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墨一直在圈子裏混的順風順水的,從進圈子就被譽爲天才導演,受到追捧,自然心高氣傲的。
此時一時間受到這樣的冷遇,讓他的心底如同打翻了五味瓶,終於看到了這個圈子的另外一面。
以往他雖然也能依稀的觸摸到,但是因爲他並沒有直觀的感受到,因此感覺還並沒有這麼強烈。
可如今卻不一樣。
張禹墨臉色漆黑如鍋底,他看着他們冷冷開口:“你們確定,連我們的紀錄片都不看一下,就直接丟到垃圾桶裏”
他指着垃圾桶裏的那個硬盤,眼神一下冷了下來。
“你們百花獎就是這麼評選的,倒是讓我開了眼界”
他的話語也讓那邊的人反應了過來,原來房間裏還特嗎有個人呢。
那個男人的臉色變了變,順着他的手指看了過去,在看到垃圾桶裏那個硬盤時,忽然哎呀的叫出了聲。
“這誰丟進去的,我剛打算看呢”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助理,使了個眼色,開口道:“來把這個撿起來,這可是破曉娛樂公司的大作,怎麼能丟到垃圾桶裏呢”
他把破曉娛樂公司那幾個字咬的極重。
他說完後,臉上掛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淡淡開口:“張導莫非是想留下來監視我們看完”
“評選過程外人可是不能看的”
他的眼神裏帶着幾絲譏諷。
張禹墨咬了咬牙,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摸了摸手中那個閃着光的錄音設備,而後轉頭離開了。
“把這玩意丟了”
“什麼破東西,還真當他們是以前那個破曉娛樂公司呢”
“現在公司都關門大半年了,用一個成語來形容,他這就叫喪家之犬”
“還神氣個什麼勁,這破東西就算看了也過不了初選”
那個男人聲音裏的鄙夷和鄙視非常清楚,絲毫不遮掩。
旁邊也有些許小聲的質疑聲,但是隻是提出來,就被外邊的人聲音掩蓋了下去。
“要不我們還是看看吧,萬一他們的這個紀錄片很好呢”
“看什麼看,別去觸這黴頭”
那一句句話戳心刺骨。
那一個詞,讓他的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喪家之犬。
原來他們在這些人眼中都成了喪家之犬。
他此刻才忽然發現,公司如果垮了,別人也會連帶着看不起你。
他如今在外邊代表的就是破曉娛樂公司。
他的集體榮譽感沒有一刻比現在強烈。
張禹墨咬了咬牙,想到了他們那夜夜拍攝的日子,心底就一陣泛酸。
他終於認識到了,原來只有公司好了,他才能好。
張禹墨緊緊的攥着錄音設備,保存好了之後,朝着遠方走去。
這是國內最後一個獎項。
他們這些天把所有能參加的獎項都報了個便。
可全都是這樣的結果。
他也知道,這估計是跟廣電的態度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