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從來不是任人擺佈之人,怎麼可能輕易地就被太后下藥了呢?
她吩咐宮女們都出去,獨自換上了夜行衣。反正她一向是不讓宮女陪着她睡覺的,因此別人也沒有懷疑。
翻開窗戶,她輕巧的跳了出去。
沒有注意身後一個修長身影一起跟了出去。
對於去慈福宮的路線陳墨再清楚不過了,前世的時候燕長歡可是皇后,她作爲王妃沒少去和她閒話家常,即使今生還沒有去過,也不妨礙她完美的避過所有的守衛。
果然,太后早已佈置了重重守衛,生怕今晚他們好事不成。
她遠遠的伏在慈福宮不遠處的大樹上,這裏正好可以看到慈福宮內的情況,但是殿中卻是不清楚了。
陳墨看到那殿中亮起了隱隱的燈光,心中彷彿有隻小貓一樣撓啊撓的。
就在她出神的看着那個方向的時候,突然身邊的枝椏一沉,她下意識看了一眼,突然看到了一個黑黢黢的人影。
那人影瞬間撲上來捂住她的嘴,一股濃烈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
現在十一月底,正是天氣寒涼的時候,男子穿着單薄衣衫,陳墨能清晰的感受到其下驚人的肌肉線條。
只是一瞬間,陳墨就確定了這個人是誰。
她拉下了他的手,“巧啊,雲郡王。”她看得見男人眼中難言的光,知道這個看似忠君愛國的雲郡王,也並不是那麼老實,尤其是這個時候出現在慈福宮外面,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陳尋扯了扯嘴角,“不巧。我特意過來的。”
陳墨沒想到他這麼直白就說出來了,心中有些冷,是打定主意她不會說出去,還是在此刻就下定決心要出掉她呢?
果然有趣。
陳尋的心中起了一絲興味。
“聽說今晚這裏有活春宮可以看,誰知道根本沒法去跟前看,”陳墨攏緊了衣服,假裝抱怨道,“現在這麼冷,估計再留下去也看不到了,我還是先回去吧。”
說着,她就要往下跳。
咦?好像跳不動?
她對着陳尋笑得燦若春花,“郡王,是我疏忽了,這麼高,我一個柔弱女子跳不下去,還麻煩王爺送我下去了。”
陳尋看了一眼自己勾着她腰帶的手,眼前這個小女醫,自己回京後也沒少聽到他的傳聞,看來,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個人?
“既然如此——”他拖長了聲調,突然手背一痛,不由自主鬆了手,陳墨正跟他彆着勁兒,這樣一來就栽了下去。
“誰!?誰在那邊!”已經有巡夜的侍衛發現了這邊的動靜,立馬反應了過來。
真鬆手啊!陳墨心中怒道,小肚雞腸的男人!
眼見着就要重重摔到地上,陳墨硬生生的將身體扭過來,一腳點地,卻實在是難以保持平衡,還是扭了腳。
這裏的動靜到底還是驚動了侍衛。
陳墨擡頭一看,雲郡王已然失去了蹤影。
眼見着侍衛就要包抄過來了,她再不走就被發現了。
可是腳腕鑽心的痛,根本沒法施展輕功,眼見着就要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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