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明白的事情,陳尋自然也明白,這件事雖然牽扯進了雲郡王母子,但是根本上是太后和皇上的一場博弈。 .

    只是此時皇上在做什麼大家都知道,太后掌權多年,積威深重,皇上的人不敢輕舉妄動,此時能夠幫助皇上的,大概只有他們三個人了。

    我們能夠相信你嗎?陳墨深深看進了他的眼睛。

    陸驚瀾道:“好。不過事成之後,你只當今夜沒有看到我們。”

    這句話就是顧及陳墨了,陸驚瀾爲宮闈安全負責,就算是被說出來也無所謂,但是陳墨作爲一個太醫半夜跑出來就不合適了。

    三個人都是聰明人,不用多說,不約而同的跳下樹,陳尋走在前面,他們跟在後面,不管怎麼樣,他們兩個外人對杜太妃的瞭解肯定不及親兒子。

    陳尋避開侍衛,徑直往宮闈深處走去,兩個人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這一路曲曲彎彎,花木也越來越深。

    “這……”這不是去掖庭的路嗎?

    掖庭自古以來就是罪官家屬和宮女所居住的地方,杜太妃去那裏幹什麼?

    陸驚瀾負責宮禁安全,顯然也知道這裏是去哪裏的路,此時他周身的冷意幾乎把他淹沒,似乎有外人在場的時候,他都是這樣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果然是掖庭。

    陳墨雖然已經來了燕宮許久,卻從未來過掖庭,此時靠近這裏,只聽得嗚咽聲聲,似百鬼齊鳴。

    朝堂是不染血的戰場,在你來我往的刀光劍影之後,正義從來都是屬於勝利者的,而失敗的後果則更可怕,輕則遠走他鄉,重則家破人亡。

    恰如前世的墨無溪,家父便是在朝堂上失敗,繼而走到了家破人亡那一步。

    因着掖庭宮除了罪官家眷和宮女,還有內侍監的人,門口便還守着兩個小太監,三個人沒有選擇從正門走,反正這地方並不是宮闈重地,翻牆什麼的容易得很。

    “怎麼會是這裏?”在陳尋翻過去之後,陳墨還是忍不住低聲問道。

    “杜太妃是掖庭宮出身,後來得皇上寵幸才洗去了家中的冤屈。”陸驚瀾簡單說一句,陳墨便都明白了。

    利落的翻過來之後,陳尋道:“父皇就是在這裏遇到我母妃的。”

    聽說陳尋離開燕京時年紀不大,在這之前一直沒什麼存在感,只和杜太妃相依爲命,在宮中過得很是艱難,所以杜太妃最有可能去哪裏,想必他也能從幼時的記憶中推斷出一二。

    掖庭宮因爲沒什麼油水可撈,又是貴人們不願踏足的地方,所以除了那些在宮中已然變態的人,其他都管理的十分鬆散。

    “我不太清楚母妃之前是住在哪個宮室裏的,只能一間一間找了。”

    “一間一間找?我們找個老人問一下吧。”陳墨挑眉,也不等陳尋的意見,就往一個看着還齊整的地方走去。

    陸驚瀾跟了上去,陳尋想要阻攔的話立馬憋了回去,左不過他多留心點處理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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