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是如此的心意相通。
陳墨刻意忽視了那喜悅的意義,道:“夜風寒涼,我們回去吧。”
話音剛落,便聽見遠處傳來的意思騷動,兩個人目力都好,因此能看到無數侍衛向一處涌去,黑壓壓的一片。
陳墨並不想惹上什麼麻煩,但是作爲御前侍衛的陸驚瀾就需要考慮這個了,“我去看看,你先回摘玉閣吧。”
“我和你一起去看。”陳墨立馬起身,她在暗,自然要掌握更多消息纔行。
陸驚瀾道:“我出現在那裏沒關係,本來守衛宮禁就是我的職責——”
他話音戛然而止,守衛宮禁,然後自己去偷窺了皇上和貴妃?
陳墨忍不住想笑,又怕傷了他的面子,趕緊咳嗽了兩聲,擡頭看他。
卻見陸驚瀾一臉淡定的繼續說着:“——而你的職責是治病。”
“那是白天的職責,晚上不是。”
陸驚瀾只好默認了,兩個人馬不停蹄的向人聲嘈雜之處趕去,兩人落在一棵樹上,憑藉兩個人敏銳的五感,不用靠太近,這個距離足矣。
只是因爲太過嘈雜,陳墨只能捕捉到隻言片語。
“……太妃……跑出來……冷宮……瘋了……”
陸驚瀾便解釋道:“他們說的是杜太妃,雲郡王的生母,先帝還在位的時候就瘋了,便去了冷宮,今晚杜太妃跑出冷宮,這些侍衛都在找她。”
陳墨看着他的眼睛,“還有別的事吧,宮妃丟了怎麼也要宮女太監來找,這些侍衛算是什麼回事?”
陳墨道:“太后就不怕雲郡王造反?郡王手裏可是有兵的。”
“太后一早就防着陳尋了,就他手裏那點兵,起不了什麼事。”
陳墨知道,這是陸驚瀾告訴她太后在陳尋的軍中安插了不少暗線釘子了,但還是忍不住道:“陳尋並非他表現的那樣。”
“我們先去找杜太妃吧,太后是有錯,可是皇上登基的時候還年幼,沒必要爲太后的錯誤承擔。”陸驚瀾難得偏心一次。
她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卻發現辯無可辯,即使不考慮燕帝對她那一絲若有似無的情愫,她也無法對燕帝厭惡的起來,出口的話便是:“你可瞭解杜太妃?”
“只知道些大概,並不詳細,恐怕這件事——”
一道黑影閃過,樹枝一沉,一股淡淡的焦糊味道傳來,陳墨身子一僵,扭頭道:“怎麼又是你?”
陳尋一張俊朗的臉依舊,只是陸驚瀾出手刁鑽,饒是他盡力躲着,還是被燎到了不少地方,這焦糊味道就是從這裏來的,陳墨有點想笑,但知道有些不合時宜,只好忍住了。
卻聽陳尋道:“你們要找杜太妃,我可以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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