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如今跟裴譽手下混的愈發的熟了,見到裴譽也是十分的輕鬆。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最近太醫院都在準備燕軍的藥材,你應該很忙吧。”
大燕和沈興開戰,裴譽看起來一點都沒受影響,剛開戰的時候,官府可是把登記在冊的沈興人都盤查了一遍的。
以裴譽的身家,怎麼也是官府的重點觀察對象啊!
陳墨說起來頗爲理直氣壯,“我又來找你借人了。”
裴譽對她的直接頗爲受用,“好,上次那幾個繼續給你差遣,上次他們沒能完成任務,這次正好將功補過。”
陳墨當然不會拒絕了,上次只是個意外,實際上裴譽的手下都很有能力。
“我需要他們去餘杭帶兩個人回來。”
陳墨完全不擔心裴譽知道安王的事情,再怎麼說,安王對於裴譽來說,只是個大燕王爺,而且,金錢建立的關係,有時候比人情更可靠。
裴譽一怔,似乎沒想到她這次需要辦的事情這麼遠。
“我還有幾天就要離開大燕了,”裴譽看着她,精緻的玉容無暇,“我會讓他們辦完事情暫留京城的。”
“你要走了!?”陳墨擡起頭,如晨星的眸中,那一點驚訝和不捨還未散去。
裴譽笑道:“我是大興人啊,總有一天要回去的。”
陳墨“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裴譽打趣道:“怎麼了不捨得我嗎?”
“我——”她拖長了音調,有些促狹的看着他,“我是在發愁,你走了以後,我再要去哪兒找這個可靠的合作伙伴。”
陳墨笑道:“他日你若是再來,記得一定要聯繫我,我可要好好盡地主之誼。”
說起這件事來,兩個人都笑了,好像這段時日,一直都是裴譽在招待她,初見的時候,更是特別不客氣。
“不用他日了,今日我們就不醉不歸如何?”
“好,今日我們就不醉不歸。”
“正好我這裏有才送來的陳年花雕,沈興可沒有這麼好的酒。”
“花雕?正是我的最愛。”
……
樓中的歡聲笑語隱隱傳來,女子縱情的笑聲,酣暢淋漓。
攬月在樓外陰沉了臉色,這個女人,霸佔着公子的心,還和別人這樣歡樂。
“追星,你去請公子來。”
追星低聲道:“別衝動,樓主的事豈是你我能插手的?”
“我們作爲屬下,有及時幫公子糾錯的職責,你若是不去通知公子,他日公子被這女人傷了的話,你要怎麼謝罪?”攬月目不轉睛的盯着窗櫺上映出來隱隱約約的人影。
追星看着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痛心,道:“如果我現在說了,就是越俎代庖!攬月,你不要執迷不悟了。”
“我執迷不悟?”攬月看向他,“追星,別逼我恨你。”
追星和她對視半晌,最終敗下陣來。
“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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