲聲譽比生命更重要?”

    什麼聲譽比生命更重要,元彪聽了頓時要發火。

    “……更何況,此時這麼多人看着,又是在太后的宮裏,你還是認爲,會影響到陳纓的聲譽?”

    陳墨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客氣,林才人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最終道:“是我狹隘了,元大夫請。”

    其實元彪剛剛就想走了,但是礙於解藥方子已經收下了,他斷然不會將做了一半的事拋下的。

    三個人到了外面,因爲陳墨剛纔和林才人的話,一時之間也有些尷尬。

    此時林才人坐在烏木椅子上,陳墨和林風鳴則是站在對面。

    陳墨閉上眼睛靠着牆,凝神聽着屋裏的動靜。

    半晌,她就失望了,裏面並沒有傳來陳纓的醒來的動靜。

    林風鳴等的有些無聊,道:“你怎麼學的醫術?”

    這個問題他一直都想問,早在林風止口中得知她今年不過十五歲,醫術卻已經能和自己與元彪這樣的人比肩了。

    陳墨看了一眼林才人,道:“我們出去走走?”

    兩人來到院子裏,月光正好。

    陳墨淡淡道:“我小時候便上山拜了個師父學了醫。”

    林風鳴隱隱約約聽說過她前幾天在仁壽宮的話,也知道當初太后叫陳纓過去是問了她們的來歷,難免有些好奇。

    其實關於陳墨這個人的真相,她完全可以告訴林氏兄弟,她曾經三番五次地試探過林風止,已然排除了他家和陳府有舊怨的可能。

    事實上,她已然是準備告訴林家兄弟真相了。

    “師父?哪個師父?”林風鳴根本就不注意這個細節,關注點完全在她那個不知所蹤的師父身上。

    陳墨道:“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去哪裏了,師父說讓我在他那裏學到十五歲,於是我十五歲生辰後便再也沒見過他老人家。”

    林風鳴一臉遺憾,“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想必也是個高手!”

    他認真看着陳墨,嘆了口氣,“若是我早些遇到你就好了。”

    這話說的在旁人眼中看來頗爲曖昧,陳墨卻懂他的意思,“你就算早些遇到我,我師父那古怪脾氣恐怕也不會教你什麼。”

    陳墨一早就在陳纓口中聽說過,她那便宜師父的性格脾氣都有些怪,雖然幫了陳墨,但是連陳安之的賬都不買。

    正在兩人談論之時,屋中突然傳來一聲輕吟,陳墨拉着不明就裏的林風鳴便走了進去,正巧碰到元彪收了針出來,“幸不辱命,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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