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清莞心臟砰聲作響,跳動十分劇烈。聽白羽城這麼問,她立馬意識到了,昨晚發生在她身的事情,白羽城都知道。
“是是。”駱清莞說,聲音那麼虛怯、那麼輕柔,似乎生怕遭受白羽城的責怪。
白羽城察覺到她在顫抖、在顫慄,又一把將她摟到懷裏,用力的摟着,緊緊的摟着。彷彿他稍稍放鬆一點,駱清莞又會離他而去。
“對不起,莞莞,對不起”白羽城輕聲念說。對於這次事件,他頗爲自責。他不該同意讓駱清莞出來工作,是他沒能盡到做羽城的責任、沒能好好保護駱清莞。
被白羽城溫暖的懷抱包圍着,駱清莞受寵若驚,同時,感覺有點疼痛、呼吸困難。
“不,羽城,先放開我,疼,疼”駱清莞又掙扎着、拒絕着。可是這一回,她怎麼都掙不開。因爲白羽城抱她實在太緊,好像要把她揉進他的骨頭裏。
直至駱清莞嗆得咳嗽了幾聲,白羽城才緩過神來,輕輕鬆開她。
“走,我們回家”他又牽起駱清莞的手,走到自己座駕邊,爲她拉開車門。
駱清莞點頭坐進去。
一路,白羽城又以飆車之速,載着駱清莞回白家。
駱清莞心的恐慌和忐忑仍舊沒有消退,白羽城目視前方、一語不發,一副專心開車的樣子,她便一直張望着他輪廓完美的側臉。
她不解,爲什麼白羽城只問她一個問題難道他不想知道昨晚她住哪裏嗎他不想知道昨晚她跟誰在一起嗎她的清白還有沒有,他不在意嗎
總之,一路白羽城說話的字數,加起來不超過十個。不過偶爾,他會從方向盤抽開一隻手,去握駱清莞的手,與她十指相扣。也是他的這種行爲,致使駱清莞的心情慢慢變得平靜,不再那麼害怕。
回到月光海小區時,夜色很是旖旎幽深。經過在車半個多小時的調整,此刻,駱清莞的狀態好了許多。
而回來之後,白羽城便點了豐盛的外賣,給駱清莞喫。可是駱清莞並沒有喫多少,早早的放下筷子,進到臥室。
白羽城胃口不好,也喫得少,衝完涼之後,也來到臥室。
白羽城進房時,駱清莞正抱膝坐在牀,微低着頭,目光呆滯的盯着牀毯,腦子裏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白羽城的腳步聲明明較明顯,然而,她還是沒有聽見。直至白羽城走到牀沿,在她身邊坐下,她都沒有知覺。
她的十根手指一直在動,胡亂交替,細微的動。白羽城不禁拿起她的雙手,輕聲告訴着她,“莞莞,你早點休息,什麼都不要想了。最近兩天,你弟弟也失蹤沒有消息,可是警察局那邊還在不停尋找,相信很快有結果。還有你公司那邊,我已經替你請了半個月的假,這段時間你不用再擔心班的事了。”
當白羽城身散發出來的幽香撲入鼻孔時,駱清莞才恢復意識,緩緩擡頭,黯淡無光的眸子怔怔凝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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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城輕笑一下,駱清莞頭髮凌亂,幾絲粘着臉頰,他又伸手,溫柔的替她拂開,說:“閉眼睛,總會睡着。”
白羽城的手每觸下她臉的皮膚,她的心跳便一下一下提速。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在她從那麼污穢的地方出來後,白羽城不僅沒有嫌棄她,反而對她前所未有的溫柔。
駱清莞也着實不解,白羽城爲什麼要這樣那一些,他真的不想知道嗎
白羽城仍在撫摸着她,她忍不住傻傻的問他,“羽城,爲什麼你什麼都不問了昨天晚我具體經歷了什麼,你都不想知道嗎”
她寧願白羽城像從前一樣對待她。否則,她的心裏很沒底、很不踏實,充滿迷茫和猜疑。
倏然,白羽城的手輕輕停下來,用一貫深幽的眸子端詳着她
駱清莞的臉龐白淨無暇、膚質嫩如凝脂,因爲此時氣色不佳,所以看去更顯憔悴,吹彈可破。白羽城瞅着,心底對她的愛憐更深。
“你希望我問什麼”白羽城反問她,語氣冷冷淡淡,非常平常。
昨晚後來的事情,他覺得他無需知道,因爲駱清莞已經安然無恙回來了,所以他已經感到心滿意足了。他也不想知道、害怕知道。他還認爲,其實駱清莞的內心,並不願意告訴他。
看着白羽城清冷如冰、俊逸如神的面容,駱清莞的心情,越來越找不着北。
“羽城”倏然,她喚他一聲,圓圓的腦袋靠向他的肩膀,親暱的依偎着他。
“昨晚我好害怕,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或者,從那裏出來後,你再也不會認我了,55555”駱清莞一邊訴說、一邊流淚。第一次,她深切感受到了白羽城肩膀給她帶來的安全感。
白羽城輕撫她的背部,又安慰着她,“總之,你不要想了。昨晚的事情,我一定會督促警察局的人,從頭至尾去查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而且一旦有了你弟弟的下落,我會立馬通知你。”
他的心也早立了誓,他一定會讓蓄謀傷害駱清莞的那些人,付出最爲慘痛的代價。
“羽城,謝謝你,謝謝”駱清莞又不停的說着、念着。反正此時此刻,她什麼都不想做,動也懶得動,願如此依靠着白羽城。甚至她希望時間能夠快點過,像風沙一番,迅速遮蓋她腦海有關於昨晚的記憶。
她還在想,如果生活是一場大雨,她是破了洞的雨傘,那麼白羽城是補丁。有白羽城在的地方,她的世界,永遠一片晴空。
白羽城心口也壓抑着一種酸酸澀澀的苦楚,昂頭無聲一嘆,那樣安然的摟着駱清莞,一字不說
如今的他也愈發覺得,愛是心疼。人的一生,也許會相繼喜歡許多人。但是真正令他感到心疼的,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