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將軍,你馬甲掉了 >第075章 高人指點(求首訂--4更)
    金豆聽得一臉興味兒,“那大蟒真能噴火吐水?不是變戲法兒?”

    雜耍攤兒,一聽有趣!

    燕喃:“……”

    元崢:“……”

    “那,徐國公府,有沒有什麼和蛇有關的事兒?”燕喃有些心急,乾脆直接問出來。 .

    苟偉眯着眼想了想,“徐國公府嘛,和蛇有關係的事兒倒是想不出什麼來,不過,這府從來不喫蛇肉。”

    燕喃泄了氣,這狗仔不行啊,消息全在這樣的喫喫喝喝頭。

    不過,這人倒是挺有潛力啊,她正需要這麼個廣羅開封消息的人物。

    這麼一想,燕喃便開始琢磨起來。

    元崢假裝聽到徐國公府來了興致,轉口問道:“對了,聽說梁少宰找回了丟失多年的嫡女,是怎麼找回來的?”

    苟偉仍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張口答:“幾位有所不知,當初這相府千金找回來的時候,我們小報可是出了一整張用來介紹這位相府千金!”

    燕喃豎起耳朵。

    “梁少宰找這位小娘子可有十多年了,據說他膝下的梁府四娘子,一直不甚得寵。只因這梁少宰一顆心全在那嫡女頭,這些年不知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跑遍大梁,甚至北疆南海都去找過,均無所獲!聽說後來得高人指點,這嫡女在北地,且是個啞巴,他便派人到北地搜尋,竟真給找回來了!”

    高人指點?

    燕喃聽得半信半疑,揪起了眉頭,若說高人是真,那怎麼找回個春妮來?

    若說高人是假,梁少宰又怎麼真知道這個燕喃是啞巴?

    “高人是誰?”元崢也蹙起眉,半信半疑看着苟偉。

    “嘿。”苟偉眯起眼笑了笑,壓低嗓門:“四爺您可問對人了,這高人,梁府自己的下人怕都不知道,但據小的猜,這高人八成在大佛寺!”

    “爲何?”燕喃忍不住插嘴問。

    “當年的老端王因罪出家,後在大佛寺坐化,梁少宰便每月去大佛寺一次香,但從年後,每月得去三四趟,沒過多久,月吧,那千金找回來了。您說這高人是不是和大佛寺有關係?”

    元崢與燕喃對看一眼,大佛寺?

    不管大佛寺是不是有個高人,但梁少宰去的次數忽然變多,確實引人生疑。

    “四爺,面來咯!”

    三大碗熱氣騰騰、香味撲鼻的細面放到桌,還有幾碟切得碎碎的蘿蔔丁、雪裏蕻等醃菜,配一大盆翠綠的清湯豌豆尖。

    燕喃見那苟偉嚥了口口水,笑着道:“還沒用過早膳吧?”

    元崢朝小二招呼道:“給尾巴也來碗麪。”

    苟偉翹着脣角嘻嘻笑着,多看了燕喃兩眼,拱手低聲道:“多謝姑娘,多謝四爺!”

    燕喃詫異看去,“我哪兒露餡兒了?”

    看出她是姑娘她不慌,反正這也不是她本來面目。

    元崢和金豆也疑惑地看向苟偉。

    苟偉笑着指指自己臉,“您這骨頭細、皮膚細,秀氣,還是嬌養的那種,那味兒跟郎君們不一樣。小的要這都看不出來,還用在開封府混嗎?”

    “味兒?”金豆哈哈一笑,“你這真跟狗似的,這都還有味兒。”

    苟偉笑笑,跑堂把第四份面也端了來。

    苟偉對元崢和燕喃一拱手,“託幾位爺的福,小的也能嚐嚐這六福面。”

    金豆已叉着筷子拌麪,聞言問道:“五福,六福,有什麼區別?”

    苟偉捏着筷子擡起下巴,“等等等等,爺,這面可不能亂拌,小心福氣碎了,得着這湯汁兒,從面開始喫。”

    他一面教金豆,一面解釋,“這兒平日都只賣五福面,五種豬下水做成雜燴。只有關係不一般的才能喫到六福,六種,除了豬心、豬肚、豬腰、豬肝、豬大腸,還多了豬頭肉。那是醬了三個時辰,再用老湯火一點一點滷出來的,嘖嘖。”

    說着又咽了口口水。

    元崢將桌的醃菜用小勺舀了些盛到燕喃碗裏,笑着道:“你還是個行家,先敞開了喫,一碗不夠再來一碗,喫完咱們再接着說。”

    燕喃學元崢的模樣左手勺右手筷,挑起一簇面和着湯汁兒和燉得爛軟的豬雜碎吃了一口,唔——,香得她幾乎把舌頭都給吞進去,三下五除二,一碗麪下了肚,喝乾最後一口湯,一擡眼,苟偉正瞪大了眼看着她。

    燕喃向他眨眨眼,“怎麼,這會兒又看不出我是姑娘了?”

    苟偉叼着筷子直點頭。

    燕喃哈哈一笑,拿起湯勺給四人每人盛了一碗湯,一面盛一面琢磨着心頭的那點想法,這一琢磨,給苟偉的湯送得更殷勤了些。

    “來,尾巴小哥。”

    驚得苟偉差點沒把筷子咬斷,能跟這樣的爺坐在一起喫飯是他燒高香了,竟然還有人給他盛湯,還是位有身份的小娘子!

    他有些慌地看了元崢一眼。

    元崢和金豆早習慣了燕喃這獨一份的灑脫,倒也沒太在意。

    燕喃等三人也都喫完了面,開始悠哉悠哉喝湯,才又挑起話題,看着苟偉道:“你這些消息都是打哪兒來的?”

    苟偉對她已頗有好感,也不相瞞,眨眨眼道:“線人。”

    他伸出手指頭,“菜販子、貨郎、採買婆子、門房、賭場裏的荷官、勾欄裏的紅姑、酒鋪子裏的馬伕……,只要你想打聽的消息,沒我苟偉挖不出來的!”

    燕喃腦頓時鋪開一張龐大的情報,堪朝陽羣衆,不錯,不錯,這人很不錯。

    “那你這營生,一天能掙多少錢?”燕喃看他模樣,也沒發達的跡象,估摸着從錢入手較容易打動他。

    苟偉靦腆笑笑,“咱這個也不如話本子好看,也沒有說書先生講得好聽,圖給人看一樂,一天掙幾十銅板差不多了。”

    他也沒啥本事,這活兒有樂子,還能掙銅板給娘看病,很不錯了。

    “純利?”燕喃追問,“這寫詞兒,刷版,不是你一人吧?”

    “不是。”苟偉頗有些驕傲,這一套流程都是他自個兒琢磨出來的:“我打聽出來後,秀才叔寫詞兒,他再印幾十份兒,我拿出來賣。”

    “一份純利幾錢?”

    “刨去給線人偶爾送點東西,遞倆銅板,再刨去秀才叔的飯錢,一份純利兩。”苟偉答完,纔有些驚疑,這小娘子問這些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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