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下意識想要抗拒的動作停了下來,陸驚瀾?他來這裏做什麼?她眨眨眼睛,任由他拉着她去了。
陸驚瀾武功高,這是她早就知道的,她只能聽見風聲在耳畔響過,一瞬間便遠離了那棵樹。
到了那些侍衛看不到的死角,陸驚瀾將陳墨輕輕放下,將她擺成坐着的姿勢。
陳墨剛要阻攔,卻見他蹲了下去,脫去了她的鞋襪,她嬌小的玉足落在他寬大溫熱的手掌裏,掙脫不得,她臉一紅,這個流氓!大窘道:“你幹什麼!?放手!”
陸驚瀾挑了下眉,掌心便貼上了她扭傷的足踝。
陳墨這才發現,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便也安靜了下來,只看着眼前半跪着的男子。
他不似自己和雲郡王那樣打扮,而是穿着平日的服裝,一身深紫長袍,暗藏着華麗的貴氣,面部俊朗的線條在黑夜之中更加冷峻,只是那妖嬈的紅脣,又柔和了太過冷厲的氣息。
這還是自己重生之後第一次遇到的男人呢。
那段惶惑的日子,也都是在他的庇護之下度過的。
她有些恍惚,自己幾乎已經忘記了墨無溪的身份了。
男子溫熱的手掌揉着自己的腳踝,卻是一絲冰冷的氣息透入肌膚,疼痛頓時緩解了大半。
陳墨一下想起了那夜他們一起練功的情景,剛來燕京的時候,她藏起仇恨,也很開心,都是因爲有了這些願意陪着她的人。
如今逸軒跟着林風止去了邊關,林風鳴還在每天糾纏澄明公主,徐胤忙着往上準備年初升官,只有陸驚瀾還一直在她身邊。
半晌,陸驚瀾將手拿了下來,道:“你現在活動一下,應該好了。”
陳墨踩了踩地面,果然好多了,就在此時,陸驚瀾突然湊近了她,“你想去看活春宮?”
陳墨下意識的往後仰,想要避開他,忙道:“我那是爲了在雲郡王面前打馬虎眼。”
陸驚瀾眸色一暗,笑道:“我帶你去看。”
陸驚瀾和燕帝的感情似乎很好吧,就這麼去看好朋友的春宮真的好嗎?陳墨瞠目結舌的擡起頭,正好捕捉道他眼中還未收起的幽綠色光芒。
“還是不了吧。”她訕訕笑着。
陸驚瀾道:“我並不是爲了看皇上的春宮。”
這麼直白的說出來,陳墨反倒鬆了口氣,不是去看春宮就好。
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
沒等陳墨反應過來,陸驚瀾便一陣風似的抱着陳墨走了。
陳墨再次體驗了一下陸驚瀾冠絕天下的輕功,實在是高明得緊。
卻見他並沒有往慈福宮方向走,而是去了另一個地方。
“你……咳咳咳……”陳墨正要張嘴問他,突然悲劇的發現自己戧風了。
陸驚瀾及時放慢了速度,拍了拍她的後背,她擡頭看了一眼,驀地看到前方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
正是剛剛把她扔下樹的雲郡王。
陸驚瀾從袖中掏出一個火摺子,啪的一下點燃了,手腕輕動,直直射向雲郡王的背後。
雲郡王似有所察,來不及回頭便閃身想要躲過火摺子,那火摺子卻彷彿算計好了一般,炸開成千萬點點火星,頓時燎着了他的衣服。
不知道火摺子是什麼材料做的,遇到他的衣服頓時成了一大片。
陳尋立馬扯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裏面銅色的肌膚,在暗夜中散發着灼灼的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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