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習慣了生命有駱清莞。若是駱清莞哪天不在了,他便當不了正常人。
晚點時,白羽城進書房接了一個較長的電話,駱清莞直接倒牀睡着了,沒有去浴室洗澡洗漱,也沒有脫衣換衣。
待白羽城從書房出來,看見她那樣躺着,便又坐在牀,替她脫衣換衣。
“傻瓜,這樣睡着,能舒服嗎?”白羽城一邊解着她衣的扣子、一邊脣角咻笑輕聲問着。
從前,駱清莞身總是散發着一股淡雅的荷香,總是在不知不覺間令白羽城精神迷醉。然而今天,白羽城給她脫衣服,脫着脫着,卻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藥味。
本沉浸於夢的駱清莞,察覺到有人要碰觸她的身子,心口莫名一顫,而後雙臂交疊,慌亂抱在胸前。
“不,不要碰我,不要!”她一面搖着頭、一面說着話,下意識的遮擋,不讓人碰觸。
倏然,白羽城寬眉一擰、臉色一變,有些怔驚的愣着,輕聲告訴她,“莞莞,是我,是我……”
駱清莞此舉,令他更加難受,那顆想要報仇解恨的心,更加強烈和急切。
駱清莞稍稍鎮定後,恍惚的睜開眼睛。待腦袋放正了,纔看清楚眼前人乃白羽城。
“羽城、羽城……”她又傻住了、呆住了,兩眼無光的凝視白羽城,不知所措的喊着他的名字。
白羽城收回雙手,又非常關心的問她,“身子哪裏不舒服?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說完之後又準備拉起駱清莞……
駱清莞又連忙搖頭,“不!不不不,羽城,我不去……”她不想去醫院,她本沒受什麼傷,胸口被抓爛了而已。而且,她不願意讓別人看見這樣的傷口,特別是白羽城,不然多難爲情。
此時此刻,駱清莞看白羽城,眼神越來越堅定、越來越凌厲,透出她個性的強勢和固執。
不經意間,白羽城的冰脣撇了撇。他只覺駱清莞怪怪的,但是還是依了她,點頭說:“行,不去,不去不去。”
駱清莞盯着他,又將他那不悅的神色收進眼底。然而,她暫且不知道該怎麼哄他。
白羽城又站起身來,去往浴室。從昨晚到現在,他一直沒有閤眼,早很困很困了。他打算再衝個涼,然後睡覺,不管駱清莞了。
駱清莞知道,剛纔白羽城是想給她換衣服。待白羽城一走,她也坐起身來,下牀換睡衣。
今夜沒有月光,剛關燈,屋子裏便漆黑一片,惹得整個世界更顯悄寂。
白羽城和駱清莞一起躺在被窩裏。跟以往不同的是,今夜白羽城摟着駱清莞。摟着她睡。
或許是因爲先前昏睡太久,又或許是因爲精神還沒有完全緩過來。反正當白羽城的呼吸聲均勻響起時,駱清莞又睜開了眼睛。
她與白羽城面對面,看不清楚白羽城的臉龐,卻可以吸進他清甜的氣息。
她想,要是白羽城對待她,永遠都像今天這番,那該多好?
想着想着,她忽然發出一句長長的嘆息,“唉……”
因爲她覺得這不太可能。今天白羽城對她好,是由於她被人欺負了,經歷了九死一生。
“唉……”她忍不住又嘆息一聲,語氣更重更長。本來隨意放置的手,有點酸了,胡亂動了動後,乾脆搭在白羽城腰。
“唉……”她還要嘆息。
不料這一回,才嘆到一半,便被白羽城打斷。
“你嘆什麼?”白羽城問她。聲音很小很輕很冷,很無奈。
駱清莞嚇得一怔,心臟一下子蹦到了嘴邊,吞吞吐吐道,“我……我沒有……沒有嘆什麼啊。”
因爲心的忐忑,她的手又在亂動,自白羽城腰下移,一不小心,碰觸到白羽城的重要bu位。
“啊……”這一回,她乾脆叫嚷出聲。黑暗,一臉尷尬。
白羽城也頗爲詫異,萬萬沒有想到,今夜駱清莞居然主動摸他重要bu位。
因此他猜想,昨晚在那家會所時,駱清莞肯定從那些女人身學了一些東西,一些並不令他歡喜的東西……
他又把駱清莞往懷裏帶了帶,仍舊閉着眼睛,聲音慵懶無力,奉勸她似的,說:“睡吧,今天我做不動了。”
一時間,駱清莞又被白羽城所說話語羞紅了臉。
“做?做什麼?羽羽羽……羽城……你搞錯了吧?”她結結巴巴,怪不好意思問。而她的手,仍舊滯留在白羽城身某處,並沒有縮回去。
暗處,白羽城完美的面容盪漾着一絲邪氣,又悠悠詢問,“我搞錯了?真是我搞錯了?”
他想笑又懶得笑,駱清莞的肢體語言,背叛了她的心理。
駱清莞仍舊沒有意識到,白羽城半玩笑半認真的語氣,使得她愈發緊張、羞澀和迷糊。
白羽城也懶得解釋,驀然翻了個身,又壓到她的身。
“唉啊……”駱清莞又發出一句聲音,本能性的想閃避一下,卻沒有時間和機會,穩穩被白羽城壓着。而且這一回,她明顯感覺,白羽城壓在她身重了許多。
因爲白羽城實在是累了,沒有力氣了。黑暗,他憑感覺摸索,解開駱清莞睡衣最面的鈕釦,俯首下去,凌亂親wen,嗅着她的體香。
白羽城溫柔的wen,慢慢漫延開來。從脖子開始,一路往下,惹得駱清莞身骨一陣麻酥,心跳越來越快。
也直到這一刻,她才徹徹底底確信,原來白羽城說的做,真的是指坐愛。“不不不,羽城,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要,不要……”駱清莞又推卻着他,雙臂再次交疊,要去遮擋胸口。
白羽城纔不信她,拿住她的雙手,分別扣着按在牀頭,繼續往下探尋。
“不,羽城,我不zuo,真的不zuo……”駱清莞不禁搖頭更急、心思更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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